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如此之快,林满月她们都都习惯了,唯有不熟悉的蒋爷爷,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震惊。
呼噜声像打雷,再是被雷劈,前后对应了还。
钟折恺根本不去看那老人家下巴都要脱臼的表情,只顾跟林满月插浑打科。
“快坐啊,你们家的沙发特别软,只要坐在上面,就会轻而易举地把瞌睡虫给引出来。”
说的时候,注意形象地手从嘴边擦过。
没有口水!
装睡,怕以假乱真就流出了口水嘛。
眼睛很老实,没有往阿禾那边瞄过去,但不代表就不在乎了。
“所以说啊,你们一家人真的都很棒,能够抵抗住沙发的勾引,没有坐下来就睡,给你们都点赞。”钟折恺夸得眉飞色舞的,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林满月乜了他一眼,开口就是奉承的话,虚伪的男人!
家里的沙发是什么样,还需要钟折恺来形容?
就是她选购的好吗!
宋姿被夸的,还怪不好意思的。都没有想过恺恺说得假话,大有吹牛的成份在都没有听出来。家里沙发是舒服,害得恺恺失态了。
林满月坐下来,也是的确舒服了。
在外奔波,没有忙正事,也是有点累的。
指着身边的位置,“阿禾过来坐,其他的事先别管了。”
大家都是肉身,都会累的。
阿禾也会啊,何况盛宝贝基本上都是阿禾一个人在带,更累。
阿禾没有反驳,坐了下来。
嘴唇有点干的钟折恺,没把自己当大爷,自己去倒水喝。
能不干吗?
呼噜打了那么久,也是需要体力的,嘴巴张着特别是嘴唇都干脱皮了。
单身狗也要注意形象的。
斜对面坐着蒋爷爷,又来了。
上次被宋姿的哭功弄得落荒而逃,还妹放弃啊。
没准备跟这老人家解释盛大佬为什么不过来打招呼,因为不值得打啊,还不够份量能够让盛大佬主动献殷勤。
盛大佬就是这么拽,不服憋着。
没赶人出去,已经算仁慈了。
女主人回家了,不需要钟折恺的睡觉呼噜来解救,宋姿不再下不了决定。
“是这样的,苹苹爷爷想叫我把苹苹收为干女儿,我想着先问过韩轩和你的意思。”
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哪有上赶着要人收干女儿的?
正常的逻辑,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为了增进关系才收干女儿。
林满月冷笑一声:“我是意思是,否定。”
宋姿紧张地看向蒋爷爷,蒋爷爷果然脸色很难看。
拒绝都那么直白,完全没把他当做老人在尊敬。
这样目中无人,倒是跟盛三少这个晚辈有得一拼,家里来人了一声招呼都不打。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蒋爷爷不愿意跟林满月说话,转而问宋姿:“小宋,原本我不该提的,你还记得你婆婆答应我的三个愿望吧?”
宋姿点头,老太太的这些事情她都记得,并且还告诉给了满月。
不是杀人不是放火,也不是要钱,只是要认个干女儿,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吧。
家里的大小事,拿不准主意的宋姿,在听到林满月拒绝意思之后,也起了拒绝的心。
只是,蒋爷爷把老太太提了出来,能不遵守吗?
怎么办?
宋姿看向林满月,她是没有办法了。
林满月美眸一抬,“我奶奶许下的愿望,你找我奶奶去啊,跟我们说有什么用?”
蒋爷爷倒吸一口凉气,“你奶奶生前那么维护你们,她死后你们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笑话!
拿去世的人来说事,最可耻了!
对自家奶奶怎么样,天知地知他们自己知!
“关你什么事呢?我们是吃你家大米了,要你来管我们的家事?”林满月俨然一副任何道理都听不进去的样子。
无法正常的沟通,铁定了是不愿意好言好语。
蒋爷爷被气得想拍桌,只是茶几与他的手有那么一点距离,不是伸手就能拍到的。
“你们是打算毁约了?”
蒋爷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摊开,纸上的内容就是三个愿望,签名人处写着蒋春二字。
在找专家鉴定笔迹真伪之前,林满月看是奶奶所写。
不过没有必要找什么专家,不值得啊。“都是亲戚,相互帮助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真要是遇到可以帮忙的时候,我们不会不搭把手。可是您老的要求有点那啥了,想要我妈收干女儿我们就必须答应?那么还剩下两个愿望,要韩轩把盛世集团总裁
的位置让出来给您,我们也要答应?”
“不就是收为干女儿,又不是图谋你们盛家的财产!”
林满月不是冷哼,这一次重重地哼出了声。
没有别的目的,会巴巴几次登门吗?
真烦这种自视聪明把全世界都当傻瓜的人。
“不行,干女儿这件事免谈。您老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就请回吧,我们就要招待客人没空招待你。”
端着水杯喝水的钟折恺,配合着走到客厅来。
招待客人,不就是说得他么。
“满月你们家的水好好喝,要不是考虑到膀胱健康,我都想喝一桶来着。”
“喝水,跟膀胱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水喝多了,新陈代谢快就得频繁地上厕所。电视上广告打那么多,男人尿频尿急尿不尽,都很伤害膀胱的。”
林满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怎么就问了钟折恺膀胱了?
以她对男人的那点了解,还是提出了疑问:“尿频这些也不是直接损害膀胱,关乎的是前列腺。”
宋姿:“……”
阿禾:“……”
钟折恺深以为然地点头,“满月你说得没错的,尿频这种是关乎到前列腺。但是呢,我想表达的是容量方面的问题,水喝多了,膀胱会炸。”
林满月还是翻白眼:“哦,那你炸一次给大家看看。”
大家:“……”
他们并不想看!
有脚步声,大家全部看向楼梯口那边。
盛韩轩出现了,隔得远远地站着,没有过来。
他目光扫在钟折恺身上时,钟折恺只觉得自己被烧着了。
怎么忘了韩轩是个护妻狂魔呢。
钟折恺为打消韩轩的敌视,说:“是我前列腺有问题……”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