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这些书册绝对是用兽皮制成的,但抚摸上去却又轻滑柔软简直堪比上等的丝帛,制作工艺神马滴与本文无关,更于纤纤无关,所以她只是享受了一下手感,便开始查阅里面的内容。
书册里的内容是由文字和图像两部分构成,那种文字有些像甲骨文甚或更早时期的文字,慕容纤纤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学过,但她偏偏又都认识,就像是生而知之似的,这种情况虽然怪异,却也正常——毕竟传说中的储物手镯都出现了,怪异也就不怪了。
这五册书籍都是由一个叫句芒的人留下的,不过他在书册上的形象却是一个鸟身人面的形象。一册是《长生诀》,里面除了一部巫诀之外,还记载有许多巫术、巫符的制作方法;一册是巫技,在她看来,叫做武技似乎更合适,像是传说里的武功秘籍,除了各种独特武功的修炼,还有许多的技击之道;一册是巫丹,里面记载了许多灵丹、毒药、蛊的炼制方法,尤其是对植物的综述,是五册书籍中最厚的一本;一册是关于巫、妖、炼气士的介绍以及一些杂论之类的,堪称是一本介绍当时世界的《百科大全》;最后一册却不是这句芒的,而是一本《九黎箭诀》,而最为神奇的是,那些鬼画符似的文字、符咒、图案,她似乎都有印象,可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典籍呢!
在这个句芒留下的物品中,那根青色的刺状物是他的武器,一件叫做‘地刺’的巫器,按照纤纤的理解就像是传说中神仙使用的法宝;那尊鼎叫做天心鼎,也是一件巫器,是句芒用来炼丹的,而且还另有妙用;那张弓和九枝箭则是专门用来修炼《九黎箭诀》的,同样是巫器,弓名‘破天’,箭名‘定星’名字都是十分的霸道:至于那些大包小包的,却是各种植物的种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介绍属实的话,这些植物当中的大多数在今天都已经是灭绝了的,还有一些传说中的巫蛊之术,想起来甚至还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脑袋里装满了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慕容纤纤晚上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虽然幸运的没有顶着两只熊猫眼,却是装了一脑袋的浆糊。
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眼前,遮住她的双眼:“纤纤宝贝,你不是撞傻了吧?”
“唔,飞儿宝贝,我要是撞傻了,你可要养我一辈子。”
慕容纤纤自然知道这是死党杜飞儿,顺势抱住了她的脖子,摇啊摇的,很是暧昧。
“安啦,我养你一辈子是没问题,可你那傻弟弟我可管不了,所以你最好是保重自己!”杜飞儿笑道。
“小小不是傻子,他是孤独症!”慕容纤纤生气了,手立即放了下来。
“我错了纤纤宝贝,都怪我这张嘴不好,打它,再打……要不你打它消消气?”杜飞儿笑嘻嘻地将脸凑过来。
慕容纤纤伸手轻轻拧了她的嘴一下,笑道:“我可不敢打,我们家飞儿宝贝的嘴可是未来歌坛天皇的嘴,伤不得!”
杜飞儿立即笑了,挽着慕容纤纤的手臂:“走,我已经帮你把早点买好了,就算是给你昨天晚上压惊了。”
“搞没搞错,这也太没诚意了吧?”慕容纤纤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进了鹏程小吃店。
二人青春靓丽的女孩同时进入小吃店的时候,很是吸引了一批眼球,早已经有习惯于这种注视的两个女生来到早已经摆上餐盘的桌前坐下,开始享受香气扑鼻的米粥和小笼包。
“纤纤宝贝,你真的不换辆新车?”杜飞儿低声问。
“没怎么撞坏,修一修照样骑,明天就好了。”慕容纤纤低声答道。
“那个,”
杜飞儿指了指脑袋,“没事吧?”
“当然没事。”慕容纤纤白了她一眼,“你很想我有事?”
“哪里,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机会照顾你的下半身。”杜飞儿一本正经地回答。
“哇!你这个色女,以后不要去酒吧唱歌,都学坏了!”慕容纤纤瞪大了眼睛。
“哼!那地方是距离歌坛天后最近的地方,说不定哪一天就有一个著名的音乐制片人路过那里……”杜飞儿双手拄着下巴进入梦呓状态。
慕容纤纤看了看表,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飞儿宝贝,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是入梦时间,再不走就迟到了!”
“哎~等等!我的包……”
“在你后背上!”
“我说的是小笼包!”
“权当减肥了!”
杜飞儿和慕容纤纤同岁,两个人的命运差不多,只不过慕容纤纤是跟一个患了孤独症的弟弟一起生活,杜飞儿在父母离异后,跟着奶奶一起生活,两个人一起在夜朦胧酒吧打工,杜飞儿是驻唱歌手,而慕容纤纤是卖酒女,两个人结伴上下班,也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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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中心医院,CT检查室外,苏童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十指交叉,忧心忡忡地看着检查室的大门,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穿着极为讲究的中年妇女,虽然已是中年,面容上犹带几分年轻时的秀美,皮肤白晳,一点儿也不像中年女人,眼神也时不时的看向大门。
“妈,为什么大姐能进我就不能进去?”苏童有些不满地问道。
“你年龄还小,再说爷爷只是例行检查,没什么特别的。”中年妇人安慰道。
“爸和大哥呢?”
苏童蹙眉问道:“既然那个医生那么厉害,没理由打听不到啊!”
中年妇人是他的母亲苏张红梅,闻言苦笑道:“问题是那个人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苏童有些奇怪了。
他的爷爷苏国维是扬子电器集团的创始人,三十年前,苏国维身罹重患,在求医无果的情况下,几乎要轻生,后来遇到了一个中年人,以奇异的针炙之术让他度过当时的危机,只是病症并未消除……一个月前,苏国维旧病复发,来势汹汹,各大医院又给出了三十年前同样的结果。
万般无奈之下,苏家人又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中年人,所以一家人来到大连中心医院,一方面住院治疗,另一方面想寻找当年那个中年人,只是人海茫茫,想找到一个并没有留下姓名的人谈何容易?
一阵轻柔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张红梅连忙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你爸。”
她按下接听键:“志强,怎么样了?”
“哦,找到了?什么?!”
她的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手机差点儿脱手,有些失神地道:“哦,我知道了,嗯,你放心,再打听一下吧,好,医院这边你放心,有我和安琪在,苏童明天就让他上学,转学手续已经办理好了。再见。”
等她挂机之后,早就按捺不住的苏童扶着她坐下,连忙问道:“妈,怎么回事?”
张红梅苦笑道:“你爸爸找到了那个人,可他已经死了。”
“什么?可这……他难道就没有传人?”苏童闻言也有些发狂。
“现在你爸正与他的子女联系。”
张红梅坐了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这些事情自有大人处理,你明天去四十九中上学,学习绝对不能耽搁!”
“我会去的。”苏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