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顾行远出门时那像小孩子没有要到糖的表情,书若忍不住噗嗤一笑,嘟囔了一句,“原来结婚了还能逆生长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将碗筷都洗好整理好之后,书若又将屋里屋外全部打扫了一遍。
往外看了一眼,还是等到顾行远回来,书若继续整理屋子。
领证第一天,也是他们确立关系的第一天,这应该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们现在的状况,自然是不可能举办什么婚礼的,最多就是办个酒席请旁人来见证一下。
而他们现在要钱没钱,要物没物,而且高家村估计也没有人来参加,干脆就省了算了。
既然摆酒都要省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就可以算他们的洞房花烛了!
这么想着,书若脸上浮现出一朵红晕来,趁着顾行远还没有回来,她将床铺也整理得好好的。
打量了周围,发现顾行远放衣服的是一个自制的木柜子,书若想了想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折叠整理好,又将自己的衣服也放在了一起。
也许整理家务也是能上瘾的,书若将这个工作继续进行下去,直到整个小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从一个人的痕迹变成了两个人。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彻底地变成了两个人的温馨小窝。
小屋子焕然一新,变得卫生又干净起来,书若再次看向外面黑沉沉的暗夜,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
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她准备出门去找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傅、傅书若……嗬嗬……傅同志!”一个皮肤黑脸上长了点麻雀斑点的女人喘着粗气靠在了门板上。
“怎么了?”
“不、不好了,顾行远、顾行远他——对了,你们是今天领的结婚证吧,那真是太不幸了,他……”女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书若,目光里带着怜悯和同情。
书若明白肯定是顾行远出事了,着急得来不及多想,追问道,“你说,我听着,顾行远他怎么了?”
“他、哎……你家那口子不是去推拖拉机吗,然后不小心被拖拉机压到腿了,听说流了好多血。他现在被人扶到村口破庙里,已经叫人去镇子上请医生过来。”
“哎,傅同志你去哪儿,别跑那么快——”
压倒腿,流了好多血,几个字在书若眼前浮现,她差点眼前一黑,来不及多想以及拔腿朝着女人所说的地点跑去。
殊不知就在她身后,刚刚报信的女人眼里闪过了一抹心虚和愧疚来。
对不起了,傅书若同志,谁让你长那么漂亮遭人惦记了呢!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女人又赶紧跑着跟上去……
书若一口气跑到了村口的破庙门口。
夜晚清幽的光芒照下来,衬托得破庙门口一片惨白,那头顶上木牌子挂着的几个字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彻底被掩盖住,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借着月光,书若焦急的脚步突然在某一处顿住!
等一下,来报信的人不是说,顾行远流了很多血吗?
可是月光下的土地,丝毫没有任何鲜红的血迹出现,更甚至,连多个人的脚印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