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听见这话就是一惊.说道:“难道是艾贾麦赫德族长不等我们到來就擅自行动了.”
向导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就算艾贾麦赫德族长要对英国人动手.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人都召集到市中心去吧.”
陈飞用手往市中心一指.说道:“走.咱们去看看.”
陈飞带着部下.跟着人群向市中心走去.时候不大就來到市中心广场.广场正中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一个门型的木架子.架子边上站着几个巴基斯坦壮汉.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大拇指粗细的长鞭.陈飞小声问向导:“这些拿着鞭子的人是干什么的.”
向导小声说道:“他们是负责行刑的.”
陈飞一愣.说道:“行刑.什么意思.”
向导说道:“普什图族人习惯用私刑.如果谁做了错事.会交给当地的长老审判.由长老制定刑罚.如果罪行比较轻.就私下里执行.如果罪行比较重.就会当众执行.像今天这种弄到市中心当众行刑的.应该犯了极大的罪.”
陈飞点点头.问道:“那都是什么罪会被弄到市中心当众行刑.”
向导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可说不准.像叛教、杀人、抢劫都有可能.”
陈飞“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就不必再看了.还是尽快去见艾贾麦赫德吧.”
众人也觉得沒有必要看下去了.因为这个部族刑罚罪犯和他们沒有关系.陈飞带着众人刚要走.突然见到远处走來几个壮汉.这些壮汉的穿着与众不同.显然是掌刑人员.
在壮汉之间.还押着一个人.那个人全身裹着黑色的长袍.脸上也戴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显然是一个女子.由于面纱挡住了脸.这个女子的年纪和长相都看不清楚.
陈飞用手指着壮汉和女子问向导:“那个被壮汉押着的女子应该就是罪犯吧.”
向导点了点头.陈飞忍不住问道:“一个女人能犯多大的罪.”
向导说道:“如果是女子的话.很有可能犯的是通奸罪.”
陈飞“哦”了一声.带着人要往外面走.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往高台近前一拥.陈飞等人一时间也挤不出去.于是陈飞小声对众人说道:“咱们先等一会儿再出去.”
这时几个壮汉已经把那个女子押到了高台中央.一个长老模样的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顺从地跪下.给长老磕了个头.这才直起身子.毕恭毕敬地跪在高台上.
长老伸出手指着那个女子.高声说着些什么.陈飞也听不懂.于是就问向导:“那个老人在说什么呢.”
向导听了一阵子说道:“他说那个女子犯了‘叛教’的大罪.问她愿不愿意认错悔改.如果愿意认错.就能够免受鞭刑.如果不愿意认错.就将重责八十鞭子.”
陈飞惊声说道:“八十鞭子.是用那些壮汉手中的鞭子打吗.那鞭子可有大拇指粗细啊.八十鞭子这个女人肯定死了.”
向导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沒有说话.这时那个女子也说话了.她仰起头.凛然说着些什么.听得场边众人惊讶不已.交头接耳.陈飞还是什么都听不懂.只能再次问向导.向导说道:“这个女子说女子可以不佩戴面纱.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样把脸露在外面.她说的这些是教义所不允许的.所以长老说她犯了叛教的大罪.”
陈飞“哦”了一声.说道:“原來是这样.”陈飞刚刚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看到向导面色剧变.显然是刚刚女子的话有什么触动了他.陈飞急忙问道:“那个女子又说什么了.”
向导惊讶地说道:“女子说她不会悔过.愿意接受鞭刑.唉.看來这个女子要被打死在这里了.”
一边的廖崎霏也听到了向导的话.急忙对陈飞说道:“飞哥.咱们赶紧去救那个女子吧.”
陈飞眉头一皱.厉声说道:“胡闹.林帅一再强调.在伊斯兰教地区要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不得干涉他们的内部事务.你都忘记了吗.”
陈飞只有在很正式的场合才会把林远叫“林帅”.廖崎霏听到陈飞这样叫.也不敢多说.缄口不言.这时台上的长老指着女子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退到了一边.两个手握长鞭的壮汉走到女子跟前.一人抓住女子的一只胳膊.把她架到高台正中的木头架子前面.把她的双手绑在架子上.让女子站在架子前面.然后两个壮汉便退到一边.
这时四个手握长鞭的壮汉走到女子身后.一个壮汉先站出來.抡动长鞭打向那个女子的后背.长鞭挂着令人胆寒的风声.重重打在女子的背上.发出“啪”的一声.全场众人都安静了.只有女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打完一鞭子的壮汉退到一边.另一个壮汉走到女子身后.再打一鞭.女子发出了更加凄惨的哀叫.
廖崎霏小声对陈飞说道:“飞哥.他们这个打法可够狠的啊.如果是一个人打.打到后面人就累了.力气肯定轻了不少.按照现在这个打法.一个人打完还能歇上几秒钟.根本不会累.每一鞭子都带着十足的力道.看來这个女子是死定了.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
陈飞眉头一皱.说道:“你要是敢上去干涉.下面这么多人就会认为你不尊重他们的传统.到时候就会与你为敌.他们不光是与你为敌.更是与中国为敌.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看着.”
廖崎霏眉头一紧.说道:“可是林帅不是告诉过我们要保护弱者吗.我看这个女子也沒犯多大错嘛……”
陈飞脸色一沉.怒道:“在你看來她沒犯多大错.可是在当地人看來她罪不容诛.懂吗.我们要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记住了吗.”
廖崎霏默默地点了点头.在说话的时间里.已经有二十几鞭子打在女子背上了.背上的黑袍已经被鲜血染红.女子脚下都积了一洼血.那个女子的惨叫声也越來越弱.渐渐地变成了时有时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