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第598章 他们还不死心吗?(1/1)

三天后,白若竹收到江奕淳的信时,她正在准备去参加孟大夫人宴会时要穿的衣服。

江奕淳信里说自己马上要登船了,除非中途靠岸,否则不便让人给她送信。白若竹看了不由觉得好笑,去掉信送到她手里需要的时间,江奕淳几乎是离开第二天就写了这封信啊。

而且从信的内容来看,江奕淳的忘情蛊还没解,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忘情蛊,心里就怦怦直跳,大概是怕自己被别人超过了吧。

白若竹胡思乱想着,时间便过的很快,到了中午,她在做的褙子也才做了四分之一。

她心里烦躁的扔下了手里的活,抱着蹬蹬去吃辅食。她几日已经断了药,可以给蹬蹬喂奶了,于是她给临时请的那个乳娘一笔钱,又好好的谢了人家一番。

她一出屋门就撞上了二哥探究的目光,二哥挑了挑眉毛,问:“怎么了,失魂落魄了?”

江奕淳的信不能直接送到白家,而是送去城主府,然后孟良升交给白泽沛,最后再交到白若竹手上的。

所以白泽沛十分清楚江奕淳进京的事情。

白若竹羞恼的撅了撅嘴,好吧,二哥这次总算逮到事情取笑她了。

没等她说话,白泽沛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放心吧,孟大人说他此去必要高升,你可以准备嫁衣了。”

白若竹的脸红了起来,她二哥是劝她吗?干嘛提嫁衣啊,还不是想逗她?

“二哥别总操心我的事情了,你最近经常参加宴会,就没碰到个称心如意的美女?”白若竹决定反击。

白泽沛的目光微闪,“没有。”

哼哼,白若竹心里偷笑,二哥肯定隐瞒了什么事情,难道他的桃花终于要开了?

林萍儿这时候叫他们兄妹去吃饭,桂枝端了饭菜进正屋,白若竹突然想到桂枝对二哥的感情,心里又觉得有些难受,替好姐妹感到难受。

希望桂枝能早些放下吧,感情一事最难勉强。

晚上,白若竹召集了家里的女眷,跟她们好好讲了孟老夫人那块屏风的要求,众人一听是要献进宫里,还是送给太后娘娘的,立即都认真了起来,连脊背都挺直了一些。

“你们不用太紧张,咱们这一版只是样板,还不是最后要上交的,而且只需要做个四分之一就足够了。”白若竹见她们这般紧张,不由笑了起来,想想自己一开始也一样,还怕掉脑袋不敢接这活呢。

众人听了都松了口气,白若竹又看向汪彩月说:“大嫂安胎要紧,先看看怎么做就行了,等正式做的时候,你再开始帮忙。”

汪彩月抿了抿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了,这时候是不应该逞能的。

很快众人分工做了起来,钩针有一点好,就是很容易把一片片的连接到一起。

到了第二天下午,第一版的样本就做好了,白若竹带了样本去了孟府。

她如今是孟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平日里出手又大方,门房见到她便喜滋滋的迎了上去,送了她去内院。

很快见到了老夫人,白若竹便把做好的一小幅拿给孟老夫人看,孟老夫人看了不住点头,“还真的跟图上画的一样。”

老夫人拿手轻轻的摸了摸,有点担心的问:“如果屏风长期放着,会不会耷拉下来变形?”

白若竹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她不由皱起了眉头,说:“老夫人,我还得再想想改良一下,过几天再拿第二版来给你过目。”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你这孩子就是认真,事情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白若竹又给老夫人看了牙,她的牙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可以把牙洞补上了。白若竹心里合计了一下,过几天她拿到让杜家找的材料,就可以给老夫人补牙了。

跟老夫人告辞后,白若竹又去了谢府。之前她受伤后于红袖来看了一次,之后就没再来,她有些担心于红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到了谢府,谢先生不在家,于红袖还没迎出来,就见一名方脸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虽说是笑呵呵的跟白若竹打招呼,眼睛却在不断上下打量着白若竹。

“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方脸妇人问道。

白若竹有些不喜欢这妇人的态度,这样打量客人已经很不礼貌了,上来不是该先介绍自己,再询问客人吗?怎么搞的跟查户口一样呢?

白若竹猜想这人是谢家的亲戚,所以还是给了她些面子,福了福身子说:“小妇白若竹,不知道这位婶子该如何称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白若竹自报姓名,方脸妇人原本还带着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看向白若竹的目光也从打量变成了赤裸裸的厌恶。

“哼,原来你就是那个白若竹啊。”方脸妇人的语气很奇怪,弄的白若竹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时屋里传来于红袖的声音:“如意,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若竹来了?”

白若竹听到于红袖的声音就吓了一跳,因为那声音有些哑,听起来还十分的疲惫,就好像才大病了一场一样。

她没心思理会这个方脸妇人,见于红袖的丫鬟如意出来,急忙迎上去问:“如意,红袖姐这是怎么了?”

如意眼睛朝方脸妇人那边瞥了一眼,张了张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白若竹猜了个大概,也不好为难如意,“我们去看看红袖姐再说吧。”

没想到她刚抬脚,那方脸妇人突然冲了过来,拦住她说:“谁允许你进去了?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庸医,我不能再看着红袖被你骗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白若竹盯着她冷声问道:“你又是何人?谢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吧?”

方脸妇人有些得意的说:“我是谢敦的婶婶,他爹娘去的早,我跟他叔叔不管他谁管他?我们就等于是他的爹娘,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谢家的事情?”

白若竹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她记得以前于红袖提过谢家的情况,还说自己嫁给谢先生两年没所出,那边长辈就开始蹦达了,有让谢先生纳妾的,也有让谢先生过继族里孩子的,可如今于红袖都有身子了,他们还不死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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