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大使的悲剧(1/1)

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参赞如临大敌,他们感觉到某些非常可怕的事情在发生。尤其是马里奥总统打电话之后,他总觉得莫斯科大使馆好像卷入了某一场特别复杂的政治阴谋之中,但是特别在哪里,他又说不出口。

面对马里奥的厉声责备,美国大使馆显得非常无辜,他们并没有参与到任何的政变之中,但是现在所有人看他们的眼神感觉都变了,就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大使参赞愤怒的挂断了电话,但是美国总统已经下达了命令,他不得不去遵守这一命令,命令所有的警卫都动员起来,严防死守,防止美国大使馆发生突发事变。

此时他们的心未必比中东和非洲的美国驻外大使要轻松的多。1968年,美危地马拉的米恩大使,1973年,美国驻苏丹大使克利奥?诺埃尔,1974年,美国驻塞浦路斯大使罗杰?戴维斯,1976年,美国驻黎巴嫩大使弗朗西斯?梅洛伊,1979年,美国驻阿富汗大使阿道夫?达布斯。这几位为了美利坚称霸世界的梦想而牺牲的大使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倒霉的家伙。

大使馆已经武装戒备完毕,随时准备迎接任何武装进攻。就在他们一切就绪之后,捷尔任斯基师的装甲部队居然往大使馆的方向靠近!

T72庞大的身躯碾压而过街道时,连地面都传来了可怕的震感。美国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俄国佬朝自己的方向靠近——这些手持卡拉什尼科夫步枪,被赋予了钢铁之魂的伟大共产主义的战士还朝大使馆的方向挥了挥手,仿佛在嘲笑躲在窗口后面的中情局特工。

与此同时,大使馆内的中情局人员正在紧急的焚烧资料,许多都是密不外宣的情报档案,他们害怕俄国人真的朝大使馆发动进攻,他们可以牺牲,但一定要保证情报的安全。至于包围大使馆安全的士兵,他们的任务就是绝对不准让一个俄国人踏入美国大使馆,就算是死也要将他们拦在门外。

几乎大使馆所有人的心里都在发自肺腑的咒骂克里姆林宫的领导人。

“该死的俄国佬,为什么政变要把美国人扯进去!”

弗拉基米尔同志则表现的非常无辜,他并不是故意将美国人拉扯到这个不幸的事件里,只怪当时没人能拿出比亚佐夫更保险的方案,所有迫不得已的采取下册。

多勃雷宁无奈的挠了挠头,对面前忍不住笑的弗拉基米尔同志说道,“现在全部人都会以为苏联把美国扯进了他们的政变之中,恐怕现在马里奥总统已经如临大敌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美国人牵扯到苏联政局的私事之中。”

“万一马里奥总统有这样的想法呢?或者说他身边有人怂恿大使馆接纳他们呢?”弗拉基米尔反问,“那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不会。”

多勃雷宁摇摇头,“别忘了亚佐夫同志可是把捷尔任斯基师的装甲部队部署在美国大使馆周围的街道,就是为了预防万一让卢基扬诺夫一群人冲进去,保险的手段早就做好了,他们不会让帕夫洛夫同志有半点的闪失。”

话虽如此,但是弗拉基米尔还是担忧事情会失控。

“美国人不会蠢到这样的地步,卢基扬诺夫身上没有他们想要的情报。核弹发射密码和政-治-局领导人的私密事件哪个比较重要,想都不用想了。就算进去了当他们发现卢基扬诺夫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或许最终的结局还是皆大欢喜呢。”

兵不厌诈。

多勃雷宁充分表现出他身为老狐狸的那一面,老奸巨猾的为弗拉基米尔排忧解难,“如果弗拉基米尔同志不放心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亚纳耶夫总书记。”

弗拉基米尔抬起头,“总书记同志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八九不离十。

亚纳耶夫在离开莫斯科之前,的确私底下告诉了多勃雷宁,如果保守派发动政变失败想要采取政治=避难方式逃离莫斯科的话,应该怎么做。

卢基扬诺夫和鲁茨科伊已经把帕夫洛夫当做最后的保命护身符,他们只能在半路进行出其不意的伏击,但是很有可能爆发一场枪战,他们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我们只能进最大的努力保证帕夫洛夫同志的安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别让那辆车开入美国大使馆,当弗拉基米尔同志跟美国总统通话完毕之后最好与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打个电话,直接告诉他们卢基扬诺夫准备强行冲击美国大使馆。他们会害怕的,总统已经打过电话明令禁止卷入莫斯科的政治斗争之中,现在你在给他提个醒,大使和大使参赞还会涉及到这场政变阴谋之中么?肯定不会了。”

“他们知道擅作主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马里奥总统和亚纳耶夫总书记都在盯着他们,就算他们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因为美国大使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

马里奥采取保守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态度,毕竟苏联对这件事情非常的敏感,就连炮轰白宫也是最后迫不得已的手段。

多勃雷宁笑着说道,“这一场局,我们十拿九稳,接下来就等着卢基扬诺夫全军覆没的消息,组织部部长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他们前往美国大使馆的路上早已经布置好了埋伏,就等着他们一行人上钩了。就算到了大使馆门口,惊弓之鸟的那群人也不敢为卢基扬诺夫敞开大门,谁都在盯着他们。”

“帕夫洛夫陷入危险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亚纳耶夫总书记,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双方都交火的情况下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素。”

多勃雷宁说的非常委婉,他的意思就是如果不小心误伤了帕夫洛夫,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弗拉基米尔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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