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周冶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抱着周维钧的大腿说道,“老爷子,你看看周齐韵这家伙,哪怕是在您的面前,都敢说出这样的话。要是不在您身边的话,他还不得打死我啊!”
周冶很清楚这么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至于抱着周维钧的大腿鬼哭狼嚎,会不会太没有面子这种问题,他则是完全不顾虑了!
妈的,本少穿着个大裤衩子,被周齐韵这狗东西追着打,面子早他妈就没了,谁还在乎面子不面子的?
周齐韵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姓周,你当我今天不敢打死你?”
“老爷子,你看看,你看看他,他居然还这么说!”周冶的眼底先是闪过怨恨,随即一脸委屈地说道。
一旁的齐管家则是摇摇头,心说,这点委屈算什么啊?待会还有更让你觉得委屈的呢!
周维钧神色不变,只是看了眼周齐韵,淡淡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你没有做完的事吧!”
啥玩意儿?
正哭哭唧唧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一样的周冶,听到这话,顿时震惊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周维钧。
本少没听错?老爷子让周齐韵那狗东西继续?继续什么?继续用皮带抽本少。
“累了,先歇歇。”周齐韵一边说话,一边活动着肩膀,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打人也是一种体力劳动。
周维钧“哦”了一声,问道:“用不用喝点水再继续?”
两人的对话,让周冶感到绝望,他张张嘴,不敢置信地嘟囔道:“老爷子,您……这什么意思?您想让他打死我?”
“打死倒是不必。”周维钧总算舍得看周冶一眼,冷冷地说道,“但扒层皮,还是可以的!”
卧槽?本少当年真不是被人给捡回来的?周冶直接就懵逼了,本以为周维钧会成为自己的靠山,哪想到……他居然跟周齐韵狼狈为奸!
这一刻,周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向自己散发着恶意!
“你这性子,不给点教训,迟早会给周家带来大麻烦!”周维钧看着周冶这样,终归是有些心软了,难得地解释一句道,“这次,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要是再不夹起尾巴做人,不用齐韵动手,我先第一个抽死你!”
周冶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你这个猪脑子,居然利用我,把温先生引走,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周齐韵也怒其不争地说道,“整天就会耍些没用的小聪明,周家怎么就有你这么个败类?”
周冶这才恍然,原来周齐韵这狗东西,一大早跟发了疯一样的打自己,是因为这个!
他就不服了,冷笑着说道:“不错,我是猪脑子,但是周齐韵,你这么聪明的人,被我这个猪脑子给利用了,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那是因为相信你!”周齐韵神色就是一冷,看看这个狗东西,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相信我?”周冶也豁出去了,从地上站起来,冷笑着说道,“分明是你想勾搭那个姓温的,跟相信老子有个屁的关系?”
周齐韵的脸上就是一黑。
就连周维钧听到这话后,都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周齐韵,不过心里却是暗暗摇头,周齐韵虽然足够优秀,可跟温先生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再怎么追求温先生,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他虽老眼昏花了,但这种事情,看得还是十分透彻的!
“你泡不到妞,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凭什么?”周冶冷哼道。
“你……”
周齐韵下意识地挥起手中的皮带,一副要抽周冶的样子。
周冶怡然不惧,冷笑着说道:“给我滚蛋!这周家,本少他妈还不稀罕待了呢!”说完,竟连看都不看周维钧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周齐韵有点懵,一时间竟然忘了追上去!
“老爷,看起来是起反效果了呢。”齐管家看了看周冶通红的背影,苦笑着说道。
周维钧则是一脸的老谋深算,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良久,他才说道:“也罢,该做的交代已经做了,他想走,就由着他吧!”
说完,转身就走!
“唉!”齐管家就叹口气。
周齐韵神色不断变幻,思考片刻后问道:“齐管家,就这么任由周冶离开周家?周冶这些年的张扬跋扈,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这么离开周家,我怕他……活不过第二天啊!”
刚才想弄死周冶是真的,这会儿担心周冶也是真的!
还是那句话,就算周冶是条狗,那也是周家的狗,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齐管家道:“齐韵少爷放心吧,我会密切注意的!”
其实周齐韵完全不必说这些话,毕竟,齐管家是不可能真的不管周冶的。
“那就拜托齐管家了!”周齐韵说完,看了看手中的皮带,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他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把周冶给打出周家了!
……
周冶说要离开周家,还真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说走就走,对周家竟没有任何留恋。
想来也是,本来他在周家就不受什么重视,一直以来都被当做反面教材,对周家的归属感本就不大!
而今天,又被周齐韵拎着皮带追着打,算是彻底把人给丢出去了,再留在周家,他以后怎么能抬得起头,还不如就一走了之!
但这次走,只是暂时的。
周家大门外,周冶回过头,冷冷地看了眼周家大院,内心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本少会重新回来的。
到时候,本少要让你们这些看不起本少的家伙,全部跪在本少的脚下!
一定!
与此同时。
周家也议论开了。
“听说了吗?周冶少爷离家出走了!”
“什么?离家出走?周冶少爷是小孩子吗?怎么这么任性?”有人一脸震惊,趁着周冶不在,还顺便吐槽了两句!
“你是不知道,早上周冶少爷光着身子被齐韵少爷打,丢了这么大的人,以周冶少爷的性子,还肯留在这里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