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在厌弃我,既然我说过不会让你好过,那你越是厌弃,我便越是要留下!”
“……”
画惜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会这么厚,更没想到,他会厌她至此。
手心轻轻的攥住,逐渐收紧,然后又慢慢的放开来。她苦笑一声,面朝他的时候又恢复了那种淡漠无痕的笑意,“既然如此,四王爷便在这里待着,我给你让位就是。”
她说着便要出去,也顾不得自己的衣服都还没有穿好。
权非逸看着她穿着单薄寝衣的样子,心底突然狠狠抽了一下,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狠狠的扔到床上,只是扔的时候他还是看了方向,只将她扔在那柔软的被褥上。
尽管画惜没有摔疼,可是这样的动作却带着几分羞辱,她蓦然攥紧了被子,“是我高估自己在四爷心中的地位了,是我不自量力,我以为四爷刚刚才害的我落水,好歹会有那么几分愧疚之心,可是现在看来,四爷非但没有觉得愧疚,只怕还觉得十分痛快呢!”
权非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够了。”
“为什么够了?”
不够,哪里够了!
画惜的脸色越来越冷,好不容易维持的淡定的表象也只是表象而已,“你可知道我当时掉进水里在想什么?我想要不我就这么死了吧,反正你这么恨我,我就是活着你也不会放过我的。与其一直这么被你纠缠下去,我若是死了也就不用再受这份苦,或许下辈子我就……”
“够了!”权非逸骤然厉吼一声,瞳孔收缩到极致。
她起初并不算犀利的言辞已经在他心里埋下深重的恐惧,而当她越来越激动、神色越来越冷漠的时候,他的心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撕裂开来。
他真的,不能听她说这种话。
她竟然想要去死,来离开他……怎么能?
“画惜,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低凉沉痛的嗓音,让她心底也是微微一颤。
画惜的手指险些要把那锦被撕破,哑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区别,伤害是你造成的,后果你也不愿承担。就连道歉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你这样跟没说又有什么分别?”
她幽幽的笑着,“我与你说,我怕水,你不相信……可你知道么,即便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还是很怕,只是强行忍着而已。后来你离开那游船以后,我便更害怕了。”
只是这样的害怕没有持续多久,她就真的掉到水里去了。
而真正的下去以后,那害怕恐慌反倒是淡了不少。
就好比一个人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和真正迎接死亡的时候,后者反而更能心平气和。
“画惜,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害怕,从一开始她也没有告诉他,后来连玉出事她才这么说,他还以为她只是信口胡说的。
可是现在想想,就算她不是胡说的又如何,他还不是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