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鹰国小子显然也想早些知道输赢结果,便急急地开口与施自清问了一句。这句不用叶卓群给翻译,就看他的神态表情黄亮亮几人也能猜到意思。
施自清冲着他笑了笑,这次缓缓开口问道:“子谭,你觉得两幅作品孰优孰劣?”
王添义看了看施自清,这才斟酌了言语回道:“两幅都是优秀的作品,不过以我个人的见解吗,还是这一幅稍稍高出一筹。”他说着便指了指鹰国小子乙写的那幅作品。
施自清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然后他便去宣布了胜出者是那个鹰国学生乙。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袁秋明听到这个结果却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碍于他此时的身份,也不好说些什么。
瞬间,鹰国小子那边就传来了欢呼声,而吴学林和秦润清都是皱了眉头,黄桑脸上神情虽然没变,但眼神明显有些微冷。
“那大师什么情况啊?吴学长怎么可能比那鹰国小子写的差,他这不是明晃晃地偏袒吗!”围观的叶卓群忍不住抱怨出声,语气中满是不忿。
黄亮亮也是紧皱着眉头,在她看来,师兄学得明显更好一些,但那两位大师明显更偏好鹰国学生的作品,但因为两人的作品差距并没有太大,也不好说就是偏袒。
“阿群,你别着急,再看看,现在两边都赢了一场,也只是打平了,咱们还是有机会的,你不是对你哥很有信心的吗,我相信叶大哥他一定会赢的。”黄亮亮心中也是相信黄桑一定会赢,以他的水平,若是赢不了一个练了书法不过几年的外国人,那就真的是黑幕了。
那边秦润清也是在安慰着吴学林,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没事儿学林,你别管那两个大师说的,我看他们明显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知道跟那几个鹰国小子是什么关系,我觉得你写的比他好多了!”
吴学林只是苦笑一声,若是平时,他也并不在乎什么输赢,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是个什么程度,输赢并不能代表什么,但今日这比赛,是为了证明他们国人的书法水平,绝对不能让那几分外国小子得到最后的胜利。
黄桑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对他十分认真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赢的。”
吴学林虽未见过黄桑的字,但却没来由的,对他十分有信心,他点了点头道:“那就全靠你了。”
那边那个鹰国小子的头领已经用挑衅的目光朝黄桑看来,并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黄桑没有搭理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径自走到了长桌旁。秦润清在一旁帮他磨墨,黄桑提起笔思索了一会儿,便在纸上写了起来。
黄桑写的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完成了,他也不管旁边的鹰国小子写的如何,将笔一放,便面无表情地站到了一边。
秦润清看他写完的作品,面上表情十分激动,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然后便将他写的作品展示给了在场所有的围观之人看。
黄亮亮看到黄桑所写的内容,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且不只是黄亮亮,在场只要是能看得懂的,表情均是各异,有些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而有些则是皱起了眉头,那施自清和王添义便是皱起眉头的一些人。
“亮亮,我哥写的这首诗什么意思啊?”叶卓群平日里并不怎么喜欢古诗词,所以并不懂黄桑所写的诗是何含义,便只能低声与黄亮亮问道。
“是啊,亮亮你说说看,我也看不怎么太懂呢?”王萍也是一脸茫然地问道。
“这首诗我知道。”黄亮亮还没开口呢,秦宛瑜便抢先一步说道,“是韩愈写的《调张籍》,这首诗原是韩愈写给他学生张籍的,其中的“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几句的意思是:李白、杜甫的诗文流传于世,放射出万丈光芒。哪知一群愚妄无知的小儿,竟然无端对他们诽谤、伤害。这就像蚂蚁想摇动参天大树,太可笑,太不自量了!
而现在“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两句诗也流传下来并被人们用作了谚语,用以比喻力量微小,却不自量力,妄图动摇强大的事物的那些人。”秦宛瑜说完边看向黄亮亮,似乎在问她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宛瑜说的很对,我要说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些。”见秦宛瑜都替她说了,黄亮亮也是欣然肯定道。
叶卓群和王萍两人听完这解释,均是一脸了然模样,叶卓群更是笑着说道,“我哥的意思是那几个鹰国小子就是蚍蜉,妄想撼动他们这颗大树吧。”
“差不多,不过大树应该指的是咱们众多的国人,咱们国人在书法上的造诣,可是这些外国小子望尘莫及的。”黄亮亮补充了一句道,心想着那些外国小子撞到黄桑的枪口上,也算是他们倒霉,活该被狠狠打脸奚落。
那边领头的外国小子也完成了自己的作品,看到了黄桑所写的诗,脸色也是十分难看,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也让自己身边的同伴将作品展示了出来,然后又对着施自清说了一句跟上一次差不多的话语。
这一次施自清明显就为难了许多,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黄桑写的比那鹰国小子写的好太多,但那鹰国小子的身份背景又不得不让他考量一些另外的东西,所以一时便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了。
评审迟迟不宣布结果,围观的众人便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叶卓群几人更是气愤,叶卓群已经忍不住叫嚣出声,“什么专家,连这么简单的好坏都看不出来吗,我们这些门外汉都看出来哪个好哪个不好了,还不赶紧宣布结果,你们要是不行,就赶紧换个人来做评审,我看袁秋明袁老师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