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阴物不在少数,可至阴之物却是难得。
这至阴之物说来也是特殊的宝物,只要邪祟得到了至阴之物并加以好好利用,那修为便能蹭蹭的涨。
而至阴之物落在了修道之人手上,若是这人心性不够坚定,便极有可能会被至阴之物反噬、蛊惑。但是同样的,若是利用好了,也能为修道之人带来极大的好处。
因此,这至阴之物一旦面世,都是令修道之人和邪祟争相抢夺的宝物。
宁子初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一个道咒,就是因为楼阴司。
若是她能找到一个至阴之物,等以后就能暂且将楼阴司的生魂锁在里面了,这般,便不怕生魂跑了。
当然,这都还不是现在能考虑的事情,毕竟这至阴之物有的时候几百年都不会出现,所以她也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至阴之物上。
看得正入神的时候,身边一道好闻的、熟悉的气息便飘了过来。
宁子初一直很好奇,楼阴司身上的气息究竟是什么,不仅好闻,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丝丝怡神的作用。
温热的气息从身侧包围过来,距离很近,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
楼阴司连带着被子一起将宁子初给抱住了,宁子初想将将两条手臂往被子里缩,但是因为楼阴司压着被子,加上她手里还拿着《无字咒》,所以一时之间,她是被禁锢了。
宁子初不着痕迹地想要往床榻的角落挪过去一些。
然而,她挪丝毫,楼阴司也跟着挪动丝毫。
那距离把握得极为准确。
挪着挪着,宁子初直接挪到了最边上,这一下她没地方挪了。
“怎么见我就跑?”楼阴司看着怀里的一团,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笑意,似乎是被宁子初的反应给逗笑了。
宁子初也觉得自己见着楼阴司就做贼心虚的模样实在是太怂了,况且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她飞快地抬起头来看着楼阴司,“我哪儿有跑,我就是给你挪个位置!”
她的理直气壮更是让楼阴司声音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几分,“是吗?”
话语中满是质疑。
“当然!”宁子初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她确实没有做亏心事啊!
但是……她的衣裳……
宁子初的小心思百转,又将被子扯了扯,只是,楼阴司的重量却不是她轻易能扯动的,她只好作罢。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楼阴司也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她那一双清澈得发亮的眸子,便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府。”
“可是……”宁子初瞄了一眼不远处椅子上的衣裳,若是她今晚不洗衣裳,明天岂不是还要穿着楼阴司的袍子?里面啥也没有,着实是让人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不用想,楼阴司也知道方才她那一眼看向的是何处,他伸手拍了拍枕头,“睡吧,衣裳我洗。”
听罢,宁子初的眼眸一亮,却下一瞬又有些害羞。她刚想说话,却发现楼阴司盯着自己,心神一动,她便微微扬起小脑袋,“好!你洗!能为本王妃洗衣裳,真是楼九王的荣幸!”
“呵。”楼阴司不禁发笑,原来话还能这么说。
被楼阴司的笑声惹得耳畔发红,宁子初说道:“你别笑了,你快去洗衣裳。快些洗完回来睡觉。”
“好。”被宁子初这么催促着,楼阴司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只是,他说完了一个好字之后,却依旧坐在被子上没有动,一双魅惑至极的眸子却始终锁定在宁子初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宁子初没有明白楼阴司的意思。
“没有。”楼阴司轻声道,嗓音有些许淡淡的低哑。只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却忽然地将整张脸凑到了宁子初的面前,那距离很近,近到宁子初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一根根比女子的还有好看的睫毛。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心尖也有些痒痒的。
“奖励呢?”楼阴司幽暗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稍微有些嘶哑的嗓音充满了诱惑的意味。
宁子初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即便是距离得这么近了,他的脸上却依旧是完美无瑕,干净俊美得过分,就像是一副绝美的画。
心神微动,宁子初忽而倾身上前,唇瓣微微一撅,‘啵’的一声,在楼阴司薄翼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楼阴司似乎早就料想到了宁子初会来这么一出,他轻轻勾唇,俊美无暇的脸颊又忽然朝宁子初压了过去,只一个动作,便轻易地将被动化作了主动。
骤然变得热切的气息将宁子初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宁子初想要躲,可是背后就是墙壁,她根本躲无可躲。
躲得紧了,后脑勺还险些直接装在墙壁上。
楼阴司眼明手快地,大掌忽然覆在了她的后脑勺,避免她磕着脑袋。
紧接着,那温热的唇瓣便毫无拖泥带水地擒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厮磨,唇齿相交。
这一系列动作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但是,宁子初又觉得,这便是楼阴司的风格。
心脏砰砰砰地直跳,几乎要从体内跳出来。
鼻息口腔都是他的气息,这种感觉宁子初一点儿也不讨厌,甚至……很喜欢很喜欢。
宁子初微微仰着脑袋,主动权全在楼阴司。
一吻结束,两人的距离分开了些,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一两秒之后,楼阴司准备微微一扬,一吻又落在了宁子初的鼻尖,微微的,痒痒的。
宁子初已经是憋得脸颊通红了,一双眸子似乎春水弥漫,看着极为诱人。
楼阴司看着她,心里暖暖的,他觉得,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他的小初儿能让他有这般食髓知味的感觉。
“睡吧。”楼阴司到底没有再做其他的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带着沉沉的喑哑。
宁子初在楼阴司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点了点头,然后见楼阴司下了床,她便立即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