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这番话说得相当轻松,就像是想要弄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蚂蚁。
吴岩顿时就脸色铁青,嘴角气得一个劲儿抽搐,指着刘远说道:“小子,你你你,你别太狂妄了,说到底,你也才刚刚突破而已!”
一个一直以来都被自己所瞧不起的家伙,突然用这么高的姿态同自己讲话,这谁受得了?
“哦?”刘远的眼睛就危险地眯了眯,望着吴岩说道,“看起来你好像很不服气?”
“哼!”吴岩就冷哼一声,心说,我凭什么服你?还不是看在这两个少年至尊的面子上,才一直忍着你?
“呀!”刘远怪叫一声,满脸兴奋地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服我啊,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我们来打一架?”说着,还跃跃欲试地握了握拳头。
正好方才解决陈璲的时候,他还感觉自己没有用出全力,打的不够过瘾呢,既然吴岩主动凑过来,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吴岩:“……”
瞧着刘远那副挑衅的样子,吴岩还真想直接答应下来,但随即想到,连陈璲都没在他的手上坚持多久,还是别给自己丢人了!
“肤浅,就知道打打杀杀!”很明显的,吴岩怂了,绝口不提跟刘远打架的事情。
“咳咳……”
李石溪打着圆场说道:“这个,时间好像也不太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心里却暗骂吴岩不长脑子,这姓刘的狗东西,正愁没理由教训咱们呢,你居然这时候还跟他顶嘴,自己活腻歪了,别他妈捎带上老子啊!
温先生和齐管家都没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刘远。
刘远一看李石溪和吴岩这怂样,也没了继续动手的意思,便无所谓地说道:“今天有点累了,这两个狗东西明天再收拾吧!”
说完,又是冷冷地看了眼两人,然后便准备离开。
“刘……刘先生,你等等!”可就在这时,李石溪像是忽然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冲刘远喊道。
刘远回头,不解地看着他,不仅是他,就连温先生等人也是一脸疑惑。
李石溪脸上一红,对刘远勾勾手,说道:“刘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告诉你!”
刘远的眉头就是一皱,觉得这狗东西真是麻烦,自己有什么好跟你说的?便挥挥手,准备让李石溪思想有多远,人就滚多远。
“我保证,刘先生会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李石溪见刘远没多大兴趣,便一咬牙,保证道。
刘远就道:“这可是你说的,狗东西,要是你说的东西我不感兴趣,也不用等明天了,一会儿我就收拾你!”
李石溪的脸上就是一黑,他决心向刘远透露这个消息,就是想让刘远忘记收拾自己的事情,没想到,他这话还没说呢,刘远居然又提起来了。
就连吴岩都有些想不通了,李石溪能跟刘远有啥好说的?
“快点放你的屁!”很快,刘远走了过来,没好气地看了眼李石溪说道。
李石溪心里气得不行,好歹他也是一个一流高手,何曾被人这么轻视过?但想到刘远现在的实力,他还是一咬牙,决定……忍了。
“刘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我们动手的时机这么巧合,偏偏在温小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动手?”李石溪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一听这话,吴岩顿时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石溪,虽然李石溪后面的话还没说,但他已经知道李石溪要干什么了。
他居然要出卖周冶!
吴岩万万想不到啊,他这个李师兄居然这么狗,为了自己不被收拾,居然扭头就出卖了自己的同伙!
这可真是……
麻批的,老子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吴岩一脸的后悔,但随即,他也就释然了,他跟李石溪不一样,李石溪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向刘远低头。
但,他不行!
“废话。”刘远还以为这狗东西要说什么有用的东西,一听是这个,顿时冷笑着说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们敢动手?”
李石溪:“……”
他竟无言以对!
“可是刘先生有没有想过,温小姐为什么偏偏今晚不在?”李石溪又问。
刘远一愣,下意识地说道:“因为她跟……”
这是因为她跟周齐韵去看电影了啊!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忽然愣住了!
难道……
周齐韵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了?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就是一沉。
李石溪还以为刘远想通了,继续说道:“不错,就是刘先生想的那样,是周冶玩了一手调虎离山,将温小姐给支出去了。”
“周冶?”这回刘远是真的愣住了,“这跟周冶有啥关系?”
吴岩冷冷一笑,说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所谓的出去看电影,就是周冶出的主意!”
卧槽!
刘远顿时一脸震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没什么脑子的周大少,这回居然学的这么聪明了。
竟然连周齐韵都利用上了!
李石溪则是一脸怨念地看着吴岩,麻批的,老子铺垫了那么久,这最重要的一句话,居然让你给抢先说了!
吴岩则是目不斜视,假装没看到李石溪的眼神。
“好好好,很好,看来这位周大少的皮子又痒痒了啊!”反应过来后,刘远冷笑连连,然后有些不解地对两人问道,“你们说,这个周大少,为什么这么不知死活,偏偏要跟我过不去?”
这一点,他实在是想不通。
他也不是没教训过这位周大少,可这狗东西非但没有醒悟的样子,反而还越挫越勇!
李石溪则是露出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个问题……他也没法回答啊!
“看来,我以前对这位周大少,还是太仁慈了啊!”刘远又是冷冷一笑,令人不寒而栗地说道,“回去之后,也是应该给周大少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与此同时,周家。
周冶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身子忽然一个哆嗦,嘟囔道,“麻批的,本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