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之所以会不停变化攻击方式,压力来自于胡长天。
她虽然手段多端,实力超强,但面对一个剑修,却是有力使不出,反而被逼得节节后退。
胡长天剑意倾洒,以剑悟道,在剑崖呆了那么多年,他的守护之剑早已炉火纯青。无论妖将魅姬使出什么样的手段,他都能靠着飘逸的走位躲开。
而且,剑气震荡间,他都会变幻招式,并不输于魅姬。
甚至在面对胡长天时,魅姬竟有种对方是颜罗的错觉,让她感觉对方是满刺的刺猬,难以下手。
四大武宗暂时是势均力敌,可其他的战场,遮云国却是陷入不利的局面。
风驹公国资源实力超强,其派出的武者也比遮云国高出一筹。
双方厮杀在一起,不断有人哀嚎倒下,但局势,却是在向风驹国慢慢倾斜。
……
落凤城,被强者余波震晕的秦冲终于醒了过来,只不过气息还有些虚弱。
稍微一打听,他便是将落凤城中的局面搞得一清二楚。
落凤城城主万圭和家族老祖身陨之后,虽然暂时挡住了敌人的兵锋,城中却还是混乱不堪。
担心敌人再次前来,一些家族在没有了万圭的约束之后,悄然离开。其他的,一部分决定留下来,而另一部分,则是选择去王城躲避。
好好的一个大城,在战争过后变得千疮百孔,万物萧条。
不过这一切,比起当初的天水城可是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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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秦公子在吗?”秦冲正悠闲的何心瑶聊天,门外却响起了焦急的声音。
原来是城主的一个心腹找了过来,有事相求。
此次万圭拼命抵挡,固然有守护落凤城的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是城里面居住着一位公主。
她是来这里探望母亲的,名叫洛秋。
她的母亲,以前在王城的时候很是得宠,后来由于宫斗,被迫离开了王城,来到落凤城。
这一次,洛秋前来,就是为了母女想见。只是想不到的是,风驹公国突然入侵,她被困在了这里。
来者的目的,自然是想请秦冲几人护送她回到王城。
“这个,你恐怕是找错人了。”秦冲苦笑道:“我几人不过是初阶武师,难以保护你们平安回去。落凤城虽然兵荒马乱,可要找几个高阶武师护送公主回去,我想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哪有心思去护送什么公主。
所谓的王室,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或许高不可攀,但对于武者来说,却只是一个虚妄的头衔而已。
“怎么?难道万剑宗堂堂的天才弟子,不敢陪我走这一遭吗?”秦冲话音刚落,院子里就走进来一个身材玲珑,面容绝美的女子。
想必,她就是遮云国的公主洛秋了。
“公主此言差矣,我们并非不敢,而是还有要事在身。”何心瑶蹙了蹙眉,语气有些不对。
洛秋此话,分明就是在说秦冲没有胆量,她自然不愿。
宗门和家族被灭之后,她说话时没有了往常的幼稚,显得很是冷淡。
“没关系啊,此去王城,本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落凤城这边,敌人已被击退,想必路上遇到什么不开眼的毛贼,凭你们,也足以将其赶走。”感觉到何心瑶话中有些不满,洛秋抿嘴一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话虽这样,但是……”和何心瑶互看了一眼,秦冲有些犹豫。
“秦公子,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对你们不利不成?”
公主急了,连忙道:“这次敌国虎视眈眈,驭兽宗又中途叛变,如果我们挺不过去,只怕国家都将被倾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请援兵。”
洛秋贵为一国之公主,和邻国的一位世子一直有着婚约。
她想先回王城,目的就是获得允许,去邻国搬救兵。
如果此事能成,绝对是最大的转机。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相信邻国的人不会不懂。而且,邻国和风驹公国也不是一直太平,摩擦也是不断。
“还请几位陪同我去王城,在那里,还有你们万剑宗的其他长老,我想他们也很想知道万剑宗的近况。”将一切说了出来,洛秋一脸期冀的看着秦冲,呼吸急促,一脸忐忑。
望着她眼眶中已慢慢积蓄的泪水,秦冲有些慌了。
他虽然对皇权没什么感觉,但要是传出去说他欺负公主,只怕走在哪里都会人人喊打。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陪公主走一趟。”无奈,他只能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正想去王城看看。
他本非遮云国的人,对宗门感情深厚,但对国家存亡,却是要弱了许多。
要去风驹国,就必须先去王城。一来,王城还有万剑宗的长老在,那是宗门的希望。二来,自从知道了圣君身上有家族被灭的信息之后,他也想尽快通过王城,找到圣君。
由于一直在昏迷,所以秦冲对城中的情况了解并不多。
经过洛秋一番解释,他才明白自己误会人家了。
惊世大战之后,其实城中可以调动的高手已经不多。再加上歹人横行,洛秋并不放心太多的陌生人跟随。
于是,万剑宗弟子的身份,让沈南燕三人成为了人选。
“太好了!有几位的保护,我想此次回王城必会无比顺利。”秦冲答应,何心瑶又点头,洛秋欢快的跳了起来,活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忧愁散去,她终于表现出了顽皮的一面,逮着秦冲问这问那。
慢慢的,大家才知道,这次让秦冲几人护送,居然是她定的。而且,看其模样,似乎对秦冲很有好感。
“秦公子,半年前,你真的连武脉都被废掉了吗?”和秦冲聊天,这位公主丝毫没感觉到疲倦,旁若无人的和秦冲拉起了家常。
秦冲在万剑宗经历的一切,她都很感兴趣。每当秦冲讲到惊心动魄的时刻,她那双晶亮的眼珠都会瞪得老大,好似融入了其中。
“额,是吧。”秦冲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道。
他才醒来,本来就不太舒服,又和一个陌生的美女说那么久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是当然啦!”
果然,在旁边一直忍耐的何心瑶再也忍不住了,坐下来亲密的挽着秦冲的手臂,红唇在秦冲耳边摩挲:“要不是冲哥武脉被废,我还认识不了他呢,你说是吧?”
暗地里,何心瑶吃醋的掐了掐秦冲。
女人心中的醋坛子,终究是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