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蕊儿和周皓等人就在马厩中躲了起来,刚一藏好,那个太监就带着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喂,你看到三个破衣烂衫的小子没有?!”
见太监态度恶劣,韩干也要理不理道:“什么三个小子,我都在马场好一阵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难道不在这里,那洒家去别处找找,等抓着这三个小子就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监骂骂咧咧的,因为不信,还派人搜查了一圈,但见马厩内不是马匹就是空空如也,也只有悻然而去!
但太监前脚一走,后脚周蕊儿等人就从马厩里钻了出来:“呸,这个死太监想得美,谁整谁还不知道呢!”
可跑了这么久,三个人的肚子也饥肠辘辘,‘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这让韩干听到也发问道:“你们,怎么了,难道没吃早饭吗?”
听少年这样问,周蕊儿还求之不得,一把又拉住他求道:“是啊,仁兄,我们已经两天都没吃过一餐饱饭了!你知道哪里有吃饭的地方,我们可以付钱的!”现在她只想着能找个能吃饱肚子的地方!
“付钱,笑话,难道我韩干还付不起你们几个的饭食吗!”
一见面前的小子恳求,韩干就气愤道,但见他们面露饥色,恐怕真的是饿了许久了!所以韩干又说道:“你们想吃东西啊,我带你们去,有个地方不要钱,不过你们得帮我啊!”
“好啊,仁兄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我们一定办到!”听到有好吃的,几个小子自然是频频点头了,于是韩干转身拿了一个布袋,带着三个少年就出了御马监。
“我告诉你们啊,这个地方可不能到处乱跑,否者你会迷路的!等会来我画张地图给你们看看,免得又遇到那个死太监了!”一路上,韩干对身边的少年们不住的叮嘱,还沿路对他们介绍途径的宫室。
就这样,四个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一处宫室外,只见韩干从一处低矮的围墙边翻墙而入!
“仁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样进去不太好吧?!”见韩干无故而入,周蕊儿可是抹了一头的冷汗,可那韩干却在对面大喊道:“快过来啊,你们还干愣着干嘛,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快点啊!”
结果在韩干的催促下,周蕊儿等人只能翻墙而入,但脚一落到地方,迎面就飘来了各种食物的鲜香味:“哇,那是烧饼的香味吗,好香啊!”闻到这些鲜香味,三个少年的口水直流!
而韩干见到就笑了:“嘿,才不是呢!看你们就是从乡下来的,这里可是御膳房的后厨,当然有各种山珍海味的味道了!”
“天呀,这里是御膳房,仁兄你好厉害啊!”见到饭食终于有了着落,周蕊儿可是高兴得拍起了手来!
“那我们就去开吃吧,不过我之前要你们答应的事情可要帮我啊!”只见韩干将随身的布袋拿了出来,带头就跑进了一间库房:“你们现在帮我到各个架子上拿上一瓶酒,然后随我去后厨去!
原来韩干进入的库房是一间酒窖,只见里面摆满了大瓶小罐的各种美酒!
而周蕊儿等人见到就赶紧往怀里塞入酒瓶,等各人的衣衫都装满了,韩干又带着众人跑到了后厨,但见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馋得周蕊儿伸手就要去拿,却被韩干给一把拦住了:“不要胡来,这里有动得和动不得的,你们随我来。”
就见韩干带着大家穿过后厨来到一间较小的房间内,将那个大布袋给展开了,“这里都是皇帝陛下和那些娘娘们吃剩不要的,才放下不久,都是要扔掉的,我们大可以拿回去尽情享用!”
“天呀,有这么多的吃食!”当看到满满一屋子的食物,周蕊儿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这里不仅有鸡鸭鱼肉,还有烤全羊和许多不知名美食,真是让人垂延三尺!
于是少年们手脚并用,将个布袋塞得满满的,这才满载而归!
等大家回到御马监,大快朵颐之后,韩干这才问道:“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啊?”原来他以为他们不过就是外来的误入者,等到了天了自然就会回到各自的去处了。
哪知周蕊儿听到却摇头了:“我们还不能走啊,我们要在这呆上一年,但是我们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呆上一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见这三个少年虽然衣衫破旧,但谈吐举止都不同凡响,想必是有什么背景的人家。
但韩干的犹疑却引起了周蕊儿的注意,为了打消他的疑心,周蕊儿就指着桌案上那些从御膳房里拿出的美酒道:“仁兄,你收藏这么多的美酒干嘛,是自个喝吗?”
结果韩干听到马上打嘴道:“我那敢喝啊,都是给我师傅孝敬的,之前我一个人只能拿个一两瓶酒,现在你们来了,就可以帮我多捎几瓶了!”
原来韩干问他们的去处,是关心他们是否还留下,这样就可以帮助自己捎拿美酒了!
而周蕊儿听到也放下了心来:“那好啊,以后我们就跟着仁兄了,仁兄要我们怎样我们就怎样了!”
现在周蕊儿等人正愁着有个落脚之处,而韩干这里就是一个良好的住处,虽不如那些豪华的宫室,但遮风挡雨因该不在话下!何况周皓的身体尚在恢复,也急需一个调养之地,所以周蕊儿才会选择这个清静的场所。
韩干正求之不得,尽管这三个少年身份不明,但他还是希望他们能留下来:“跟着我倒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了,而且这里每月都有监察,倒是你们还是要走的。”
“那就行了,只要仁兄答应,我们不会不会白吃白喝的!”见韩干犹豫不决,周蕊儿就赶紧冲着韩干眨眼道,示意只要收留了我们,就不会亏待你的!
可诺大的一个御马监,只有韩干一个人,也引起了周蕊儿的疑问:“仁兄,这么大的一个御马监,就你一个人管理,想必很辛苦吧!”
“哪里啊!其实我也不是御马监的人,我只是过来体谅体谅,那些御马监的人都去舞马台了,正在那里演练呢,所以你们遇到我因该庆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