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却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
丁伦进浴室看了一眼,发现文亭亭落下了洗脸巾。
他上前紧拽在手,想扔进垃圾桶,那一瞬记又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有点幼稚。既然跟文亭亭没什么打交道的机会,他何必这般小气?
因此他把毛巾扔回了原位,在洗浴时,他还拿来擦身,暗忖这东西放在这儿不用白不用。
等到洗浴完,他躺回床上,发现枕头上和被子都是文亭亭留下的味道。
他越躺越烦,索性起身把枕头扔到沙发,被子也换了一套全新的,这才再次躺下。
可能是心理作用,即便床上用品都换了,他还是觉得文亭亭的味道如影随形,无法摆脱。
这天晚上他睡得不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反观文亭亭,第二天一大早精神奕奕,眉目飞扬,一看就知道休息得很好。
这让丁伦很郁闷。
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能睡得这么安心?他却整晚都没怎么阖眼?
是他不要她,她很快就要成为下堂妇,她不是说不离婚?既如此,不是应该极力挽留他吗?
文亭亭见丁伦不时瞪向自己,她其实有点不明白丁伦为什么不高兴,许是因为她霸占着丁夫人的位置,让陈小鱼无法顺利上位。
想来想去,只有这种理由能解释丁伦为什么恨她。
所幸她不在家吃早餐,没必要面对丁伦的晚娘脸孔。
文亭亭一走,整个家都变得冷清下来。
丁伦有气没地儿撒,索性也出了家门。
他去到停车场,就看到杨简来接文亭亭上班的一幕。
这对男女还真是一点也不避讳,已经公然出双入对,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杨简才是文亭亭的男人。
杨简正要开车,眼角的余光瞟到不远处的丁伦。他低声提醒文亭亭:“文总,丁先生在那里。”
文亭亭透过后视镜一看,果见丁伦站在不远处。虽然隔得较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毒之气。
“别理他,走吧。”文亭亭淡声道。
她和丁伦已经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只能成为怨侣,这事成为定局。至于丁伦的想法如何,一点也不重要。
她不会去干涉丁伦在外面跟什么女人在一起,而他也没权利对她摆臭脸。
在去公司的路上,杨简问道:“文总以后有什么打算?”
明知丁伦在外面有女人,她还继续跟丁伦过日子吗?
“见一步走一步,暂时没有想太远。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没什么盼头,现在我一心只想打理好公司,不辜负爸妈对我的期望。”文亭亭徐声回道。
至于丁伦,这个男人她没有抱期望。
唯一的遗憾,是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当母亲,这是女人该有的权利。有时候看到家里的双胞胎,她也会期待如果自己有孩子,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文总还年轻,总该为自己打算才对。如果丁先生不值得托付终生,为什么要被他困住一辈子?”杨简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