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伦酗酒很厉害,我去盾看,很快就回。”她怕杨简胡思乱想,又再解释一句。
“我知道。这样吧,晚点我这儿工作结束了,去接你回家。”杨简柔声道。
文亭亭满口答应。
她挂断电话,就见陈小鱼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你这么快就找到了第二春,有了孩子有了丈夫,丁伦却还没走出来。”陈小鱼黯下眉眼。
她和丁伦曾经都以为自己是赢家,而今才知道错得离谱。
文亭亭淡声回道:“要不怎么说世事难料?”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陈小鱼平心静气地谈话。
无论丁伦,还是陈小鱼,他们都曾把她的骄傲踩得粉碎,她现在却只把他们当成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是啊,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真正输的人是我和丁伦。”陈小鱼转眸看向车窗外。
她终于明白当初文亭亭的感受了。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和丁伦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丁伦娶文亭亭是迫不得已,她以为自己完全没必要为此内疚。
他们都没有顾及过文亭亭的感受。
而今她和文亭亭掉换了位置,她站在丁伦的身边,丁伦牵挂的是文亭亭,她才能深切体会这其中的酸楚。
以前不明白的时候,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突然间懂了,却又太晚了。
文亭亭进文家老宅的时候,不禁唏嘘感叹,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谁知这么快又回来了。
一楼不见丁伦的身影,她快步去到二楼,结果在丁母的房间找到摊坐在地上的丁伦。
空气中是浓浓的酒味,她闻得有些反胃。她第一时间上前开了窗,有风吹进来,通了风,感觉才好一点。
丁伦仍然坐在地上,他看着背光而立的文亭亭,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一幕是梦还是真。
直到文亭亭在床沿坐下,冷冷俯视他:“让干妈知道你自甘堕落,她会多痛心?”
“亭亭?”丁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小鱼三天两头来找我,这对我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扰。你能不能别拖累我?我目前过得很好,不想因为你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文亭亭冷言冷语。
丁伦失神地看着她良久:“我没有……”
他后来再没打电话给她。
“你当然有。陈小鱼担心你再酒精中毒,经常来找我,这就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丁伦,从我和你离婚的那一刻起,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我过得怎样,不需要你来担心,你过得怎样,我也不担心。我只是不想再和你纠缠不清,你能做到把酒戒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吗?”文亭亭端正颜色又道。
丁伦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点头:“应该可以。”
只是看他想不想而已。
如果这是文亭亭对他最后的要求,他当然能做到。
“行吧,就这么说定了。”文亭亭说着,打算离开。
“你这就走了吗?对了,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你和妈以前最喜欢去那里坐,要不坐一会儿再走?”丁伦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