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阵眼不容易,只能先碰碰运气了。”宁子初说着,便率先朝着前面走去。
她虽然知道这是九星死阵,但是对于真正的破阵方法她真的一无所知。
在这个异世里,阵法是与道术一样都被视作禁术,因为走这两条道的人便是屈指可数的。神侧的这两个男人虽说身手好得没话说,但是显然阵法也不在他们的能力之内。
因为,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碰碰运气了。
而且,还有一些她尚未说出口,又或者说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看着宁子初率先走了,楼阴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侧,“不疼吗?”
他问的是她的脚腕。
宁子初摇了摇头,其实有一点点疼,但是也不至于矫情地连路也走不了。
先是把人的衣袍给弄得脏兮兮地,然后又让人抱着自己走了一段路,她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见她执意要自己走,楼阴司便也只是站在她的左手侧。视线落在她已经自行止血了的伤口,他从身上掏出来一张干净的帕子,拉住她不让她继续往前走动,然后才替她动作轻柔地将那伤口包扎了起来。
宁子初看着楼阴司娴熟地动作,不禁摸了摸鼻子。
她还记得一个多月前,楼阴司还不大会包扎,可兴许是因为自己这一个月来手上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他已经替自己包扎除了经验来。
等包扎完之后,叶修骁也快步上前走到了宁子初的右手侧,三人瞬间队变成了一字型。
楼阴司眸色微冷,他伸手将宁子初往自己的左手侧拉了过去。
宁子初走着走着,便发觉自己的身子直接被带到了楼阴司的另一边,她微微愣了一会儿,但也没有多么在意。
楼阴司的眸子淡淡扫了叶修骁一眼,像是极地的寒风一般,带着彻骨的寒意。
而叶修骁自然也不甘示弱,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眸子不时像是挑衅一般肆无忌惮的扫过宁子初。
而专注于找阵眼的宁子初压根就没有发觉那个男人之间的异样,她时不时停下低头手指一点一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数着什么花花草草。
可走了很久,走到宁子初感觉自己的脚要断掉的时候,她终于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某棵树下的石头上。
“累了?”楼阴司回过头去看向坐在石头上用手扇着风的宁子初。
宁子初点了点头,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想要透透气。
这林子虽说树木葱郁,可奇怪的是,一开始但是还觉得有些凉意,可是越走,便越是觉得那一股凉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抽走了一般,四周的温度然而变得有些高了起来。
“咕——”她的肚子发出了不适时的叫唤。
宁子初也不知道自己又多少天没吃饭了,只是她现在确实是走得太累了,也饿得太狠了。
可荒郊野外的,一路走来别说见到什么可以吃的野味了,连可以吃的草都没有见到一根。
要不是为了不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麻烦,她早就想坐下来了。
又累又饿,换作是其他人,怕是早就顶不住了。
听见从宁子初肚子里发出的声响,两人这才想到她确实应该是饿惨了。
“我去找点吃的。”叶修骁看了宁子初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他们一天两天不吃东西确实没什么大影响,可这丫头一看就不行。
“注意安全。”看叶修骁如此主动,宁子初便嘱咐了一句。
叶修骁点了点头,便转身去寻食物。
见宁子初的嘴唇干裂,楼阴司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蹲下了身子,视线与宁子初平齐,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是不是渴了?”
宁子初总觉得他这样的动作更像是在抚摸一只狗狗,但是不得不说,还……有点舒服?难怪猫猫狗狗都喜欢被顺毛。
见她不说话,楼阴司又问了一遍,“渴了吗?”
“渴!”宁子初点头如捣蒜,都快要渴死了!喉咙里头干渴得发痒,甚至还有一股血的腥味,着实难受。
“忍一忍,等他回来我去找水。”楼阴司回道。
虽然喉咙干渴难耐,但宁子初到底不是什么特别任性的人。听楼阴司这么说,她也就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吞咽唾沫的动作却还是持续着。
她坐在石头上百无聊赖地拔着地上的草,忽然只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的脸色一变。
“怎么了?”一直看着她的楼阴司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发现了她的异样。
“我……”宁子初脸上顿时飘上了两片红晕,像是有些尴尬,又像是有些别扭地羞涩。
“嗯?怎么了?”见她神情怪异,但也不像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楼阴司便越加觉得奇怪了。
宁子初扭捏了一阵子,“我想上厕所……唔……尿尿。”
这水没怎么喝,倒是突然有了尿意,还真特么的尴尬!
“……”楼阴司一愣,须臾,干咳了一声。
“我,我忍不住了。”宁子初只觉得这一次真的是糗大了,谁特么会这么突然内急啊,还是在荒郊野外的!“我,我到边上去,你别偷看!”
“……”偷看人……如厕这样的事情,楼阴司自认还真的做不出来!“我扶你去。”
“不用!王爷,你就坐在这儿!我速去速回!”宁子初避开楼阴司欲扶她的手,自个儿弹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去尿个尿还要他扶着去!这岂不是更加的难为情?
宁子初也没等身后的楼阴司反应,便一瘸一瘸地往后边的一片长得比较茂盛的草丛里走出。
走着,她像是还颇为不放心地扭过头对着楼阴司的背影喊了一声,“王爷,你可千万别偷看啊!”
听着宁子初的话,楼阴司脸色也不好看了。
自己在宁子初心底到底是个什么形象的人?以至于她这般的不信任自己!
草丛不算特别高,也不算特别矮,约摸刚好能将蹲下的宁子初没过。
等她解决完之后站了起来,脚下却忽然诡异地一划,她的脑海顿时闪过了一句‘靠之’!
奶奶个腿儿!
被自己的尿尿给滑倒了,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她准备好了迎接接下来狼狈而又难看的一幕,可没曾想,却是整个人顺着前方一路滑着下去。身子虽然没有碰到没些东西,可她分明看到了前面音乐被草丛遮掩的什么。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喊,人便忽然掉进了草丛中被掩藏着的洞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