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幽离京看着丘子虚的眼睛都在放着光,有些兴奋地说道,“如果再加上你的话,有没有可能把张白眉那个混蛋打成残废?”
说到残废两个字的时候,幽离京忽然有种莫名的快感。
其实他最想的,还是希望幽离云也变成他这样的残废,省得他总是在自己的面前趾高气昂的,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试图将张白眉弄成残废,挫一挫幽离云的锐气。
丘子虚道:“如果加上我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张白眉虽然很强,但也只是比丘子虚强出一线而已,三个丘子虚这样的高手联手,纵使是张白眉也吃不消。
但随即,丘子虚就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是公子,你应该也清楚,幽家的第一条家规,就是不允许内斗,我是绝不可能对张白眉动手的。”
敌人一般都是从内部被瓦解的,幽家对这一点看得非常清楚,整个幽家上下,对内斗自耗极其厌恶,甚至是零容忍,一旦被发现,后果便是逐出幽家。
正是因为有这条严格的家规在,所以表面上来看,幽家还是和气一团的。
幽离京冷笑不已,轻蔑道:“狗屁的家规,又有谁将这条家规真的放在心上?若是真的这么看重家规,张白眉区区一条走狗,也敢侮辱我?还不是有幽离云在他的背后撑腰?”
主人竟被狗侮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丘子虚权当没听见幽离京的话,他不肯对张白眉动手,不仅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幽离京。
尽管丘子虚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幽家内部,幽离京和幽离云的地位天差地别,若是他真的动了张白眉,不仅仅是他丘子虚,就连幽离京也要跟着吃挂落。
随着脑海中浮现出幽离云那张淡漠的脸,丘子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幽离京想让他出手对付张白眉,这绝不可能!
“子虚,我这些年待你不薄。”幽离京看出了丘子虚的想法,但还是开口说道。
他这番话不仅仅是为了打动丘子虚,虽然他为人混账,仗势欺人惯了,但对丘子虚确实还不错。
丘子虚坚定道:“正是因为公子待我不薄,我才不能对张白眉动手。”
“你怕我斗不过幽离云?”幽离京面露怒容。
丘子虚认真道:“公子你觉得你能斗得过幽离云?”
幽离京:“……”
“就你这习惯性以下犯上,这么多年我没有杀了你,就是你对你天大的恩赐了。”幽离京面露杀机地说道。
但丘子虚知道,幽离京这杀机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着刘远,张白眉,甚至是幽离云来的。
虽然他为人木讷,不怎么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但在幽家生活这么多年,他也见惯了龃龉,心里也很清楚,幽家绝不像表面上那么一团和气,更明白,幽离京在幽家受了不少委屈。
但还是那句话,为了保全幽离京,他绝不能跟着幽离京犯浑。
幽离京冷笑不已道:“这么多年,我就算是养条狗也养熟了,没想到,你丘子虚连条狗都不如。”
“公子,激将法对我没用。”丘子虚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一脸平静地说道。
幽离京:“……”
他的脸上顿时一黑,暗骂道,麻批的,平时怎么不见这根木头这么激灵?
“滚,滚出去!”好半晌后,幽离京才咆哮道。
他一边说话,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丘子虚,希望这根木头会良心上过意不去,滋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气魄。
然而……
丘子虚在听到这番话后,竟连一个屁都没放,就灰溜溜地走出了病房。
幽离京:“……”
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可真他妈是对牛弹琴啊!”
不!
连牛都不如,牛至少还会哞一声,这根木头连个屁都不会放。
……
与此同时,刚走出医院没多久的张白眉接到了一个电话。
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的神态就从惯有的趾高气昂,变得卑躬屈膝。
无他,只因这个电话是幽离云打来的。
在认识幽离云,或者说是在成为幽离云的狗之前,张白眉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可在认识了幽离云之后,他便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而这个神,正是幽离云。
在张白眉的心中,幽离云就是神一样的男人。
“他怎么样?”幽离云的声音很轻,言语间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像是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张白眉的神色恭恭敬敬的,就仿佛幽离云近在眼前一般,回答道:“回主子,离京少爷的情绪不太好。”
在幽离云的面前,他可不敢说幽离京是废物。
幽离云给他撑腰归撑腰,但不管怎么说,幽离京都是幽家的人,当着幽离云的面侮辱幽离京,跟侮辱幽家没什么区别。
幽离云风轻云淡道:“这也难怪。”
“主子说的是。”张白眉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有些不太明白,幽离云对幽离京被打成残废这件事,到底是怎样个态度。
想不通。
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幽离云在他的心里可是神,区区凡人,怎么能揣测出神的心思。
“那边的事情要尽快。”幽离云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怕是又要辛苦你了。”
这明明是一句极其普通的拉拢人心,可张白眉就是听的心里热乎乎的,热泪盈眶地说道:“能为离云少爷效力,是我张白眉的荣幸。”
“呵呵。”幽离京轻笑一声,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你还是那么会说话。”
张白眉忙拍胸脯保证道:“主子,我说的可全是肺腑之言。”
“知道你一片忠心,那边的那个人尽快除了吧。”幽离云笑着说道,“将你这样的人才,放在那边,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些。”
张白眉受用的很,但随即皱起道:“少爷的意思是,将那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