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秀芳!我把你个贱货,我不在家才几天,你们就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这男子大吼一声,便朝着夏建脸上一拳打了过来。夏建大吃一惊,猛的把身子一闪。由于事发突然,他没有任何的准备,这一拳差点就打在他的脸上了。
“陈贵!你他妈的发什么疯?这是我请来的神医。”
娄秀芳大喊着从床上扑了下来,她整个身子便扑到了陈贵的身上,然后她双手一搂,便把陈贵抱住,不让动夏建一下。
夏建这才仔细打量了牛头村的村长陈贵一眼。中等身材,体形削瘦,留着一个小平头。这人气得双目怒睁,就连嘴巴也跟着裂了开来。只不过天生的小眼睛,就算是他极力的想睁大,但看起来依然很小。
“好了!我是给你老婆看病,你怎么能胡乱想呢?”
夏建眼睛一瞪,他有点生气的怒斥了一声。这脏水真要是倒在了他的头上,那他在牛头村的高大形象岂不是荡然无存。而且让魏子月母女怎么看他。
陈贵小眼睛乱转着,他扯着嗓子吼道:“放你妈的狗屁,孤儿寡女的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看什么病?我老婆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我这一走,她就病了?”
陈贵不依不饶,他像一只疯狗,拼命的想从娄秀芳的搂抱中挣脱出来。
夏建看不下去了,他指着陈贵的鼻子吼道:“你他妈的真不配当男人,自己老婆忍受病痛这么多年你竟然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儿说她没病。另外,我给她检查病你的意思是还要叫人来参观?或者说让她躺在你们村委会的大门口,让村里人都来看?”
夏建火了。他见过吃醋的男人,可没有见过连医生的醋都吃的男人。
娄秀芳毕竟是女人,她的力气也有限。稍有松懈,陈贵便从她的手中挣扎了出来。这回夏建没再让他,等陈贵再次扑上来时,他飞起一脚。陈贵有点削瘦的身子便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反弹着倒在了地上。
夏建的身手震住了娄秀芳,就连趴在地上的陈贵也有点吓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跑了进来。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干什么呢?不嫌丢人吗?”
“妈!你可来了。你这儿子他脑袋进水了,他一回来竟然怀疑我……”
娄秀芳说到一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下去了。不过,这个看似泼辣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却失声痛哭了起来,感觉是委屈到了极点。
直到这个时候,夏建才明白了过来,这位中年妇女原来就是陈贵他妈。就不知道这是一位什么样的女人,万一不明事理,那这事岂不是越闹越大。
这时,陈贵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指着夏建吼道:“你等着,我现在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我就不相信警察还治不了你。”
“住嘴!你还不嫌丢人吗?我在后院都能听的到你们吵闹成了一团。这事要是被别的村民听到传出去,那你的这个村长还怎么往下当?”
陈贵被他妈这样一呵斥,当场就愣在了哪里。
娄秀芳冷哼一声:“妈!那你的意思是也不相信我了?”
“我都不知道你们打成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让我相信什么?你得给我说清楚啊!”
陈贵的妈妈一脸的怒气,她这时才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夏建。
遇上这样的事情,夏建真是无奈极了。他走也不是,留下来可觉得实在是尴尬极了。
娄秀芳狠狠的瞪了一眼陈贵,她牙齿一咬,便把她不能生育,领养儿子的事从头到尾的给陈贵妈细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夏建给他治病。在治病这一环节上,娄秀芳说的非常仔细,从她吃了夏建给她开的中药之后的反应,一直说到了夏建给她治病。
娄秀芳的这番说辞,不但让陈贵妈吃惊的半天了说不出话来,就连陈贵也像戳穿了的皮球,他蹲在墙角处,十指插进头发里。
“妈!这个人是谁?他真的会看病吗?”
陈贵咬着牙齿,心里极其不服气的问道。
回过神来的陈贵妈,长出了一口气说:“他可是大能人,既会看风水,也会治病。咱们村的郭钰,听人说被他两天时间就治着能走路了。还有我们牛头村的风水,也是他给看的。最让全村人高兴的是,他还给我们牛头村找来了投资商。”
“什么什么?难怪我们家的院子半边不见了,原来是你们……”
陈贵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了,他只好朝着夏建冷冷一笑。
夏建见状,他觉得是时候撤退了。他转身对娄秀芳说:“继续服用我开的处方,最好是每个方子吃九副。当然了,你也可以不用听我说的。现在去医院检查,检查出来的结果肯定会和以前不一样。”
夏建说完放开步子就走。直到走出了娄秀芳家的小院,他都心有余悸。看来以后行医,他在有些方面还是得注意一下。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有口难辩。
看看天色尚早,他不想这么早去魏子月家。陪着那群老人说话也不妥,因为他们现在可能在忙着办合作社的事。他毕竟是一个外人,这样的事情参与多了,人家还以为他另有所图。
一想到这里,夏建不由得信步去了村子外面。
此时,太阳已经倾斜。看着小河上泛起的银色光芒,夏建不由自主的朝着河边走去。河水清澈见底,一群好看的小鱼在河里自由自在的游玩。夏建不禁想起了同样有着小河的张杨村,想起了张芳。
他离开张杨村也有段日子了,就不知道张芳她现在过的怎样?自从失忆后,他这心里就只把张芳当成他唯一记挂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夏建便掏出手机,给张芳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通,里面传来了张芳非常高兴的声音:“夏建!你在哪里啊?赶紧回来吧!咱们那事办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