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家伙闹起来,又是一场祸端。
“刘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欧阳德得意于自己机智的同时,脸上还不忘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刘先生的到来,可谓是让我们财务部蓬荜生辉,我怎么可能会不欢迎呢!”
跟随欧阳德的几个小年轻全都惊呆了!
这也太能舔了吧?欧阳德的一席话,让这些小年轻感觉极为不适。
在他们的印象里,就算是面对林之期,欧阳德都没舔得这么明显啊!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几人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彼此心中最大的疑惑。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是我错怪欧阳部长了。”刘远一副原来如此样子的说道。
“刘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欧阳德笑笑,随即右手做出个“请”的手势说道,“刘先生,咱们就别站在这里了,到我办公室,咱们边喝茶边聊。”
刘远微微颔首,倒是也没有拒绝。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欧阳德办公室而去。
又半个小时过后,刘远才离开财务部。之所以只停留了半个小时,是因为欧阳德这个人圆滑得很,无论刘远怎么旁敲侧击,欧阳德始终没说出一句有价值的话。
眼看着从欧阳德的嘴里挖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两人也的确是第一次打交道,彼此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刘远自然不乐意再留在这里陪欧阳德尬聊。
“欧阳部长,这人到底是谁啊?您怎么对他这么不客气?”刘远刚走没多远,几个小年轻就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连忙问道。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也不能轻易得罪。”欧阳德早已收起脸上虚伪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几个都给我记住,以后这个人再来财务部,但凡是不过分的条件,你们都可以答应他。但有一点要切记,千万千万不要得罪这个家伙。”
几个小年轻就更懵逼了,能被欧阳部长如此重视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了不得的人物呢?可欧阳部长,好像也没有骗他们的必要啊。
……
另一边。
刘远离开财务部之后,又陆陆续续去了几个部门,无一例外,刘远在这些部门的时候,都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但同样的是,在这几个部门中,刘远依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不对啊!”又一次从某个部门出来后,刘远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解。
这几个部门的领导,怎么都跟商量好了似的?
麻批的,一个个的笑脸相迎,如此一来,他都不好找这些部门的麻烦了。
“看来是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刘远摇摇头,放弃了再去其他部门的念头。
铃铃铃!
就在这时,刘远的手机突然响起。
“刘先生,我是林秋水,之前我们约好了的,今晚一起吃饭,你没有忘记吧?”电话里很快传来林秋水略带讨好的声音。
刘远先是一愣,随即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天都有些黑了。
“没忘没忘,在什么地方?我这就过去找你。”刘远正好也想看看林秋水卖的是什么药,便直接问道。
林秋水笑道:“刘先生现在还在集团呢吧?”
这一下午,刘远去过什么部门,见过这些部门的什么人,受到了什么待遇,林秋水都一清二楚。
“还没呢。”刘远也没隐瞒。
“那这样啊,我们在集团外碰面,我直接开车载着刘先生一起过去,正好我们也能好好聊一聊。”林秋水想了想后问道,“刘先生觉得意下如何?”
“我没问题。”
“那好,我们待会见!”说完,两人挂断电话。
……
十来分钟后。
刘远刚走出林氏集团,就看到西装革履,看起来还挺风度翩翩的林秋水。
“刘先生。”林秋水表现得极为热情,一看到刘远,就迈着大步迎了上来。
刘远没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秋水。
即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刘远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林秋水。
这到底是发生了多大的变故,才能让林秋水那个纨绔,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不通的不仅仅是刘远。
刘金山同样也想不通。
自从得知自己要被撸了之后,刘金山这一下午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刘金山就迫不及待地冲进林秋水的办公室,希望林秋水能给自己一颗定心丸。
然而,进了办公室后,刘金山才发现林秋水竟然不在,而且还被秘书告知,林秋水早都已经走了。
于是,刘金山失魂落魄地走出集团。
可他,万万没想到啊,刚刚走出集团的他,就看到对了自己避而不见的林秋水,竟一脸热情地向刘远走去。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金山像根木头一样愣在原地,双眼空洞地望着刘远两人的方向。
他实在是想不通啊。
为什么林秋水会跟刘远走得那么近?
他们不是敌人吗?
那刘远不是在骆无疆的寿宴上,当着那么多的人面羞辱过林秋水吗?
你就不记仇吗?
林少不是口口声声地说,要为自己出头吗?
为什么?
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刻,刘金山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给背叛了。
就在刘金山一脸懵逼地看向刘远两人的时候,林秋水的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紧接着,在刘金山目眦欲裂的眼神中,刘远和林秋水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直到这时,刘金山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像是疯了一样,追向林秋水的车子。
他要讨一个说法。
他要问问林秋水,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干,这就像两条腿,注定跑过四个轮子一样。刘金山没能如愿以偿地讨回一个说法,只是吃了一脸的……汽车尾气!
崩溃了!
刘金山彻底崩溃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神经质似地嚷道:“为什么?为什么?林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嚷完他还觉得不过瘾,又用力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