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影村对于时氏一族屋门突然大开,又与他们有说有笑的,都大为惊讶,有些村民甚至很是忌惮,认为他们以前总是关自己一族的领域中,行事太过诡异,非他们一类,其心必异。
尽管时氏一族的人每个人笑起来都很亲善,但现在村里褒贬不一。
影部内。
白祥说着他的看法:“这时氏一族喜恶太过随性,且全凭感觉做事,先前冰冷如霜,如今也就一夜之间,一个个热情似火,我总觉得这一族人留着挺危险的。”
吴印点点头:“我和白祥的想法一样,他们这种性子极容易走极端,万一稍有个不顺心,很有可能成为村子的后患。”
“你们也太小题大作了,”赵介笑说:“我看着挺单纯啊,而且他们家族的人也长得漂亮,可以说是我们村子里的一大风景。”
张刘哈哈一笑:“赵介这话说得对。”
其余几人也纷纷发表了他们的看法。
萧真好笑的看着分了二派的几人,一大早,就收到影卫对于村子里人对于时氏一族人的情况,如今又听到影部们这么说,想了想,也有一定的道理。
北觅说道:“那咱们要不要派几个暗影对时氏一族监视?”
“不用。他们并没有坏心。”萧真想到时彦那双单纯清灵的黑眸:“如今这一族人每天都在外面玩,看样子是想和村子里的人打成一片,要真如你所们所说的那般,你们平常多注意一些就好了。”
“是。”
萧真拿出了这几天收集到的一些情况,正要和大家商谈,一名影卫开门过来禀报道:“夫人,有个村人要见您,说是关于时氏一族的事。”
赵介吴印几人互望了一眼。
“让他进来。”萧真道。
“是。”
一名年约六七十岁的老者走了进来,见到那么多人在一时有些拘谨,看到萧真时忙跪了下来,被萧真赶紧扶起:“老人家,你年纪大,不用行礼了。”
见萧真如此亲切,老人有些紧张的心放了下来:“谢过夫人。”
“老人家,”北觅在边上问:“你要跟我们说时氏一族的事?是什么事?”
“夫人,各位影卫大人,”老人说道:“这时氏一族是受到了诅咒一族的人,不可放在村里啊。”
“诅咒一族?” “是的,小人曾听以前村里的老人说起过,这东歧一族是外人对他们的叫法,他们真正的身份是祭祀,知道的人都称他们为祭祀一族,传说以前,他们是神裔一族,可后来他们的族人屠杀了当地所有的
村民,因此受到了诅咒,凡是和这祭祀一族搭上边的人,都不得好死啊。”
赵介,白祥,北觅几人面面相视,想到那时氏一族一身白衣给人的感觉,确实有些非俗类,只是这诅咒,神裔什么的,也有点夸张了吧。
“好的,谢谢老人家,我们知道了。”萧真笑说。
“那夫人可会将他们赶出村去?”老人最为关心的是这个。
“老人家,你看这时氏一族虽然归为汉影村,但事实上,他们并不居在村子里,而是村子外面的密林自成一族,所以你放心,他们不会危害到村子里。”
老人想了想,觉得也是,又一脸忧心的道:“可我听说夫人收了他们的族长为徒,我担心他们会危害到夫人。”
“这个老人家倒是不用担心的,”吴印在旁说道:“夫人武功高强,这点咱们村子里人都知道,而且夫人的身边还有我们。”
“是啊,老人家,你不用担心我。”萧真很感谢老人对她的挂心。
送走了老人,吴印在旁笑说:“这时氏一族被老人家说得倒是玄乎。”
“我看啊,估计也是这时氏一族独居一处,老百姓猜忌一多,这玄乎的事情就来了。不过这祝由术粗粗听来,还确实挺神奇的。”
“夫人,你真的要通过这祝由术来找回记忆吗?”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倒觉得,”白祥摸着下颚:“危险不会有,可时彦那小子要是硬给夫人塞了几段不属于夫人的记忆,是有可能的。”
萧真挑了挑眉。
几人面面相视,张刘脱口而出:“来几段艳遇吗?”
萧真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可以有。”
众人:“……”他们是不是得去跟丞相大人说一声。
萧真发现这几天韩子然回得来挺早的,以前二人吃不上一顿晚餐,如今可以说天天在一起用晚膳。
膳后,他就会拉着她去散会步,就像今天这般。
月色皎洁,田野春苗随风婀娜,远处帝王山脉如同守护这一方土地的战士一般。
二人静静的走在小路上,享受着这静谧一刻。
“这几天朝中没什么事要你处理吗?”萧真随手摘了一截柳枝在手中把玩着。
韩子然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她:“看来,你把我的忙碌当成一种习惯了,这可不好。”
“难道不是吗?”萧真好笑的看着他。
“当然不行。你一旦习惯了忙碌,就会习惯没有我的存在。”韩子然拧了拧眉,他好不容易娶了娘子,不能因为朝事太忙而让娘子认为他这个相公可有可无。
“什么叫习惯没有你的存在?”
“家里的事,你都一个人做了,甚至连种田这样的粗活,都是你在做。”
萧真失笑:“这不是你在忙吗?我能做我自然就做了。”
“不行。”韩子然斩钉截铁的说道:“以后这些事,你必须分一些给我。”
“那你得多累。” “这本就是男人要做的活。”韩子然不满于萧真对他的这种心疼:“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知道你够强,强到不需要依赖我,但再强的人也会累,当时累时若还是想着自己强撑着去做事,那我不是很没存
在感?”
萧真:“……”还能这样理解的?不过仔细一想,也有些道理:“我没有累,这些活大多是白祥他们在做,并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所以,你就去帮别人务农了?”韩子然说的是那天她帮村子里的人下田劳作的事。
“也就半天而已。”见韩子然依然很是不满的看着自己,萧真忙道:“好,我知道了,下次家里的事,我一定会留着一些给你。”
韩子然握紧了她的手说道:“那你得记住,做的时候别都做完了,要不然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萧真:“……”赶紧换了下一个话题:“我以前的事,查得如何了?”
“应该快了,去的影卫说,叔婶跟他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说得挺细致的,这几天应该就会传回来了。”
“不知道我小时候会是怎么样的。”
“应该很乖巧。”
“乖巧?”萧真抬头看着他。
“成亲那天,叔叔跟我说过,你从小就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为了养家糊口,七八岁就开始上山打猎。”说到这里,韩子然很是心疼的看着萧真:“我若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萧真:“……”哭笑不得:“你若早一点认得我,不一定会喜欢上我呀。”
韩子然想了想,小时候的自己见到一个腰中挂着斧头,手中拿着弓箭山上打猎的小女孩:“就算不喜欢,也肯定会记住你,长大后再来娶你。”
二人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安静的走在田间。
二人回来时,小斧头还没有睡觉,正很精神的跟着崔嬷嬷玩着追逐的游戏,自从会走之后,也就开始了跑步,不太喜欢被人抱。
看到韩子然与她进来,小身子就朝着韩子然跑来,韩子然自然是张开双臂将儿子抱个满怀。
崔嬷嬷在一旁感叹:“都说儿子亲母,夫人,您可要加油了,再这样下去,小公子将来不亲你咋办呀?” “我亲她。”韩子然在旁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