到桌面旧纸上写着的三个字徐长青心头一阵挛动,一仇怨的写下这三个字的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徐长青几乎可以肯定这三个字是出自他母亲之手,虽然历经了三十年,但纸张依然保持完好,从周围摆设来看,定然是有人每天都来这里打扫,不让灰尘将其破坏。
这时徐长青的鼻子里感觉到了一股酸麻,一种从未感觉过的酸楚感觉袭上心头,让他觉得格外的难受,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他没有动房间里面的东西,缓缓退出房间,将门关上,转身走向对面的卧房。
这虽然是大户人家的闺房,但是摆设日用和一般人并没有两样,显得有些朴素,床上的挂帐铺褥定然已经换过了很多遍,都是新的。
进入这个房间后,周围熟悉的环境将最后一点被天遣深埋的记忆彻底的激发出来。徐长青像是对环境无比熟悉一般遵循着得自于母亲的残破记忆,走到了床脚左侧,伸手扣住靠近墙脚数过来第三块木板上,微微的左右摇晃了一下,然后向外一拔。只见这块木板似乎并没有被固定在墙壁上,很轻易的便被拉开了,露出了一个小空洞。从外面看过去,可以看到洞内放着一个铺满灰尘的铜制盒子。
徐长青略显激动的将盒子取出来后,把木板还原,抱着盒子退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的过道上,盘膝坐下。将盒子放在腿上。他闭眼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仔细地看了看盒子。只见盒子制作极为精美古朴。看样子年代必然久远,上盖和盒体结合严密,内有机关,不可以人力打开,在盒子左侧有个暗锁,暗锁的形状和轮廓跟他母亲遗留下来地玉佩完全一样。
徐长青从袖里乾坤中取出那块刻有古文字的玉佩。将其放入盒子的暗锁插槽里,往里轻轻一按,玉佩立刻触发了盒子的机关,盒子盖的暗扣被松开,盖子微微向上一弹,露出了一丝缝隙。
徐长青呼吸略显急促,迫不及待的将盖子完全打开,借着微弱地月光仔细的看着盒子里面。
只见盒子里面的空间被分成了数个小格子,一些小格子放了精美的小头饰,而另外一侧相对大一点的格子里。则放了一叠有些泛黄但却依旧保存完好的书信。徐长青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下心情。将那叠书信取出,按照落款日期逐一放好,然后一一抽出在月光下仔细的阅读起来,希望能够从中找出有关他那个负心父亲的线索。
在将近三十封信里面,除了一小部分是一个叫做李善兰的闺中密友所写的信件以外,其余大部分都一名男子所写地情书。从信里面的大致内容推断出。这名男子是来周庄做事地时候,遇到了徐长青的母亲,然后与之相爱,并且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热恋,然而最后热恋忽然嘎然而止,原因并没有写出来。最后几封信的笔迹出自徐长青的母亲,都是她来不及寄出的信件,似乎当时周家已经察觉到了一点苗头,将其禁足,无法将信件寄出。所有地信件全都没有提那个男人的家世和住址。只有那个男人的号,名叫鹿邑山人。
徐长青看完了所有的信件。心情起伏激荡,无法自抑。这时他想到自己母亲孤苦一人流落异乡,最终丧失了任何生的希望,选择了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结束生命。顿时一股充满伤痛的情绪占据了全身,鼻子的酸麻感觉又重新出现,多年未曾流泪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终于忍不住留下了两行热泪。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母亲内心中那种绝望的痛苦,因为怀有身孕,被家人歧视,于是去找那个男地,得到的结果却是被赶出来,而回到了家也被家人拒绝,最终远走他乡,绝望而死。
一种前所未有地恨意和杀意从徐长青心中爆发出来,眼中充满仇恨,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鹿邑山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徐长青脸色铁青,将书信重新放入盒子里面,将玉佩取下,连同盒子一起收入袖里乾坤中,起身将房门还原,施展身法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阁楼后,徐长青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激荡的情绪完全稳定下来,令自己恢复到以前的冷静状态。之前那一刻,他不再压抑自己心中多年的杀意和恨意,让其任意宣泄出来后,虽然金丹大周天因为心境原因大受影像,金丹真元莫明其妙的流失大半,但是就整体金丹大道而言,却又有所提升。
手厥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这两条经脉继任督二脉之后,相继纳入了金液真元的运转路线。金液真元从这两条经脉行过之后,所产生的金液真元除了一小部分注入了手笔数十个穴道里的小珠子以外,其余大部分都流入了上中下三个丹田之中,使得金液真元的积累快了一倍有余。
徐长青原曾想金液小周天再有所提升,或许要等到结成金丹之后,可是现在身体的九转金丹大法似乎并不遵循常理,提前开始进入了炼气化神后期才能修炼又称的金液大周天。若是继续下去,将金液大周天提前修炼成功的话,或许凭借全身纯厚的金液真元,不借助天地灵物也能冲破屏障,结成混元大道金丹。
不过徐长青也很清楚如果刻意追求修炼金液大周天的话,心境反而落入下乘,功力定然停滞不前,所以他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没有刻意调动金液真元在新开辟的两条经脉中运行,而是让它们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