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看着他,语调随意的道:“就像我明明讨厌你,跟你做—爱却能享受一样,那是身体的本能,你懂吗?无论是谁,我都能享受这种快感,所以上次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里。”
魏如昀没说话俊脸变得难看,突然逼近她:“换做是别的男人,你也愿意?”
陈美耸了耸肩:“我也是很挑的,至少得身材好。”
魏如昀咧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谢你的赞美。”
他突然退回自己的位置:“说的那么随意,我记得那天你是第一次。”
“那又怎样?”陈美反问他:“能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不会以为我到现在就只跟你一个人发生过关系吧,那你也太高看我了。”
魏如昀眯着眼:“你还跟谁发生过关系?”
“多了,都是一夜情,谁知道谁是谁?况且我们也就是战友关系,我有什么理由给你一一交代。”
魏如昀低笑一声,看着陈美冷漠的脸:“你不是这种人,陈美,你就算变化再大,也不会成为你口中那样的人。”
“你倒是挺了解我,早干嘛去了?”陈美哂笑:“对,你说的很对,我就跟你一个人做过,那又怎样?我不爱你,也不会跟你有任何感情上的发展,这样你还要接着耗下去吗?”
“还是你以为拿着一次喝醉酒发生的荒唐事,就能锁住我一辈子?”
陈美冷漠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清冷的眼眸里,藏着说不清的愁绪。
被他抢去的烟,散发着烟雾,烟雾隔断了她的注视,视线变得模糊。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爱我,我也爱你,就能够皆大欢喜的。
她能变得了魏如昀,骗得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却骗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那天,他喝醉了,她没醉,他强行要她,她半推半就。
以为会有厌恶,身体却可耻的迎合他的索取。
就像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嘴里说着讨厌,身体却无比渴求他的索要。
那天过后,她试着去夜店里找别的男人,可惜他们还没靠近,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内心的抗拒。
为他自杀过一次,自那时起,她就告诉自己,以后和魏如昀,再无瓜葛。
她以为她做到了,却在最后关头一败涂地。
这几年他对她的追求,像镜花水月一般。
他主动,却不强势。
所以她能一直坚守阵地,直到潇潇和肖战结婚那天,他喝醉了酒,第一次对她那么强势的侵入,那么强势的宣告他的目的,她才发现,自以为坚固的城墙,不过是因为对方还没有开始动真格。
一旦对方开始动真格,她坚固的城墙就如同失修的豆腐渣工程,面对他的进攻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只能以冷漠的外壳来掩饰她的动荡。
其实魏如昀当初那么狠心的拒绝她,并没有错,他有不爱她的权利,更有拒绝她的权利。
她没理由恨他。
可老天跟她开了个玩笑,在她终于将自己的伤口愈合时,他跑过来告诉她,他爱她,要跟她在一起。
呵,多么可笑。
她不怪魏如昀,只是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们的感情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了时间不对。
“累了一天,休息吧。”
魏如昀看着陈美眼底的迷惘,无奈的说道。
陈美躺在沙发上,手背搭在额头上:“魏如昀,咱俩没以后的,你不要再坚持了,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魏如昀沉默,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真那么讨厌我?”
“嗯,和你待在同一个空间都恶心。”陈美道。
这样的话魏如昀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但心里还是被她这句话扎的发痛:“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既然没有可能,那又何必留情。”
“那你就让我彻底死心,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别一直单着。”
魏如昀被陈美说的有些烦躁,说话有些不经大脑。
陈美却突然坐起来:“我找个男人嫁了,你就能不纠缠我?”眼里带着明显的期待。
魏如昀一看她那眼神,顿时慌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只要能摆脱你这个狗皮膏药。”
魏如昀被这句狗皮膏药气乐了,抬脚踩在陈美沙发上,低头凑近她:“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说这种话,你答应我,别为了摆脱我随便找个男人结婚。”
陈美望着他带笑的嘴角,心里一阵烦闷。
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明明只是酒醉后的荒唐事,可他却每天都以那种男朋友的身份和她说话。
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陈美讨厌极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