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人不可能在天上飞,这是千古以来都不曾变过的真理。
可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或许这是纳兰清从未对外发布过的兵种,可以在天上的飞的士兵。
“墨,墨,快看,真的呢,他们好像纸鸢一样在天上飞,好厉害!”楚容珍连忙扯着非墨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好像看到了未知事物一样惊奇不已。
那些在天空滑翔的烈焰骑带着大量的火药从上方瞄准,滑翔而过的时候将火药扔向了目标处,纳兰清双手叉腰看着天空中如同战斗机一样行动的烈焰骑,满意的点点头。
奶奶的,这个世界条件有限,战斗机她是造不出来。
这人工的战斗机足够了。
带上足够承载量的火药一起随着滑翔翼一起行动,对准目标行动,简直就是现代版空军的再现啊
哈哈哈哈……
就是太他妈怂了点。
确实条件不够,所以哪怕她有大量的机械知识也没有任何办法,像那些导弹啥的根本就造不出来,更别说战斗机这类的高精密科技,任她这个军工专家没有电脑没有材料,就等于巧妇无米。
“哈哈哈……给老子轰了这座山,小的们,抓到山中活人一人者,老子完成你们一个愿望!”
“是!”地上的烈焰骑兵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带足弓驽,瞬间就骑着马直接冲了出去……
场面,一片混乱。
烈焰军的行动简直跟军匪没有区别,杂乱,无章,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唯有从高处观望的楚容珍与非墨才明白,这根本不是杂乱无章的军队,而是配合十分紧密的军队。
骑兵在前,盾兵在后,其次就是潜伏在暗处的弓箭手,最后的才是步兵……
天空的士兵进行警戒与支援……
有一句说得很好,掌握了高处就等于掌握了战争的全局。
制霸天空的烈焰军,或许真的很强。
楚容珍靠在非墨的身上,幽幽道:“墨,清姐姐不是敌人真好,她对这个大陆没有野心真好,如果她真的争起来,或许真的无人是她的对手!”
与炎帝同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的人们都是这么的强大么?
非墨双眼微眯的点头,“嗯,不过与我们无关!”
不可否认,她真的很强,强大到超过了这个大陆的认知。
如同内力反转一样爆炸的火药,攻击力强大。
强大穿透力的短弓,射程与穿透力不是普通弓箭所能抗衡。
能在天空中飞行的军队……
据说还有大量的战场运用武器,陷阱中名为地雷的东西,攻城时所用的火炮,穿透力特别强大的驽车……
这些从三十几年就开始出现的东西完全就超出了大陆的认识,一个女人能到达她这种地步,或许,这个大陆最恐怖的女人就是她纳兰清。
令人松一口气的是,她对这个大陆没有野心,倒不如说在看戏。
无论哪边掐起来都无所谓,只要不对她所在意的人动手,那么她都可以含笑观戏。
“强大到了这种地步,清姐姐肯定很寂寞,难怪她说过让我停下脚步的!”楚容珍喃喃自语,看着纳兰清的背影,双眸微暗。
之前她并不是太了解纳兰清的意思,或许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因为她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才无法理解。
可是当这天空中飞行的军队出现在她的眼里,她才明白她们之间的差距。
力量差距太多,清姐姐强大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或许,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人。
最强的存在,世上根本无人能与之为敌……
幸好身边还有龙泽相伴,有了儿女,否则那么强大的清姐姐又会步上前世的旧路,再次厌世自杀也说不定。
非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揉了揉,看着她似乎有些落没的表情,以为她看到纳兰清的强大而失去了信心,随即轻轻安慰:“你的能力也很强,你清姐姐的实力是因为有我们所没有见过的强大武器,而你强的是你的头脑,里面有着谁也无法比拟的宝藏,是强国安邦的能力……”
楚容珍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因为清姐姐的强大而伤心,反而,她很开心。
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楚容珍轻轻道:“清姐姐很寂寞,我很感觉得到,比如帝王,成为皇帝之后就要面对孤独,虽然表面看起来很风光,可是他们内心的痛苦与煎熬无人得知。清姐姐不是皇帝,但是她强大实力剥夺了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兴趣。”
叹了一口气,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这个世界有趣的不就是人与人的互相争夺,互相算计么?”
“嗯!”
“无人能算计到清姐姐,先不说清姐姐的头脑,就是她的能力就足够让算计她的人直接灰飞烟灭,这样的她如何能够感受活着的快感?”楚容珍这时是心疼的,想清了一直没有想清的事情,看清了一直没有看清的真相。
厌世并不是笑话,仅仅的就只是无聊,无聊到结束自已的生命。
这是何等的悲哀?
非墨伸手握着她的手,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情绪,淡淡道:“走吧,去她面前露个面,否则按这样下去这座山真的会被她夷平!”
“嗯!”听出了非墨语中的关怀之意,楚容珍点头。
轻快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大步朝着下方纳兰清的方面跑了过去,从炫耀一跃而下,因为正下方就是纳兰清的军队所在。
一瞬间,眼前的人儿就不见了。
非墨看着当着他的面跳下悬崖的楚容珍,整个人直接凌乱。
他说过让她下去,也不用这么跳下去吧?
咬着牙,他的脸瞬间又阴沉了起来……
楚容珍直接跳下,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刺激的快感让她咯咯直笑,如珠玉般的笑声淡淡传来,暴怒中的纳兰清听到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抬头,看着头顶上跳下来的某女,瞳孔一缩。
挥手!
天空中滑行的士兵得令,快速滑过楚容珍的身边,一把提着她的后颈放到了自已的身边,楚容珍双手握在铁制的把手上,双眼散发出光茫。
扭头,明媚惊奇的脸猛得出现在少年的眼中,惊得少年心神一闪,手一松,差点直接掉下去。
楚容珍眼明手快,一手扯着他的手腕,“怎么了?难不成这个不能载两个人?那我下去好了……”
“不不……不是……”少年的脸直接红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好像天仙一样。
原来执行任务要准备降落的他正好看到一道赤红的身影从他眼前掉了下来,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接住。
或许,真的是从天而降的神女?
“什么?我没听见!”楚容珍声音提高了些,滑翔翼有些不稳,楚容珍连忙把他扯了上来,不管能不能载两人,反而这士兵不能掉下去,否则她一人眼睁睁坠毁?
士兵爬上了脚架,红着脸说了声谢谢,再小心的操控着滑翔翼降落。
一降落,纳兰清就跑了过来,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左瞧又瞧,确认她身上并无伤口之时才松了一气。
“没事吧?”
“我没事!”楚容珍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纳兰清看着她的模样,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把她直接抱在马上,她才翻身上马。
“主子,人救出来了,还要继续吗?”烈焰军有人发问。
“老子说过这次的任务是救人?是抓人!”
“是!”
士兵低头,快速离开。
坐在马上,楚容珍看着眼前早就面目全非的山头,微微讶异的瞪大眼,“这要多少的火药才能炸成这样?”
“哼,老子一是钱多,二是火药多!”纳兰清牛气万分的冷哼,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损失,完全是多到没处用。
这个大陆上关于火药的材料多到数不胜数,一个没有被开发的天然火药库,就是条件差了点。
把头放在楚容珍的头上,纳兰清神秘兮兮道:“小珍儿,想不想看看这座山被夷成平地?所的一切在眼前变得面目全非,很愉悦哟!”
纳兰清的语气中带着破坏的疯狂,还有对于破坏的期待。
无奈的看着一一眼抱着她腰的双手,楚容珍挣扎了两下,最后放弃,翻了一个白眼,“你要是用不完就送我,真浪费!”
“好呀,只你要能哄得非墨叫我一声娘,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包括肆月商会,如何?”
“哼,明知道我不参与你们的事情,怎么,你也急了?”楚倥珍玩味的勾唇,有些小开心。
纳兰清拿着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轻轻道:“不急才怪!”
“没事,反正你有个孙子可以叫你外婆,拿你一半的家产,如何?”
“休想,咦?你说什么?孙子?”纳兰清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猛得坐直了身体,双眼中带着惊喜,声音也有些拔高。
“对啊,难不成我没告诉你?当年的孩子现在四岁了,我跟墨的,不就是你孙子?”
纳兰清一把扭过她的头,脸直接凑了上去,“真的?你没骗我?他叫什么?几岁,长得像谁?是不是像我儿子?”
伸手推开纳兰清,“跟墨很像,完全缩小版!”
一听,纳兰清一下蹦得老高。
“来人啊,给龙泽那王八蛋……不对,给龙帝传信,老子有孙子了,让他快点死回来,这次把事情扔给老子独自逍遥的罪过就不找他了,老子心情好,饶他一次!”纳兰清十分开心的唤来了士兵,那士兵一头冷汗的记下内容快速传信。
当然,是一字一句原封不动的传过去。
纳兰清整个人都笑抽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过了好半天,才整理好情绪,“我孙子在哪?这次没带过来?你把她放乐氏一族了?”
“没有,小白他们在紫云城等路们,大哥跟大嫂一起陪着他,所以不用担心小白的安危。”楚容珍话刚刚落音,纳兰清双手撑在她的肩上,大力摇晃,完全的恨铁不成刚。
“小珍儿,你敢把你儿子给那两人?就龙墨寒那弱不禁风的小样?”
楚容珍满头墨线,这是亲娘么?
有这么嫌弃自已儿子的?
“小珍儿我跟你说,马上派人去找我孙子,龙墨寒那弱小子连自已都保护不了,长着一张诱人的脸偏偏缺个心眼,你敢把儿子交给他?”纳兰清越说越激动,那龙墨寒那个嫌弃的劲,看得楚容珍都不禁为他同情。
这心偏的,真的没谁了。
“大嫂武功很高,大哥虽然武功不行可是头脑好像不错的样子,所以……”
“你信他头脑好?他跟龙泽年少一模一样,单纯得要死,敌人跑到他头上拉尿还以为对方是好意,最近几年才开始有些转变……”纳兰清的话让楚容珍有些不解,龙帝年少模样?单纯?
她所看到的龙墨寒没有多单纯,不过,也没有多腹黑,看起来很平凡的样子。
不过倒是听说过一些传言,龙帝还是皇子之时听说性格很好,人人都可以欺辱却不会还手。
但是,那只是表面。
龙帝表面性格温软,可是欺他之人全部死相凄惨,满门灭绝。
那个龙墨寒,还真没有看到这种残酷的本性。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那吵架的两口子带娃,会出人命……”纳兰清格外神经质的慌张了起来,楚容珍见状,好笑的眯了眯眼,“没事的,还有乐夙在旁边照顾。”
纳兰清抱头凌乱的动作停了下来,“乐夙?乐氏一族的人?他在大陆上的名字叫越什么?”
“没有越姓,我所知道的就是乐夙!”
“啊啊啊……不行,来人啊,让龙泽那王八蛋给五天去紫云城,迟一天老娘跟他没完!”纳兰清更加不淡定了,没有越姓?那就代表从没有出过乐氏一族,一个没有下过山的人能有几分的常识?
这都是什么组合?
一个是刚刚学会大陆规则的女人,一个是刚学会坑人的儿子,一个是不会大陆规则乐氏族人,还一个四岁娃娃……
偏偏还顶着一张华国太子的脸去了敌人的身边乱晃悠……
越想,她心中不放心的想法就越多。
就龙墨寒那死小子能保护她孙子?
她就不待见他!
楚容珍好笑的看着她急得跳脚的模样,无奈的捂着脸。
她不认识这个疯女人,真的不认识。
这时,有烈焰骑的士兵来报,“主子,已经将对方逼到绝路,对方有人交出了这东西,希望谈一谈!”
士兵手中的拿着一个人偶,楚容珍见状,立马严肃推推纳兰清,沉声道:“让我看看!”
士兵连忙拿了过来,楚容珍直接拿了过去,放在手中细细查看,最后掀开人偶的衣服看着里面的生辰八字与头发,双眼微眯。
“嗯?人偶?”
楚容珍有些不放心,拿出银针刺向人偶,身体猛得一颤时,才苦笑抬头,“清姐姐知识怎么解除巫族的人偶么?”
纳兰清拿过人偶,看着楚容珍的模样,脸色一沉,“你中了巫族的道?”
楚容珍捂着疼痛的肚子,点点头。
纳兰清掀开了人偶的衣服,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与头发,一把扯下,最后直接折断人偶。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摸了摸不再疼痛的肚子,“毁掉人偶就行了?”
“把作为媒价的东西拿掉,毁掉人偶就行了。媒价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不然对人偶的攻击就等于直接反回到被施术之人的身上,这是巫族人偶唯一的解法!”纳兰清的表情不好,好像想起了什么生气的事情,说起这话时还隐隐的磨着牙。
楚容珍扫了一眼被折断的人偶,这才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巫族人偶真的能控制一个人的动作?”
“怎么可能?不过有听说过可以把人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但是让对方成为真正的傀儡是不可能的,巫族有一种能力可以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只要抹消了那个人的记忆,再稍加动些手脚,成为他们的利剑也不是不可能!”纳兰清说起巫族的事情明显知道不少的内幕。
“我平时很小心,可是还是着了道,听赢仪的说法是有人拿了我头发就让我经常性头晕,仅仅一根头发就能做到这种地步?”楚容珍想不透,真要能这样,对了么巫族直接称霸天下算了,光是一根头发就能让人身体不适。
“头发?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的能力很高,估计是长老级别或者圣女,族长等人才能做得到了。以自身的心头血为引,听说光是用对方身体一部份就能进行诅咒,如果只是一般的族人就要需要对方的心头血与生辰八字……”
“清姐姐的意思,这次对我下手的是巫族的长老,圣女,族长一类的人物?”
“嗯!”
一瞬间,楚容珍心里就有了一个人选,做为凶手唯一的人选。
很好,让她这次栽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巴掌还真把她给打醒了,果然,不能放过任何跟在墨身边的女人呢!
他就是一个麻烦体,一个专门吸引女人的妖精!
无良的某女没有想过,她同样也是一个妖精,一个让非墨一边灭杀虫子一边恨不得掐死她的妖精。
由纳兰清陪着,楚容珍去了赢仪那里。
阿布一手扛着赢仪,看着把他包围的烈焰骑,目光,投在了走过来的赢仪的身上,一支断臂还在渗着鲜血。
看着楚容珍走过来,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王妃,这次可否放我们离开?”
楚容珍看着昏迷不醒的赢仪,“他怎么了?”
阿布摇了摇头,“王子在逃跑的时候动用不少的内力,可是突然就这么倒下了,有气息的进出,可是却醒不过来。”
楚容珍想了一下,直接走了过去,阿布见状,慢慢的把赢仪放了下来,似乎对她没有防备。
因为他明白,如果楚容珍不愿意放他们离开的话,他们逃不掉。
楚容珍伸手把上他的脉博,微微皱眉。
最后,直接站起了身体,“他的身体有两种蛊毒互相克制!”
“不会的,王子确实吃下过毒药,可是只有一种……”
“那是最近才中的蛊毒,不像是我的蛊虫的毒!”楚容珍想了一下,那个山洞之中虽然有很多的蛊虫,可是无人一种是这样的毒。
好像……
神经毒素?
炎帝自传说过的一种毒,毒素入脑,毒性直接侵蚀脑部经脉,真正的无解之毒。
中毒时间不会超过十个小时……
猛得,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手腕小小的身影,双眼,划过一抹惊喜。
该不会……
如果这真是小小的毒素,那么小小的毒性就是无解的神经毒素?
一瞬间,楚容珍看着小小直接发愣,从没有想过小小的蛇毒变异之后就成为这种毒性,简直就是谋杀的利器有没有?
楚容珍看了看赢仪的状况,想了一下,“带他去公仪族吧,毒素相克,解起来很麻烦!”她的话一出,阿布心中一喜,因为他明白,眼前的女人放过他们了。
“谢谢你,王子的事情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在那边等你,如果有一天有需要,我阿布必会偿还这个恩情!”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白纸,白纸上只写着名字与个血手印,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不解。
倒是一边的纳兰清见状,戳了戳她,“收下吧!这是赢族臣服的标志,交出自已的名字给对方,代表你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包括让他死亡!”
赢族是重诺一族,亲口许下的诺言就不会违背,这是他们对于赢族的自尊。
楚容珍伸手接过了阿布递过来的名字,看了一会,才直接收下。
阿布重新扛起赢仪,“再次感谢,华国再见,到时有任何命令,我阿布绝不会拒绝!”
楚容珍点头,静静看了赢仪一眼,随后又十分严肃语气道:“赢仪的事情到华国之后再算这笔帐,这次放过你们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我明白,相信王子那个时候会冷静下来思考事情,而且这些年来我一直也在查找真正的凶手,已经有些眉目了,这次的事情我代替王子对你说声抱歉,他日华国再遇,有仇有怨,哪怕让我与王子为敌都可以,不过请求不要下达暗杀的命令……”
他还不想去暗杀王子,面对面的战斗,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楚容珍深深的看了阿布一眼,再看一眼赢仪,有些羡慕。
赢仪啊赢仪,你可知道,你有一个很好的下属。
像朋友一样陪在你身边,像父兄一样替你处理惹下的麻烦,像一个忠实的下属保护你的安全……
失去了一切的你还是拥有了让人嫉妒的东西呢!
楚容珍直接转身,冲着阿布挥挥手,消失在了阿布的眼前……
烈焰军直接退下,纳兰清有些不解气的瞪了阿布离开的方向,揉了揉头,“就这么放了他们?明明惹下这么大的篓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而,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清姐姐,就像你说的,一次性不要爬得太高,那么对敌友不分的人也不要斩尽杀绝,这样反而比较有趣,不是吗?”
纳兰清听着她的话,直接笑了,重重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哈哈一笑:“也是,这样比较有趣!”
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她完全没有必要斩尽杀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赢仪被下了一种蛊毒,女王蜂蛊之类的蛊毒,拥有可以潜伏毒性的能力,平时不会发作,一旦发作就会焦躁不安,如同失去女王蜂的工蜂一样,最后会走自我毁灭。
赢仪被人控制了。
而控制他的人或许就是那位吧?
在楚容珍离开之后,阿布带着赢仪离开的时候,几个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阿布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银面男人,失声轻颤:“圣王?”
“阿布,你要带着他去哪?捕捉任务又失败了?”被称为圣王的宁国皇帝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无喜无悲,一袭银面闪着渗骨的冰寒光茫。
阿布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圣王陛下,烈焰骑突然行动,因为齐韦的死亡而直接暴走,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杀了齐韦的凶手就在这里,属下与王子才会失败……”
“所以?你认为朕的身边有人出卖了你们的消息?怎么不说是你们无能而失败?楚容珍你们抓不住,一个齐真儿也动不了?阿布,你们赢族人看来还真的是弱到一定地步了,赢族,还有存在的必要?”宁国皇帝冰寒的盯着他,目光中一片冰寒与杀意,似乎不满他们的失败。
阿布低头,直接服软,“请陛下恕罪!”
宁国皇帝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挥手,“这次就算了,他这是怎么了?”
“王子不小心被毒蛇咬到,正好毒发,所以……”阿布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十分明白。
宁国皇帝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去找人解毒,之后不用跟在朕的身边,去监视祭师,这种小事你们能做好吧?”
“是,属下一定不负陛下的命令!”阿布半跪在地,神情恭敬。
因为他的态度温软如同一团棉花,所以宁国皇帝没有再深究下去,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纳兰清毁掉了山头,最终,神色不明的离开。
楚容珍跟非墨一起离开,还有纳兰清,这场事情最终在纳兰清的胡闹之下表示结束。
整座山头被她的烈焰军直接夷成平地,大闹一场之后像什么事情都没一样命令烈焰军离开,从而在城里传出流言。
这次烈焰军的行动是因为烈焰军的统领也就是城方齐韦被贼子杀害,烈焰军查到了贼子的踪迹,最后派人截杀无果。
这就是对于这次把一座山夷平的解释。
以烈焰军那火爆的性子来说,这种解释并不觉得奇怪,他们是丞相纳兰清所建立的军队,手中拥有的火药绝对是很多,轰平一座小山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流言传出之后,百姓们打了一个哈欠,兴致不高的又忙着睡觉。
这种事情很常见,常常在深夜传来的火药的试验声音,他们早就习惯了。
纳兰清与楚容珍几人一回到了院子之后,纳兰清就急急忙忙的派人去收拾东西,为啥?
因为要去找她的乖孙子。
她的儿子,一个两个死不肯成亲,连个猴子都生不出来,要他们有什么用?
眼巴巴的盼到一个主动的儿媳妇,还没有想象出未来孙子的样子就被赤王背后捅了一刀,龙墨渊那死小子夺位成了赤王的傀儡,反正他想要华国就给他,她与龙泽还有龙墨寒早就看那些老古董不顺眼。
不过,没想到非墨也对华国的权势有兴趣,也算是意外之喜,能与他接触的可能性变多了。
现在,更有一个好消息,她有乖孙子了。
怎么的也要去抱抱她的乖孙子不是?
一想到这里,纳兰清就像是火上的蚂蚁,不是急得团团转,而完全坐不住,恨不得直接飞到小白的身边把他搂怀里。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刚刚回去,凤魅与龙煞军就迎了上来,看着完全无损的非墨与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子……”
非墨一进来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池诗彩,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沉了下来,眼中,划过滔天的怒意,气息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一字一句道:“本座不是说过,巫族一个不留?”
龙煞军中一行,龙九几人一一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沉下了脸色,一行上前,弯腰,“主子,为何要灭巫族?”
非墨的目光一瞬间就投到他的面前,眼中的杀意与不喜越来越明显。
“你们把本座的命令当成了耳边风?凤优与凤华没有把命令带回来?”
一行的脸色微僵,咬咬牙,“属下以为这命令有什么差错,巫族不是臣服主子您了吗?为何一定要灭巫族一族,而且……”
突然,一行被一掌直接拍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可见非墨这一掌并没有手下留情。
一行跪在地上,同时,龙煞军的成员也一一跪下,龙九下意识为一行解释,“主子,这事不能关统领,我们与凤卫本就不太熟悉,而且这次的凤优与凤华是刚刚到夫人身边的新面孔,所以多少有些疑惑命令的真实性。”
龙九跪下之后,锐影想了一下,也半跪道:“主子,请给统领带罪立功的机会!”
曾经,他们保护夫人不利之时,是统领替他求情。
非墨冷眼看着一行的样子,眼中没有半点的情绪,冷冷道:“一行,本座给你一次机会,巫族之人,一个不留!”
本以为一行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却没有想到他却犹豫了,反而抬头,“主子,可否……”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非墨眯起了双眼。
一行低头,双唇轻轻挪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一边的池诗彩冲了过来,直接跪到非墨的身边,一把把一行的拦在身后,抬头看着非墨道:“殿下,我不知道我巫族如何惹您不悦,但千错万错都请别怪罪一行,巫族中若有人让您不悦,您大可以打杀,还请饶过我巫族所有族人……”
池诗彩冲了出来,拦在一行的身前之时,一行立马上前,将她扯到了背后,看着非墨那冰寒的目光,咬牙道:“主子,圣女是属下的女人了,所以属下无法亲手屠杀她的族长,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这话如同一个炸弹一样扔到人群,就连龙煞军的成员都不敢置信看着一行。
不会吧?
可是看到一行那十分紧张的模样,又不得不相信。
因为一行大人平时根本就不会开这种玩笑,而且是当着主子的命令开玩笑,这不是一行大人会做的事情。
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一行,别说了,我……”
一行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双腿跪在地上,磕头,“主子,请原谅属下,身为一个男人,属于真的无法下手,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已女人的亲族在眼前消失,所以才会命令他们不准行动,如果您真要怪罪的话就处置属下吧!”
“我不要,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不能丢下我……”池诗彩哭得摇头,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楚容珍满头黑线的看着她的哭喊,伸手掏了掏耳朵。
丫的,好吵、
非墨面无表情,倒不如说表情更加的阴沉起来,没有想到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属下在短短几天就会被一个女人弄得昏了头脑,不,不如说是被一个女人带走。
“什么时候开始的?”非墨冷冷问。
“五天前,属下任务受伤之时,不小心跟她发生了关系,所以……”一行低头,不敢有任何隐瞒。
非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双眼一眯,阴狠的盯着一行,淡淡道:“一行,你我主仆二十几年,这一次本座原谅你,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本座的逆鳞谁也不能动,谁也碰不得,不管是你自愿还是不自觉成为他们的利器而动了本座的逆鳞的话,那么后果你是明白的?”
一行抬头,看了非墨怀里的楚容珍一眼,随即磕头叩首,“是,属下明白!”
主子在警告他,不管是他娶什么样的女人,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主子都不会在意。
可是,他与他的女人都不准对夫人下手,不碰触碰任何跟夫人有关的东西,否则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他明白,很明白。
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深深的叩了一个头,非墨的声音淡淡传来,“从现在开始,一行,你就跟在本座的身边,龙九,你代替一行的事务!”
“是!”龙九点头。
这是对一行的降职,也是监视,不准一行离开他的身边,也不再准他接手龙煞军的事情。
龙九深深的看了一行一眼,再看了一他身边的池诗彩一眼,双眼微眯,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寒茫,转身离开。
凤优与凤华对视一眼,耸耸肩,暗中,跟在楚容珍的身后追了过去……
院子之中,凤卫成员一一从暗中走了出来,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唯一凤优有些撒娇的靠近她一点,似乎明白楚容珍很喜欢他温顺乖巧的模样,所以凤优双眼中满是期盼的看着她,如愿的得到楚容珍摸着他的头安慰的时候,他才满足的眯起了双眼。
一边,凤华双手抱在脑后靠在柱子,有些不爽的看着凤优那愉悦温软的模样,有些吃味的扭过头,不再看他们一眼。
凤魅与莲两人恭敬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连带着,还有锐影,龙二。
龙九要处理一行的事情所以无法过来。
楚容珍看着几人一眼,微微一笑,“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几人异口同声,语气中带着阵阵愉悦还有轻松。
楚容珍点头,看了一眼离开的非墨,她直接道:“这次去华国的路上肯定有不少人的人,所以我需要你们暗中监视,龙二,锐影,告诉龙九小心池诗彩,她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想到巫族人偶,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那个池诗彩,从对她动手的时候就想到了退路,一行就是她所找到的后退之道。
一行跟了非墨很久,除了她之外就是唯一能近他身的人,所以池诗彩在对她下手的同时就考虑到了失败的可能性,选了一行当做靠山避免伤害,而且还十分狠心的做好满族被灭的可能性而独活。
真是一个恐怖的女人。
楚容珍一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非墨离开的方向,她能感觉得出来,墨他伤心。
因为跟了他很多年的下属却在某一个为了一个女人而违抗他的命令,所以会觉得难受吧?
真有有些不愉快呢!
“主子,巫族的族人要不要我凤卫去处理?”凤优蹲在地上双眼温软的看着楚容珍,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狗一样,模样十分惹人喜爱。
楚容珍心中一片温软的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随即扬起一抹嗜血冷酷的笑容,“当然要!敢设计我楚容珍就要有做好拿命相抵的准备,赢仪对我来说有用处我可以暂时不计较,但是巫族于我没有任何用处,况且……”
凤优一听,双眼立马发出发茫,连忙道:“属下去做好不好?”
“不,这事让凤魅去做,我需要神不知鬼不觉,凤魅,让你的亲卫去做这件事情,把欣民城的巫族除池诗彩之外的全部人全部灭杀,人头带回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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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还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