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组下榻的酒店,一个戴着墨镜,斜跨背包的青年出现在狭长的走廊。
他看上去很谨慎,每走几步就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四下打望一下,确定身后没有人才继续前进,直到抵达写有1603字样的房间门口,经过他几天的蹲点排查,已经锁定这就是凌琅的房间无误。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跟踪凌琅与封昊的狗仔,也是他爆出了影帝出道十年来头一桩绯闻,所在报社旗下的报纸短时间内销量剧增,成为主编重点培养的对象。
这一次,他买通内线,得知了凌琅新片拍摄的真实地点,主编拨给了他很大一笔经费,让他在剧组上岛前就提前抵达了这里,先一步做好了埋伏。
他原本想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侦探,迫于生计只能当一名为人所不齿的狗仔,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做得与众不同。
如果说他的思考方式与其他同行有何不一样,那么最大的差别就是:别的狗仔都是寻找奸|情、曝光奸|情,而他是假设先有奸|情,然后通过各种手段去证实自己的假设。
狗仔警觉地望了望左右,袖子一抖,一把尖头手术镊子出现在手里。
镊子被仔细地探进了门轴的夹缝里,狗仔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根完好无损的牙签。
他眼睛一亮,牙签没有断,这说明他的猜想没有错,凌琅昨天晚上果然没有回来过。
但他昨天却是亲眼见到凌琅回了酒店,如果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那么他晚上睡在哪里呢?狗仔的视线飘到了斜对门的1606号房。
察觉到有人来了,狗仔立刻装作从1603里刚刚出来的样子,低头在自己的包里翻来翻去。
来人是酒店的清洁,见到客人礼貌地冲他点头问好。
“需要打扫吗?”1603的房间一连挂了几天请勿打扰,一直都没有清理过。
狗仔回头看了眼门把手上的吊牌,不想打草惊蛇,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好的,”清洁人员推着车从他身边经过,狗仔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她,“啊,对了,请问酒店的干洗房在哪里?”
“如果您需要干洗服务的话,打个电话给总服务台就可以了。”
“哦不,是这样的,我好像把重要东西落在口袋里了,他们刚刚把衣服收走,我想快点过去找一下。”
清洁人员理解地点了点头,“就在酒店的三楼,从员工通道出去右转就是了。”
狗仔顺着员工通道下到三楼,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先换上了酒店工作人员的制服,这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道具之一。
他低着头走进干洗房,里面的人见有人去了,也没仔细看,只当是来取衣服的,“怎么才来?那边都是洗好的,快点送上去。”
狗仔点点头,走到隔间,在十六楼的衣服里快速扫了一遍,准确锁定自己要找的目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凌琅上岛时穿的就是这一件。
他把衬衫从衣架上取下来,翻出里面的标签,上面大大的四个数字,1606。
狗仔嘴角轻勾,凌琅的衣服,却是从封昊房间送来干洗的。
影帝啊影帝,我看你这回要怎么解释。
外面的干洗机开始转动,在噪音的掩护下,狗仔拿出袖珍相机,啪啪两下,将证据收入储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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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琅听到啪啪两声响,警觉地抬起头来,“有人。”
封昊也侧耳听了听,“是有人敲门。”
凌琅顿时想挣扎,封昊轻轻安抚了他一下,“没事。”
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凌琅的经纪人阴着一张脸。
“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有工作人员来送衣服。”
封昊笑着把衣服接过去,“真是谢谢你了。”
“凌琅呢?”经纪人往里探头。
封昊身子一侧,把房间内的光景挡了个严实,“别那么敏感嘛,我跟学长只是约在一起背剧本而已。”
“你们……”经纪人刚想说你们不要乱来,转念一想这两个人已经在乱来了,只好恨恨改口,“你们仔细不要留下把柄知道吗?”
封昊莞尔,“这是在岛上,哪有狗仔会追得这么远,你也太紧张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跟你说,凌琅十年来……”
砰——
没等他的长篇大论发表完开头,面前的门就被无情地关上了。
“……日。”
封昊按下请勿打扰的提示灯,“让学长久等了。”
凌琅没吭声,脸色有些发白。
封昊拾起剧本,“刚才背到哪一段?啊,是这里了。”
他用手比着剧本,一字一句念了下去,“为什么要在这里挖?”
“从这里,一直往下,就能到达C区的下水道。”
“下水道有铁闸,我们根本过不去。”
“铁闸的钥匙在典狱长办公室保险箱第二格,密码是,L2,C8,M5,X4……”
“错,是X3,”封昊语调轻快地打断他,“学长又记错了哟。”
凌琅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惊慌。
封昊只当没见到,他俯下身,把串珠又往里塞了一个,“数数看,这是第几个了?”
“别,”凌琅呻|吟着求饶出声。
“学长的嘴巴永远不诚实,”封昊又坐回原位,“问问它,喜欢吗?”
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凌琅的下身,小兄弟精神地点了点头。
“唔……”凌琅把声音生生压住。
“学长要怪,就怪自己剧本背得不熟吧,”封昊摸着他的头。
凌琅不服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我这个样子怎么集中精力?”
封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嘴角常含的笑容也隐了去,“你再顶嘴,我就让你明天塞着它去片场。”
凌琅立刻闭上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越来越了解封昊的习性,表面上笑得像个天使,一转眼就能化身魔鬼,只要他说得出,就绝对能做得到。
封昊见他不作声了,再度露出微笑,“这样才乖,来,让我奖励你。”
他起身去箱子里取了样东西,凌琅一看到那形状就咬住了下唇。
“看来你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的,”封昊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东西夹上凌琅胸前的凸起,那里很快因为受到刺激变得挺翘。
“原来学长的这里这么敏感,那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封昊拨弄了下遥控器,夹子下挂得跳蛋立刻高频率震动起来。
“啊~~”这下凌琅终于控制不住叫出声来。
“喜欢吗?”封昊又问。
凌琅前胸和后|庭的敏感地带同时受到刺激,最渴望爱抚的部位却被晾在一边,偏偏手又被反锁在后面不能动,他几乎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想要就说出来,说出来我就会给你。”
凌琅咬住嘴唇摇摇头。
封昊盯了他半响,摆出一副投降的表情,无奈道,“也好。”
他轻轻摸上凌琅的铃口,将那里溢出的晶莹液体均匀地涂抹到整个前端,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凌琅浑身都为之一颤。
封昊的手指到达了凌琅嘴边,“张嘴。”
凌琅的嘴唇下意识张开个小缝,封昊顺势撬开他的牙关,将手指强行侵入进去,带着一股腥咸的气息,在口腔里肆意搅动。
任由对方胡作非为了一会儿,凌琅突然毫无征兆地重重咬了下去,封昊脸上表情如故,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凌琅在他的注视下,又慢慢把牙松开,情不自禁地吮吸起来。
“舌头很灵活,”封昊评价道,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用纸巾擦净,又从箱子里拿出副白手套戴上。
“学长有权保持沉默,”封昊牵着凌琅的项圈把他拽到床上,凌琅每动一下,秘穴里的串珠都挤压碰撞着,摩擦着他敏感的前列腺,“反正我有一整晚的时间等你开口。”
封昊的食指缓缓划过凌琅坚|挺的*,丝绸手套细腻的触感让凌琅难耐地挺起腰来,似乎在诉求更多。
他的渴望清晰地传达到封昊处,那揉搓自己分|身的手就像蕴含魔力一般,所到之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到无限倍,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描绘出那手指经过的路径。
凌琅眼前出现了幻觉,他整个人都仿佛置换到另一个时空,周围是漆黑一片的隧道,而他正在隧道里奔跑,前方的出口离他越来越近,他只差一步就可以触及到那光明,却有一股不可抗拒之力将他瞬间拉回黑暗。
“不——”凌琅情难自抑地叫出声来,可封昊却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手早就从对方性|器上撤开,在大腿根处温柔地打着转。
凌琅的呼吸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眼中的情|欲也渐渐消褪,封昊的手却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覆了上去。
他轻而易举地挑起凌琅的*,又每每在关键时刻撒手不理,凌琅不知道封昊反复折磨了他多少次,就像承受一场永无休止的酷刑。
当对方的手再一次从他灼热的昂扬上移开时,凌琅难以控制地扭动起来,拼命地想摆脱双手的束缚。
“放开我!放开我!给我解开,你这个混蛋!”他几近愤怒地冲封昊咆哮,可那人却怡然自得地看着他做困兽挣扎,仿佛在欣赏一出由他导演的好戏。
凌琅使劲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终于体力不支停了下来,封昊随手拨弄起他胸前的乳夹,凌琅脑中绷紧的弦终于在这一刻啪嗒一声断掉。
“我要,给我,求求你让我射,”凌琅几乎是哭着在哀求,这一刻只要封昊准许他释放,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只要你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封昊握住他性|器,不疾不徐地套|弄起来,“你自己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我?”
“我……”凌琅下意识地又去咬嘴唇。
封昊一声轻笑,凌琅感到对方的手又一次要从自己身体上撤离,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矜持都化作乌有,所有的羞耻都灰飞湮灭,他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有的!有的!有的!”
那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一下子从隧道里推出,光明顷刻间笼罩下来,他整个人都被沐浴在圣洁的白光里,有细小的发光体围绕着他慢动作飞舞,耳边响起梦幻般的叮咚声,回音四起。
凌琅拼命扬起脖子,瞳孔扩张,心跳剧烈得像要冲出体内,手脚都因刺激过度而产生痉挛。
片刻后,他无力地瘫倒在床,夹在胸前的跳蛋犹在嗡嗡作响。
封昊关掉遥控器,开始细致地为凌琅做事后清理,凌琅连活动小指都很勉强,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对方摆布自己的身体。
他本以为封昊会进来,可直到封昊把他的手解开,也不见对方有这方面的意思。
这些天,不管封昊怎样对他,都始终没有侵犯过他,唯一一次见到封昊的身体,还是在片场的那一次。
除此之外,任何时间,包括睡觉,封昊都是衣着整齐的,无论凌琅表现得有多放荡,他都不曾显露出半点冲动,凌琅几乎要怀疑他是性冷淡。
“你没有需求吗?”凌琅盯着他那张平静的面孔,忍不住问道。
封昊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正常人,当然也会有*,”他把道具一样样清理好放回保险箱,“但我不想勉强你,我会耐心等到学长主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