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偷偷看了南宫擎的脸色,但是南宫擎除了有点急躁之外,他还真的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诸葛大人啊诸葛大人,您好端端的闯入产室是什么意思啊,那是您能进的地方吗?
龙一还在心里腹诽诸葛灏的时候,南宫擎向他问话了。
他说还是不说?龙一纠结了。
不等龙一说话,南宫擎接着说:“我们边走边说。”
说罢就往后宫的方向快速奔了出去,他连龙辇也不等了。
龙一立即跟了上去,他想了想打定主意说,于是他把皇后娘娘的情况说的严重一些,随后说:“诸葛大人没有办法,怎么下针这些他一时也教不会医女,情急之下就冲了进去。还好诸葛大人进去了,皇后娘娘和小殿下都被救了回来,母子三人都平安。”
希望他这样说能挽救诸葛大人,要是皇上真的不信,诸葛大人您也不要怪我啊。
南宫擎听了龙一的话,脚下步伐更快了,就算他听到云拂晓母子三人都平安,他的心也安定不下来。
有诸葛灏在他不担心云拂晓,他早就拜托诸葛灏一定要救云拂晓吗,不管任何时候都以他们母子为主,不管其他任何一个人。
但是现在他听到诸葛灏闯进产房,尤其还是没有他在场,太后娘娘在场的时候,他知道坏了。
诸葛灏他惹到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怎么可能放过他?
而这时产房那边真如南宫擎所料,太后娘娘听了郭嬷嬷的禀报后,砸了杯子之后,就大步往产室走去。
这时诸葛灏再次为云拂晓把脉,一会之后他又给云拂晓施了几针,交代降香几句,就出去为云拂晓开药方。
在他写着药方的时候,太后娘娘带着几名婆子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诸葛灏不过抬眸看了太后娘娘一下,就接着继续写他的药方,连半个表情也不给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原本就怒火冲天,就算诸葛灏医术再好,他这样擅闯皇后娘娘的产室,这样的话传了出去,他们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但是这事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处置,她该怎么办?
太后娘娘正在为名目为难,诸葛灏对她的不屑一顾正好给她一个理由,她转头向郭嬷嬷抬了抬下巴,郭嬷嬷立即明了的点头。
“放肆!看到太后娘娘怎么不请安行礼?在你的心里还有我们太后娘娘吗?”郭嬷嬷上前一步冲着诸葛灏大声喝道。
郭嬷嬷不给诸葛灏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这是大不敬之罪,来人把他拉下去。”
诸葛灏淡定如初继续慢慢把药方写完,才慢吞吞的抬起头来,很优雅的拿起药方吹了吹,递给艾叶仔细交代:“快去煎药,开了之后煮一盏茶的时间,倒出来之后,再放水进去煮,同样的开了之后煮一盏茶的时间,倒出来,再把第一次的和第二次的混合之后再煮成一碗水。记住,两次混合,快去吧,娘娘这边我会用银针控制。”
在艾叶点头表示明白之后,诸葛灏才让艾叶出去。
由始至终诸葛灏都无视狐假虎威的郭嬷嬷,他吩咐完艾叶之后,转身就欲往产房走去。
产房里面降香正带着人为云拂晓清理身子,准备抬她回正殿的寝宫,虽然这个产室也是在正殿之内,但是这里毕竟只是用一间厢房,如何和寝室相比呢。
“来人拦住他。”在太后娘娘面前如果还给诸葛灏大摇大摆的进产室,她这个慈宁宫第一人也不用混了,她代表的可是太后娘娘,如果连一个人也喝止不了,她还有脸在太后娘娘面前呆着吗?郭嬷嬷厉声吩咐身后的婆子上前拦住诸葛灏。
诸葛灏双手抱胸,微转身子回望太后娘娘,依然非常淡定的说道:“太后娘娘,您真的要处置小的?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
诸葛灏不屑的勾了勾唇,嗤之以鼻的冷笑。
“你对太后娘娘大不敬,目无尊长,怎么是莫须有的罪名?”郭嬷嬷再次重申。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这是在救人的时候,这些虚礼有必要吗?”诸葛灏其实不是不想行礼,而是他在看到太后娘娘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他就知道他不管行礼不行礼,太后娘娘都容他不得。
既然这样他行礼不是白费功夫吗?他又不笨,他才不做这样亏本之事。
再说就连南宫擎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他身为神医的后人,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
如果不是南宫擎是他的师兄,南宫擎出再多的钱也不要想请到他。
他也是看在南宫擎的份上,才留下,随时为皇上和云拂晓看诊,其他人他是不看的。
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一样,他不看就不看,皇上也逼迫不了他,现在他如果能给郭嬷嬷吓到,那才是笑话呢。
“我想问下,我这些虚礼重要,还是皇后娘娘的性命重要?还是小殿下的性命重要?”诸葛灏冷冷地看着太后娘娘,等着太后娘娘回答。
太后娘娘被他这比好冬腊月的大雪还要冷上几分的目光一看,顿时觉得碜人,不过她可是当今圣上的母后啊,她怎么能被吓到?
太后娘娘抬起下巴,冷然傲慢的说道:“我们太医院这么多人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难道没有你,太医院这么多人难道就救不了皇后?救不了殿下?哼。”
太后娘娘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你就不要往脸上贴金的鄙视表情。
“呵。”诸葛灏呵的笑了一下,非常自大的应了一声,“太后娘娘您说的对极了,这事还真的除了我,没有谁能救得了皇后娘娘和小殿下小公主。”
这事他一点也不是自夸,如果没有他,云拂晓还真的会因为难产大出血而死。
诸葛灏一副不把太后娘娘气的跳脚,不甘心的继续道:“太后娘娘,您可以问下他们,刚刚他们谁敢去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诸葛灏冷冷地瞥了旁边站着的几名太医几眼,神情非常的不屑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