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第1974章 得利的是谁?(1/1)

“白、白大人你不能这样打击报复,你这是私设公堂。”田尘惊恐的说。

白若竹笑了起来,“你不是在福寿堂坐诊吗?怎么突然要离开北隅城了,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我是接了外地的病患,要出诊一趟,怎么心虚了?”田尘眼珠子直转,瞧着是个不安分的,否则也不会收人钱财,替人做这种事情了。

白若竹笑了笑,对剑七说:“他不是说我的胭脂水粉有问题吗?你给他涂上,让他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她说着直接将一个小盒子扔给了剑七,剑七打开,里面是珍珠粉一样的东西,他知道自家主子的毒厉害,手也不敢沾,屏住呼吸倒到了田尘脸上。

田尘还想躲避,但被剑七按着哪里能动弹,最后被倒了一脸的细粉,瞧着像唱京剧的丑角。

“呸呸。”他使劲的吐了两口弄到嘴里的,“白大人,你不能这样,韩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他,不过他应该也不会放过你吧。”白若竹笑了起来,笑颜如花,可田尘却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随即,他发现脸上痒了起来,就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可一般虫子到脸上,也就一条,他的脸却好像有几十只虫子在爬,而且那痒越来越剧烈。

“你这粉有问题,你这粉有问题!”田尘吓的大叫起来。

白若竹坐在上首,笑着说:“你不是给季姌开了方子治病吗?那你也给自己治治啊。”

田尘还想辩解,但那种痒的感觉越来越剧烈,难受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痒比疼更难受,他伸手要去抓,白若竹使了个眼色,剑七飞快的点穴,田尘伸出的手便不能动了。

那种痒已经刻入了骨头,他恨不得抓烂自己的脸皮,可他的手不能动了,根本没发现去阻止那种痒入骨头的感觉。

他痛哭起来,但又有气无力的,哪里还有沉稳中年人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

憋了好半天,他终于受不了了,吃力的说:“求你……我错了……”

白若竹指尖微动,解了一部分毒性,田尘觉得脸上好受了一些,虽然还是痒,但比之前那种奇痒无比好了不少。

如今他眼中满是惊惧之色,他到底惹了个什么人啊,杀了他都还好,可这是让他生不如死啊。

“说吧,也免得多受苦头。”白若竹说道。

“你帮我解了毒,我就说清楚,我不想死!”他咬牙说道。

“你觉得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本来就是要逃出北隅城,所以你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了,只以为你远遁了。”白若竹说着冷笑了一声,“就算韩志勇知道,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来找我的麻烦吗?”

田尘脸色苍白一片,他知道白若竹说的没错。

“好,我说,只要你肯放过我。”田尘说道。

白若竹笑起来,“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田尘心中一紧,也不敢再拖延,立即交待了清楚。

“是马玲珑来找的我,她许了我二百两银子,还陪我睡了一晚。”田尘说着眼底闪过恨色,他就不该贪恋女色答应帮马玲珑做事,他以为自己睡了个官家夫人,心里还无比的骄傲,现在想想都是祸患啊!

“我没跟韩大人接触过,但马玲珑说他有把柄在她手中,所以他按马玲珑说的,派人去福寿堂找大夫专门挑的我。”田尘小心翼翼的说:“我当时说的话都是马玲珑授意的,不是我自己想做的,白大人就饶过我一次吧。”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她以为马玲珑婚前跟赛罕放浪形骸就算了,嫁给季宝,季宝似乎对她十分痴迷,她竟然不好好过曰子,还去陪了这个田尘一晚。

这不知道她还跟几个男人睡过了。

“好啊。”白若竹笑着答道。

田尘松了口气,“白大人仁慈,谢过白大人!”

“等你做了证,把真相原原本本的交待了,我就放过你。”白若竹又补充道。

田尘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我不能上公堂,她会杀了我的。”

白若竹耻笑一声,“随便你,你不同意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得罪她还是得罪我,你好好选吧。”

说完她又拍了下椅背,笑着说:“瞧我这记性,你放心我也不会杀了你,就是让你生不如死罢了。”

田尘觉得身上的痒似乎又要加重了,他再也不想重新体会一遍那种滋味了,急忙叫到:“我作证,我作证!”

“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扯上马玲珑就行了,其余不用多说。”白若竹又说道。

田尘很快会意,细细想想韩志勇并没有违反法规,大夫不是他收买的,他完全可以说根本不知道田尘被马玲珑收买了,而他跟马玲珑私通,白若竹也没证据。

另一点,白若竹暂时不想动马同方的人,她就是想知道韩志勇的把柄是什么。

“好,我听白大人的。”

……

夜幕降临,小小的季府一角,季姌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门外丫鬟端了汤药进来,“小姐,该吃药了。”

“放下吧,我待会就吃,你去忙吧。”季姌把丫鬟支了出去,然后悄悄将药汤倒出了窗外。

她猜不准白若竹那个动作的意思,但她隐约觉得这药她不能喝。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轻叩声,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我进去了哦。”

季姌身子一震,这、这是白天才见过的白大人的声音!

随即,白若竹利落的跳了进来,季姌瞪大了眼睛,眼底有羡慕之色,她不知道白大人还有武功,简直比她厉害太多了。

下一秒她神色又黯淡下来,她只是个小小的庶女,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还有药你没喝,否则脸要更严重了。”白若竹指了指她的脸。

季姌露出惊恐之色,“那个大夫是庸医?”

白若竹知道她已经相信了自己,否则也不会任她跳进屋里不呼救了。

“是没有医德,你想想,你脸如果不好,或者更加严重了,得利的是谁,最后受罪的又是谁?”白若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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