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意识到我无法救到她之外,我更意识到了另外让我无法接受的一点
是的,我没有办法救她。
但不代表在小运身上留下信息的人没办法啊。
可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我实在是没忍住,在心里大骂了一声。
饶是如此,我还是觉得心里十分堵。
又死了一个人了,加上小运在内一共五个。
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甚至连让我找到突破点的可疑之处都没有。
头一次,真的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我的心底里爬了出来。
甚至于我觉得以前能破掉那些案子,都只是单纯因为我运气好而已。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慕容洁和李萍儿都走了上来,小声地安慰着我。
我抬起手,示意她们不必再说下去,“通知村长吧。”
慕容洁连忙点头,随后转身跑开了。
没多久,村长就到了。
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进来之后也完全傻眼了。
我看得出来他在看到这副场景后是在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另外一种情绪。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
他是村长,如今在一连之内死了五个人了。
他怎么跟上头交代?怎么跟村民交代?
最关键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凶手!
不!
甚至到底有没有凶手都不确定。
是的,在发现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连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有没有凶手了,这些人到底是死于人,还是死于鬼?
“派人去县上吧!”村长走进屋里后,一直看着寡妇的尸体,没有说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慕容洁打破了平静。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郑重地向村长说道,“现在没有办法了,得调几个人来,在村子里巡视。”
是啊,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人防范于未然了。
村长还是没有说话,木然地向慕容洁点下了头,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佝偻着背的村长,我心里也十分不好过。
突然,我怔了一下,连忙跑到了村长的身边,向他说道,“村长,最近村子里有没有来陌生的人?还带了一条狗。”
李叔的死是由于一个人小声地的跟李叔说了些话。
这些是小运在死掉之后,我碰到的那个‘小运’告诉我的。
我已经管不了我碰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了。
这是我唯一得到的线索!我也只能把希望寄于这上面!
村长听到我的话之后,稍稍的怔了一下,然后苦笑地向我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这村子能有什么陌生人来?”
叹了口气,他摇了下头。
我还想继续说,可他已经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我的脑子乱了!
其实刚刚问村长的那个问题十分蠢。
小运只说看到了一个带着帽子穿着长袍领着狗的人,可完全没有说是陌生人啊。
这完全有可能就是村子里的人假扮的。
当然,我反应过来后并没有再追问,是因为已经没意义了。如果真的是村子里的人,那更加不能确定是谁假扮的了。
叹了口气,看着坐在床上的寡妇的尸体。
她本来的头不见了,被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骷髅头代替了。
这有什么意义?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现在头疼无比,可我知道自己还是不能放弃。
暂且不管他们的死是不是和我之前所料想的一样,与‘我’有关。但总归是发生了命案,就算如此诡异,我也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头拿了起来。
这颗骷髅头已经出现了两次,肯定也有其意义。
纵使通过这颗头,我把头的主人生前的大概看透了,但我还是仔细地观察了起来,想要从其中再看出些什么。
至于寡妇的尸体,我是实在看不出什么了。
“对了!”就在这时,慕容洁的声音传了出来,“瘦猴不知道我们到哪了,要不要去找找他。”
我一怔,猛地转头看向了慕容洁,“你刚刚是在哪里找到村长的?”
之前我让瘦猴去武叔家的时候,他是和村长一起离开的。看样是他们是一起去了武叔家。
可现在村长来了,猴子却没有来。
我的心脏疯狂跳了起来,难道他出事了?
我无比紧张的盯着慕容洁。
她也赶紧向我说道,“我是去村委会的半路上遇到村长。”
“半路?”我怔住了!
而后连忙一咬牙,向慕容洁说道,“走,去武叔家。”
真不怪我多想,现在这村子十分诡异,谁都有可能死,我不例外,瘦猴也不例外。
慕容洁也意识到了严重性,连忙向我点头。
而后,我们一行人便又朝着开叔家跑了过去。
好在,离得很远我们就看到瘦猴坐在武叔家的门槛上,向后半仰着靠在门框上,还翘着二郎腿,不断的抖着。
看着他这悠闲的模样,我松了一口气。
当然了,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此前我是跟他说了,如果武叔的尸体又挂了起来,就让他在武叔家等我们。
现在他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自然代表了武叔的尸体出现古怪了。
不敢浪费时间,我赶紧跑了过去。
瘦猴见到了我们之后,连忙站了起来,“你们可算是来了,看看吧!”他朝着屋内瞟了一眼。
我朝着屋里看去,顿时,眉头狠皱。
身后,慕容洁和李萍儿三人也倒抽了一口气。
就像李叔莫名其妙的又被挂在房梁上一样,武叔的尸体又变得和昨天一样了。
只不过昨天武叔是挂在那木架子上的。
但是为了把武叔放下来,木架子的腿已经被锯断了,现在那架子并无法固定直立,需要靠墙才能立着。
自然,武叔的尸体不可能再吊到那上面。
现在武叔的尸体正直挺挺地站着。
而昨天我们离开的时候,是把他放到了床上的。
昨天盖在他身上的那张床单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除此之外,他的双眼也瞪着极限。也还是如同昨天一样,无神的双眼正盯着对面的一张观音画像。
这情景已经没有让我感觉到什么害怕了,只有万分疑惑而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的屋,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绕到了武叔的身后。
当我回过神时,我只见到在武叔的脖子上,也正是昨天被挂起来的地方,有一个铁钩钩进了脖子里面。
似乎这个铁钩就是昨天把武叔吊起来的那一个。
“我一来尸体就已经这样了,没有看到人出入。这房间我也检查过来,没有人躲着!”瘦猴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小远,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也无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