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过去似乎有十几间房子,房门都是锈迹斑斑的,好像十几年没有住过人一般,想到这里我心头一凉,却在这时听到二狗说:“到了,陈探你住这间,我住隔壁。”说着将门刷开,门卡塞到我的手里,一转眼就进了隔壁的房间。
我抬头看了眼门牌414?
等等,这不是二楼吗?赶紧看了下隔壁213,没错是2打头,再回头看自己的房间214。
“产生幻觉了?”我心知怕不只是幻觉这么简单,推门进了房间。
我并不是普通人,不会再因为这点小事而恐惧,但是心里依然会发毛,毕竟我不知道敌人有多厉害,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活着离开这座鬼镇。
这种感觉不是对鬼怪的恐惧,而是对死亡的畏惧。
房间看着还是挺干净的,但是却充斥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味道并不浓忍忍也就过去了。
基本上已经能确定自己如今身处什么地方,我不敢放松心神,只脱下了外套,躺在了床上。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稍稍休息一会的时候,“咚咚”是敲门的声音。
“谁啊?”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精神立刻便绷紧了,坐起来双眼戒备的盯着房门再问了一遍,“谁?二狗哥是你吗?”
“咚咚”门又被敲了两下,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下床向门口走去,同时将赤炎剑握在手中拔出了一半。
我用脚将门勾开,门外什么也没有,楼道的灯闪了两下突然灭了,徒留漆黑一片。
我心里一紧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房间的灯却在这时闪了一下,我猛然转身靠在门上,将房间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灯也好好的亮着,没有再闪烁。
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我想大概是我自己精神绷得太紧了,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却在这时候,一只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很清楚的感觉这不是错觉,我以为是二狗来了,正要回头,却立即僵在了原地,我靠的可是门啊!
“别再装神弄鬼了,出来!”我冷声喊了一句,同时嗖的一声拔出赤炎剑,赤炎剑的光芒瞬间笼罩住了整间房子,殷红殷红的,使得房间更加充满了诡怪的气氛。
我一脚蹬在门上翻了个跟头,房门被我蹬的匡匡响了两声,随之便看到从上面的门缝里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这里是住不成了,我可不想被对方就这样戏弄一晚上,但是房门明显有问题,我不能轻易去碰,该怎么出去呢?
身后有一扇窗户,但是有防盗网,我握了握手中的赤炎剑,最后决定还是从窗户跳出去。
我全身警惕的退到窗户旁,正要开窗,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二狗的声音。
“陈探,出大事了快开门。”房门被敲得咚咚直响,二狗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焦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慌神了一瞬间,再看向房门,哪里还有什么液体?不管是腥臭还是霉味也瞬间都消失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鬼影灼灼的窗外,将赤炎剑回鞘握在手中。
这把剑我一路上都是拿在手中的,这是一把魔剑我不敢随便就放进布袋里,毕竟白湛曾说过它可以吞噬任何东西,我可不敢保证这把剑会不会将小雪吃掉,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将小雪放出来的原因。
房间似乎恢复了正常,门外二狗又没完没了的敲着门,我心中没了之前的紧张,走过去给二狗开门。
门一开二狗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并将一张请柬塞到我的手中。
“陈探,刚刚有人给我送来这个你快看看。”
“什么东西啊?”我接过请柬边问边打开。
这是一张结婚请柬,看到里面的内容我愣了一瞬,新郎洪源,新娘封妙灵,时间是今晚十二点。
房间没有表,我也没有带手机在身上,不确定现在几点了,心里有些着急。
“这东西谁送来的?”我问着话,将二狗拉出了房间,直往楼下跑去。
二狗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没有任何挣扎,回答道:“不清楚,是楼下那个女人给我送上来的,还说这是指名给你的,但是刚刚敲你的门没有回应,才送到了我的手中。”
敲门?难道之前是那旗袍女,果然只是我太紧张产生的错觉?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走,我们去洪宅看看。”
下了楼,旗袍女没有在,大厅空荡荡的,旅馆的大门也开着,一阵风吹进来,吹动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响声。
我没空理会这些,拽着二狗直奔镇南而去,那位老大爷说了洪宅就在镇南。
镇子不大很快我们就到了目的地,洪宅是个很大的古宅,门外张灯结彩,远远就能看到宅子里热闹的场景。
手中的赤炎剑突然震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能够感觉到赤炎剑的情绪?姑且这么说吧,因为这种感觉很离奇,我自己也不清楚,就是觉得手中这把似乎已经成了精的剑在兴奋。
同时我眼前一亮就好像开了天眼,只见头顶一片黑气笼罩着整座洪宅。
“嘿,难怪镇子那么清净,人果然都聚集在了这里,不过大晚上的结婚,这风俗还真是诡异。”
二狗看着洪宅直摇头。
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没有回话,二狗似乎发现了我的盯视,回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好歹也是捉鬼大师,会不知道这里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
这个问题我只在心里过了一遍,没有问出口,眼前这个二狗不是真的却也不全是假的,我不能轻举妄动。
我捏了捏手中的请柬,不管是二狗,还是封妙灵,都算得上是一脉传人了,本事不容小觑,可是连他们都落了套,背后的人或者鬼,所拥有的能耐,可想而知。
“这个宅子里有生人的气息也有死人的气息。”我站在大门外小声的对二狗说道。
“哦?这么说,洪镇长这是在给自己儿子结阴婚?可新娘的名字怎么是封妙灵那暴力女?她不会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