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北辰是战神邢宁天唯一的血脉。
京城那些人,似乎都有了默契一般。
每次邢北辰请缨,都被驳回了。
以至于到后面,直接给了邢北辰一个闲散,没啥用的官职。
连进出皇宫都困难!
只是那些人不清楚,他们越是不让邢北辰上战场,邢北辰越是渴望……
他就是要在战场上证明,他是邢宁天的儿子,不是废物!
“好你个邢北辰,你个大骗子,话说的这么好听,搞半天,你连去西北的资格都没有,就敢将丰子骗过去!”
“我该说你啥好?你个猪脑袋,脑子瓦特了!”
穆双双很是生气!
邢北辰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也没事儿,我和丰子的主帅写过信了,等我去了西北,再给朝廷去封信,到时候,他们不同意也没法子了!”
所谓先斩后奏,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这法子,还是有些冒险了!
“邢北辰,我觉得你最好在去之前,再给朝廷去封信,态度诚恳点,说不定,朝廷还能同意!
要是你就这么走了,万一谁看你不惯,给你参一本,定你个欺君之罪,我看你咋办!”
穆双双越来越觉得,邢北辰这人,热血起来,就不考虑后果。
幸好,丰子和她说,他们二人到时候在军营待的地方肯定不一样!
“双双,真没有用!丞相大人是我爹的好友,他不松口,谁说都没用!”
邢北辰在京城,确实认识不少人。
都是他爹的挚友,可那又如何,那些老古董,一听他要去战场,一个个吓得跟什么一样!
“那我不管了,你现在脑子在我这里,相当于一个榆木脑袋,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
另外,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儿都告诉我,要是你再敢骗我,我就将你扔到茅坑里,淹死你!”
穆双双威胁邢北辰。
邢北辰越是不靠谱,他越是担忧陆元丰。
这般下去,可怎么得了?
“双双,我知错了!我保证,除了朝廷不太同意我去之外,别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再说了,我和丰子最近不都在接受你那个奇怪的训练吗?我明显感觉我比以前更有力气了!”
穆双双每日都去陆元丰和邢北辰的训练场。
不过她顶多待上半个时辰,和陆元丰邢北辰玩上两局,教一些动作,就跑了。
邢北辰和陆元丰要在那里不断重复她的动作。
有时候去背着比他们人还粗壮的树跑几十上百圈,有时候是匍匐在草地里,整整两个时辰,连眉毛都不能动。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耐心和身体素质,都在这样的交叉训练中,提升了不少。
“行了行了,就你那水平,上战场,还差的远了!”穆双双满脸的嫌弃!
邢北辰可怜巴巴的闭了嘴。
_
吃饱喝足,穆双双和陆元丰负责将碗筷灶台收拾完,邢北辰则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孩子们自己打了水,去房间洗漱便睡下了。
收拾完灶房,穆双双找了张白纸,开始继续给陆元丰讲解兵法。
孙子兵法,一共是十五篇,穆双双总共才讲了两篇始计篇和作战篇。
今儿该讲攻谋篇,也就是让陆元丰不要专用武力,而要用各种手段,让守城的投降。
穆双双讲的很慢!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穆双双没有经验,很多东西,讲的不够透彻。
好在,现代人看过很多电视剧,可以讲不少电视剧的片段。
“丰子,我给你讲的这些东西,都只是文字上的东西,真正要发挥作用,还需要你亲自上战场之后摸索,知道吗?”穆双双提醒陆元丰。
“恩!我知道了,这几日,听了你说的,我也在思索。过去,我只当自己是先锋,什么事情,冲在第一个就成。
如今听了你说的那些理论,反而觉得自己过于渺小了!一个军营,不只是需要冲锋陷阵的士兵,也需要在后方运筹帷幄的军师!
不过双双放心,如今我学了这么多的理论,不管将来是做冲锋的士兵,还是做后方运筹帷幄的军师,只要能用上这些理论,我肯定会用的!”
穆双双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你只需要将这些东西牢牢记下,若是有用,你便拿来用。无用的话,你就当和我聊了一回天!”
穆双双没给太多的压力给陆元丰。
她始终希望陆元丰学东西,能够轻松的学。
这样在运用的时候,才不会紧张!
天色愈发的晚了,院子里有了响动。
穆双双抬头就瞧见穆大山和余四娘站在院门口,正准备打开院门进院子。
穆双双赶紧收了白纸,然后扔进了之前的火堆里。
白纸化为灰烬,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穆双双会兵法的事儿,是她和陆元丰的秘密,就连邢北辰,穆双双也决定瞒着。
其实若邢北辰不是和陆元丰一起去战场,穆双双都不大愿意帮着一起训练邢北辰。
不是说她本事有多大,而是怕麻烦。
她外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村妇,村妇的学识有限,兵法这方面的东西,更不是一个村妇能接触道的。
所以,这件事儿,知道的人越少,对她、对丰子都越安全。
“双双,我得回去了,你……早些睡!”陆元丰站了起来。
“恩,确实有些乏了,你待会儿和邢北辰说,明儿一早起来,直接去跑个三十圈。
完了之后,就回来吃早饭,我们明儿去镇上看看酒楼的经营!”
酒楼的事儿,穆双双又是好些天没管。
如今也该去查查账本了,顺道的,交代酒楼的伙计们,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穆大德回来之后,穆双双有种预感,往后,她的事儿会越来越多。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好酒楼这块,事先做好安排!
——
夜里,穆大德和金氏在自己屋子里,才回来,谁也没有急着睡。
两个人点着蜡烛,正商量着如何对付三房的事儿!
金氏提议是从酒楼入手。
“大德,我今儿打听了,学堂平日里不让外人进去,要搞破坏很难。
反倒是酒楼,人多嘴杂的,要出点啥事儿,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