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还不食子,江重瑞还不是残忍狠毒之人!
妻子要喝下有毒的茶水,他会不忍和犹豫。
儿子喝,那就是连带着把他的魂魄都给吓没了。
江重瑞打掉水杯时,杯里已经不剩什么了。
马上吐出来,再送去医院洗胃,还能挽救回来!
不顾儿子要哭了的表情,江重瑞搂着儿子压着头,手一下下捶着儿子的背:“吐出来!快吐出来!吐出来!”
一声声喊魂一样,像是巴掌打在了金权的脸上。
为了不喝钟折恺倒得茶,那样拙劣的小动作就算了。
外孙跑来喝掉,竟然还当着钟折恺的面让吐出来!
嫌弃一个人到这个地步,这么明显,不怕得罪人吗?
因为救了盛三少地外婆,就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打盛三少的人的脸了吗?
金小姐更快,抓住了江重瑞的手,不让江重瑞去拍打儿子的背,更不让江重瑞去按压儿子的头。
得到了空闲,江小游哭着求:“妈妈,救我!”
心如刀绞,金小姐更加用力要把江重瑞的手拽开。
“你干什么?快松开。”
江重瑞用手肘要把妻子撞开,无奈抓得太紧,没有成功。
“该松开的是你才对,儿子都被你弄哭了!”
试图要拽开江重瑞,金小姐力气比不过,只能跟江重瑞僵持着。
毒发的时间不等人,不会因为他们说话,往后推迟。
着急的江重瑞,不得不说:“你快放开,茶里有毒!不让儿子吐出来,会中毒的!”
因为江重瑞说出来的消息给震惊到,金小姐手上的力道就小了,江重瑞正好甩开她地手,强行要让儿子把水给吐出来。
刚喝进去的,特别好吐,后背捶了好几下,江重瑞再强行掰开儿子的嘴用手去抠。
犯了恶心,江小游先是咳嗽,接着就吐了。
就在金家的客厅,来不及去别的地方。
呕吐物,能美观到哪里去。
看症状,是很像中毒了。
这些都是其次的,金家的其他人都看向了钟折恺。
再明白不过的眼神,钟折恺是想到曾经亏欠过金秀颖,不然他都翻白眼了。
他下毒?
空口无凭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简直了!
忍住了没飙脏话,钟折恺说:“谁抠谁吐好不好,根本就不是中毒。”
这种催吐办法,特别像喝酒喝多了,吐不出来很难受,就直接用手来。吐出来,肚子里没有酒,会好受得多。
江重瑞是生意人,应酬的场合去得多,做起来是得心应手的。
吐得天翻地覆的江小游,受不了爸爸的手了,朝着妈妈招手。
金小姐心疼儿子,从江重瑞手上夺过儿子,直接用衣袖擦儿子嘴边的呕吐残渣。
金权后知后觉,手指往嘴里抠的确是催吐的办法,幸好他没有先去质问钟折恺有没有下毒。
“小钟你也听见了,重瑞他是最近失眠才说些胡话,并不是有意要说你的。”
钟折恺没有回话,还算金权反应快,没把他认做仇人。
但在钟折恺看来,江重瑞并不是什么失眠,倒像是失智。
期间不喝还假装给金秀颖打蚊子,就能说明原因了。
怕他下毒,所以不喝。
貌似,他对金家人都有礼有貌的,从来没有恐吓或者虚情假意。
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的是江重瑞,他还怕被江重瑞下毒呢!
把小孩子催吐来污蔑他下毒,可笑至极!
这种小把戏,钟折恺上小学时都不玩了!
也不能就这么被江重瑞污蔑了,钟折恺拿起茶壶,反问江重瑞:“你是说我在这壶茶里下毒了吗?”
江重瑞没把突发情况也计划在内,儿子的出现就已经打乱了他的手脚,没有办法才说出了下毒。
现在金家人都好好的,儿子吐得也差不多了,性命之忧是没有了。
来金家,钟折恺一定做了完全的准备,留了后路。指不定还有后招等着他的,他不能在此时跟钟折恺撕破脸皮。
茶壶在钟折恺手上,一口咬定没有毒,再送去检测不排除会被调换。
总之,是他先乱了,还要他打落牙齿和血吞来给自己的冲动找借口。
“刚刚一时头脑发热胡言乱语了。”江重瑞表面上是在认错,从他的口气里听不出来错在何处。
没有沉住气,错过了大好时机。
完全可以把儿子偷偷送去医院,再把茶壶拿着,私底下去跟钟折恺谈判。
毒和指纹都在茶壶里,他还怕钟折恺赖账?
中毒的是他儿子,他没办法做到冷静自持。
钟折恺没这么好说话!
头脑发热?胡言乱语?
就这么完了?
钟折恺一般不喜欢跟谁去计较那么多,谁叫他曾经亏欠过金秀颖,江重瑞在外出轨还有私生女,他对江重瑞宽容不了。
“头脑发热还能准确地给你儿子催吐吗?头脑发热还能给金小姐打蚊子吗?江总莫不是以为我出门忘记带脑子了?”
“钟先生说严重了,我失眠是秀颖一直知道的。”
“失眠就能随便冤枉好人了?失眠就能想污蔑谁就污蔑谁了?这么好,那我给你找一把枪,你去大街上乱开一通,看看警察会不会因为你失眠而不抓你。”
摆明了是要追究到底了!
江重瑞没由来的烦躁,“我给钟先生道歉,不该胡言乱语,污蔑了钟先生的好人名声是我的错。”
这么道歉,大度一点的,就不要计较这件事了。
不等钟折恺说出原谅的话,江重瑞催着妻子:“带小游去洗一下。”
他没有指出漱口,相信妻子不会漏掉。
吐得一下巴一身都是,洗簌是必须的。
金小姐不要江重瑞专门来提醒,她就是等儿子情绪平复了一些后带去洗,不听他们大人说得这些。
太过份了江重瑞!
儿子已经跟他不亲了,真要弄得儿子连他这个爸爸都不喊,就高兴了?
而钟折恺,并没打算就此放过江重瑞。“既然认为我往茶壶里下毒了,为什么在你岳父岳母要喝的时候,没有进行阻止呢?你妻子是第一个拿起茶杯的,你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