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珍的叫声不但把附近的侍卫的目光吸引过来,一些太后娘娘派出来寻找她,或者可以说保护她的侍卫也纷纷找了过来。
看到他们两人僵持的一幕,面面相觑。
在他们还没有想出办法把婉珍劝回去的时候,婉珍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望着那金吾卫的黑眸熠熠闪闪,只是那光芒看的有点碜人。
那金吾卫心怦怦的急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蔓延向四肢百骸,这个二小姐想做什么?
“本姑娘再问你一次,你让开不让开?”婉珍端坐在马背上,提高声音问道。
“请二小姐回去,太后娘娘有请。”那金吾卫不为所动,沉着脸一板一眼正色道。
婉珍看着他一副你不要怪我的表情,“你如果再不让开不的话,我、就、脱、衣、服!”
这斩钉切铁的几个字一出,围观的一众侍卫通通怔住了,接着哗然。
这足以撼天动地的消息让那金吾卫整个人愣了,他有点傻眼的望着婉珍,她不会说真的吧?
要是给人传了出去,他一个金吾卫逼的一个姑娘当众脱衣服,那么不用太后娘娘处罚,他的父母就能把他的头扭下来。
婉珍身上穿的是一件桃粉色两侧开叉,对襟滚斓边的过膝褙子,她这时不管周边围了不少人,也不管对面的金吾卫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当众解开褙子胸口的缎带。
胸口用同色的缎带扎了一个蝴蝶结,她这么一动还真的有当中脱衣服的感觉。
旁边那些侍卫们,有些见势头不对,纷纷转身,或者离开,或者回去禀报自己的头,由自己的头想办法,不要陷入这次的事里面。
那金吾卫有点不相信,他没有离开就连身子也不转,他微微眯着眼望着婉珍,一副你敢脱我敢看的模样。
婉珍原本打算吓唬他一下,现在一看到他这幅模样,顿时火气腾腾的烧了起来,她二胡话说的,就把蝴蝶结解开,跟着把桃粉色的褙子脱了下来。
看到她真的把外衣解下,那金吾卫有点傻眼,太过惊讶的他竟然忘记转身闭眼。
旁边那些侍卫有些不小心看到顿时唰唰的转身,一个和那金吾卫比较要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了一句,“你想死吗?还不转头,她可是利州安王府三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看到那名金吾卫还不准备转头,那人只能用力的扯了他的缰绳,把他带离婉珍。
婉珍就等着这个机会,一看到他们一个个转身躲开,她衣服也不穿了,直接抓住褙子,一抖缰绳,打马飞奔而去。
在婉珍往云拂晓这边去的时候,那边云拂晓和南宫擎已经边用早膳,边往回赶。
这时这边的搜寻工作,已经不需要南宫擎出面了,所以他带着云拂晓坐车回来。
“皇上、小主,二小姐追来了,只是……只是……”说到这里苏培安有点吞吐,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
“只是什么?快说。”南宫擎扬了扬眉。
云拂晓一下子没有想起婉珍就是二小姐,还在怀疑找来的会是谁呢。
“回皇上,是……是……二小姐没有穿外衣,哦,手上拿着。”骑马在马车外面走着的苏培安看清那景象后回答道。
外衣拿着?发生什么事了?
云拂晓再也忍不住了,撩开窗帘,探头出去查看。
当她看到婉珍穿了一件藕荷色中衣,和藕色十二幅湘裙骑在马背上时,她吓得连呼,“婉珍妹妹你怎么了?停车,皇上,是婉珍妹妹。”
“朕知道了,苏培安请二小姐过来。”南宫擎快速的换了一件长袍,就先云拂晓一步出了马车。
看到婉珍穿着中衣骑马过来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跳下马车时吩咐一句,“苏培安去问问这怎么回事。”
“是,奴才这就去。”苏培安快速应道,请婉珍过来后就往婉珍来的方向奔去。
没过多久苏培安就回来,对着已经在外面骑马的南宫擎小小声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马车内,等婉珍把外衣穿好,云拂晓扯着婉珍让她挨着她一起坐下,云拂晓指指她的外衣,“怎么回事?”
“姐姐,你都不知道那个人多可恶,他……”婉珍一轮嘴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期间对那名金吾卫表达了她的怒火和怨恨。
不知怎么的听到有这么一个人不畏婉珍的身份,还能克住天不怕,地不怕的婉珍,云拂晓非常的好奇。
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假如把婉珍和他凑成一对呢?
怎么的也好过嫁到利州,最后安王旁边连累了她,也不知道她前世最后活的怎么样。
只是不知道这金吾卫的家庭和婉珍相配不相配,如果相配要说服太后娘娘不难。
如果是寒门子弟,那就不用想了。
先不用说婉珍的祖母,太后娘娘这一关就过不去了。
看来她要找皇上了解一下那名金吾卫的家庭才行。
随后他们坐着马车赶回去,不过因为城门封锁,他们怡和园之行只能回宫,而太后娘娘的晚宴也只能改在畅春园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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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处外表平常的民宅
“当时有那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射?”随着这话是一阵不耐烦的脚步声。
“不要跟我说有那么多人保护,再多几层的人你也有能力射到中间的人。”不等那人反驳,他已经继续说道。
“属下错了,请主子饶恕。”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那人说罢接着响了起来。
“算了,这次就算了。”不知道是这主子脾气好,还是有事求助这名男子,他很轻松的饶恕他。
“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呆着吧,不要到外面去,等的风声没有那么紧张的时候,我再送你出去。”
“好。”那低沉的声音无所谓的应道。
随后两人说了一会子的话,没多久一辆蒙着蓝布的马车从宅子出来往巷子外走去,没多久就隐入闹市之中。
不过他不知道的事,在他离开没多久,一名男子也从宅子里面走了出来,把大门关了,背着双手慢吞吞的往大街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