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回忆过往,疼痛如昔(1/1)

第四百零五章 回忆过往,疼痛如昔

“你,你……”黑袍男子被怼得无言以对。

“好了,再耐心等等。”云霄宗主开口。

现在是他们有求于对方,除了断魂殿能够给他们想要的答案,没人能给。

这个时候,只能等。

等凤儿恢复容貌,再多的仇恨,都可以日后再算。

要是毒老知道云霄心中所想,绝对会狠狠鄙视对方,打心底唾弃与看不起。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白眼狼,前一秒你对他有恩,后一秒就有可能被对方暗算。

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就没必要浪费过多的精力,不仅如此,还要时刻防备着。

就在云霄宗众人等得几乎快失去耐心时,君顷殿主总算出现。

和昨天一样,依旧一身黑袍,浑身气质清冷,周身透着一股冷寒之气。

君顷踏入大殿,在宝座上坐了下来,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周,姿态悠闲,端起手边的一杯茶,安静地喝着。

云霄宗众人一直等着他开口。

结果等了许久,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手中的茶杯上,那样子,只要他们不问,他就能一直品尝下去。

“君顷殿主,老夫要的东西该准备好了吧。”云霄宗主皱眉,不得不开口提醒。

凤儿现在情况特殊,也不知道脸上交错纵横的肉瘤什么时候会爆发,安全起见,越早治疗越好。

现在,他就等着断魂殿查的结果了。

一旦查出历届殿主谁身体不适,患有恶疾,以他们云霄宗的能力,再对症下药,相信凤儿的脸很快就会恢复原貌。

“应该快了,几位再耐心等候一下。”君顷唇角勾了勾,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众人一滞,又是这么个回答。

他们都已经等了一天一夜了。

再等下去,天又该黑了。

这小子不是故意耍他们玩吧。

“大家都吃了没,来人,好酒好菜招待着。”君顷根本就不给对方继续提问的机会,一声轻喝,当即下令。

云霄宗主眉头拧得生紧,极度不喜。

心里记挂着宝贝女儿,他现在只想快点拿到查到的东西回去对症为女儿治疗,哪里有胃口吃吃喝喝?

可惜眼下只有他自己干着急,对面的君顷一脸悠闲,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不可能像他一样焦急心忧。

“殿主阁下还是让人去催催吧,老夫只想快点拿到结果。”云霄宗主开口,难得示弱。

凤儿身体要紧,等宝贝女儿容颜恢复,其他的日后再算。

他云霄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得罪他的,他会一辈子都记在心上。

这个君顷此时对他的事如此不伤心,日后,希望他不要后悔。

云霄宗主心中思绪浮动,面上不显。

“我劝云霄宗主还是多点耐心,这个时候急也没用,毕竟,你需要更准确的详细准确的内容不是?”

主位上的君顷不为所动,风淡云轻地回了一句。

要是真这么急,他现在就能让人将查到的内容给他,当然,他若是不在乎内容的精准和质量的话。

殿下坐着的云霄宗主一听这话,顿如泄了气的皮球。

这会儿他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催促的理由。

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为了一份随便的结果。

要是内容不够详细精准,这东西就算拿回去,也依旧找不到病因,照样无法对症下药。

那样不仅浪费了时间,也耽误了凤儿治疗,得不偿失。

“阁下说的不错,是老夫想岔了,老夫便再耐心多等待一会儿。”云霄宗主叹了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躁动,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凤儿是他唯一的孩子。

也可以说是他的心肝宝贝。

这世上,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宝贝女儿。

看着凤儿受苦,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次出来,他绝对要找到结果回去。

他的凤儿还等着他治疗。

云霄宗主这么说了,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随性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毕竟关乎着云凤小姐,谁也不敢大意。

等了又等,君顷吩咐的美酒佳肴也都端了上来。

云霄宗主兴致缺缺,连带着随行的众人也放不开,美味佳肴面前,都没什么食欲。

等了又等,耐心几乎快要耗尽。

终于,林老等几位长老执事步入大殿。

云霄宗主众人目光一亮,视线炙热地落在几人身上。

这下总该出结果了吧。

“殿主!”林老众人朝着君顷行礼。

“嗯,如何?”君顷点头,眯眼问道。

“回殿主,吾等翻阅典籍记录,大致查了些内容出来,都详细记下了,请过目。”林老双手托着一叠册子,恭恭敬敬地对着宝椅上坐着的君顷说道。

“拿过来吧。”君顷吩咐。

毒老赶紧上前,将那叠看上去分量不小的册子亲自送到了君顷面前的书案上。

下边,云霄宗众人早就伸直了脖子,心心念念着。

云霄宗主打林老等人一进来,目光便一直落在那叠册子上没移开过。

要不是顾忌他宗主的身份和形象,恨不得早就抢到,一览为快了。

君顷拿起那些册子,开始翻阅。

从第一位殿主,到最后一位。

君顷殿主只是大略翻阅,尽管如此,对下边的云霄宗众人而言,依旧好比煎熬。

终于,君顷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位,也就是父亲那栏上。

君傲天!

君顷目光一顿,速度慢了下来。

时间像是忽然之间定格,君顷的眼里闪过什么,胸腔起伏,酸涩涌动。

已经有多久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再想起父亲,已经有多久被他刻意遗忘在脑海。

此时不过一份小小的调查,单单君傲天三个字,便触发了他隐藏在心底的记忆。

脑海之中扑面而来皆是父亲临死前的模样。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记起,以为能够遗忘,却发现,不但忘不了,反而愈发清晰,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病床上,父亲一次又一次向自己祈求解脱。

可是他拒绝了,既不甘,亦不舍。

父亲怎可以就这样倒下,怎可以轻易撒手而去,丢下他一个人?

他带着父亲求医上门,被拒云霄宗。

那个时候,父亲痛苦难耐,满身溃烂,就那样倒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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