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军神!
这样的荣誉是很少有人能得到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什么职务都没有的人。
出现这样的情形,站在山石之上的四个人,都觉得有些无奈。
安天伟的仗打的好,所有能够利用的优势,他都能利用起来。
这种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战略战术效果,是非常高明的手法。
第二军防线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了!
而安天伟以逸代劳,就这么将防线上所有人的弦绷的紧紧的。
要知道,人的神经绷一时可以,但时间如果绷久了,就一定会觉得疲累的。
对于防线指挥官的想法,安天伟知道的很清楚。
指挥官这是要用最高警戒,等待第二军主力的到来。
只要主力一到,像他或者特侦排,根本就不足为虑。
防线指挥官也必然是经过了一番计算,知道这样的神经紧绷,维持最高警戒状态的时间,是能够和第二军的主力到来的时间契合上的。
“效果不错。”安天伟盯着防线上的动静。
“接下来我们怎么干?”特侦排长有些兴奋。
他同样对安天伟很崇拜,现在他又学了一招:啥叫无形资产!
这就是!无形资产的价值,一点也不比那些看的见摸的着资产价值低。
用安天伟的话说,他的这张脸比身份证还管用,至少在军地指的这个范围之内,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叫将所有可利用的优势利用起来!你们学着点,咱们不需要太谦虚,该高调的时候,应该高调一把。现在,火候差不多了。兄弟们,听我的安排行动。”
接下来,安天伟将特侦排分成了五个小组,他自己亲率一个小组。
“我先来展示一下防线地图。”安天伟缩回头,将特侦排的人全部召集起来,在松软的山地上画起了地图。
一根枯枝划着线条,没有多大功夫,就将第二军费尽心力构筑的防线,画了出来。
“这个防线简易图,准确率不敢说百分百,但九成是准确的。不准确的地方在于那些重要的节点。那里的兵力经过了一些刻意的隐瞒,想要完全知道兵力部署的难度有点大。”
安天伟说到这儿,招了招手,让特侦排的人更加靠拢一些。
“我们现在也不需要去跟那些重要据点死磕。现在我们要动的,是这几个点!”
安天伟在简易地图上连续点了四个地方。
“这四个地方的兵力再怎么增加也有限。现在他们的神经绷的紧,只要稍微的闹出些动静,他们就能跟你玩命。所以,打一下就跑是我们此时的战术。一定要快速机动,不能被咬住。”
“如果被咬住了怎么办?”特侦排长问道。
这确实是一种可以预见的战场常态,计划再怎么好,但总是难以算尽,一旦出现突发情况,被咬住是必然。
“如果被咬住……”安天伟斜眼看了下特侦排长:“你自杀殉国吧。”
特侦排长被安天伟的话生生的堵了一下。
“那不行,就算是被咬住了,我也得拼他们几个一起冒烟。”特侦排长道。
安天伟挑了个大拇指:“行,还有点样子。就这么定了。谁要是被咬住了,就按照你们排长的话执行。”
“是!”特侦排的战士们小声但坚定的应诺了一声。
“我再重申一遍,游击战法,最重要的核心是机动,是骚扰,不是打正面战争。如果你们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那就不要去了!”
“明白!”
“明白就好。现在,开始行动!”
特侦排被分成了五个小组,分五个方向电射而出。
现在防线之内加强了巡查,想要顺利的抵达目标据点,也充满了很大的不确定性。
安天伟不管这些,他现在需要的是在第二军的防线上到处点火。
第二军针对特侦排或者说针对他,肯定有着一些安排。
现在五个小组分头出击,防线守军就根本不知道应该打哪个。就算是有一两个小组被咬住了造成减员,但战术目标实现了,后续的事情就好办。
他们可不是孤军作战!
远方的山石上,李云天拿着望远镜看的很仔细。
第二军防线的警戒级别提高到最高等级,这是所有指挥官眼下最好的选择。
“就看第二军的主力什么时候出生命走廊了。这是一场赛跑,既是时间上的赛跑,又是心理上的赛跑。”付强余道。
“这可不是简单的时间和心理上的赛跑。”李云天继续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随口应道。
“老班长,有新发现?”
“你们啊,观察的太不认真了。你们觉得一代军神真就能成神仙,凭着他一代军神的名头,就真的能凭一个排的兵力将整个集团军的部署打乱?”
付强余不说话了。他知道李云天的性格,肯定是有所发现才会这么说。
翟跃却没有李云天和付强余的这份默契,接口便问道:“老首长,我怎么没有发现异情?”
“看那儿!”李云天伸手朝着一片贴着树林的地带一指。
翟跃透过望远镜,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带。
这才发现,那一带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这是……”翟跃心中一惊。
“没错!这正是大规模兵力调动的痕迹。”
在那一带树林的上空,有几只鸟儿盘旋不下,间歇性的低鸣几声,一会儿冲上天空,一会儿又俯冲下来,但就是不落入到林子里。
这几只鸟儿盘旋的时间有些长,在翟跃看过去时,它们依旧还在盘旋着,低鸣着。
这是不断有人从林子里通过,才会让鸟儿归不了巢。
“第三军主力?”付强余问。
“有可能!”李云天看的很仔细,却也不敢断定。
穿林惊鸟,这是常识。
这种常识有时候会被利用起来做陷阱。
比如说派一个小分队,隔着一段距离站一个人来回跑动闹出动静来,同样也能达到惊鸟的效果。
目的很简单,如果有人观察到了这个现象,那就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
特别是,如果敌方的指挥官看到这一幕,到底应该如何采取应对,就是又一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