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等华国使臣最先离去,随后是赢族,再公仪族……宁国是最后离去……
宁意天似乎与太子楚辰玉交谈甚欢,酒后两人畅谈到了深夜,才慢慢散宴……
第二天
琉璃宫的地牢,阴暗潮湿不带一些的光亮。
无人知道,在琉璃宫之下,有一一座大型的地下世界,当她清楚看着下方那四通八达的暗道时,也忍不住为之心惊。
特别是非墨十分自豪说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从皇城之外修了地道到他的琉璃宫时,她当时的心情……
能说是闲着没事做吗?
四能八达的地道不知通往何方,一不小心就极有可能迷路在里面,被里面的机关陷阱困住,死亡。
楚容珍一手提着裙摆,一只手扶在舒儿的肩上,小心在暗道中走着……
按着她熟记的地图,在莲的带领之下,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地下通道全数记在脑子里。
不可否认,这是极为重要的逃生之路。
难怪非墨的人可以随意出现在皇宫却没有引起暗部与禁卫的注意力,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谁能察觉?
左拐右拐,楚容珍来到一间牢房前……
里面被关着的人看到她的身影,立马冲了过来,放声大吼:“楚容珍,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仅仅一天的时间,罗文被关起来才一天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因为黑暗与恐惧而陷入了癫狂。
与当初的影夫人相比,她的意志力就差了太多太多。
一个人在这漆黑无光甚到没有一点声音的地牢里,仅仅才过一天一夜,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暴怒。
楚容珍弹了弹衣裙,看着罗文那张暴怒的脸,浅笑,看向一行:“有查出什么东西没有?”
“她的身上除了毒粉之外,并无其它!”
楚容珍的笑容微沉,看来玉佩没有在罗文的身上。
楚容珍走到罗文的身边,隔着铁窗,淡淡问道:“罗小姐的毒术好像很厉害,跟谁学的?”
“贱人,别以为抓了本妃就可以得意,到时沉王都保不住你!”罗文不答,反而威胁。
“罗小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这里,谁都找不到,难不成还指望罗家人会来救你?”
舒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楚容珍坐在椅子上,闲适的靠着腰,一派轻松。
“哼,你吓唬本妃?”
“算了,既然罗小姐这么认为,那我也要展示一下诚意才对,来人,好好招待一下她!”
一行闻言,打开了牢笼,上前,在罗文来不及痛呼的情况下一把卸了她的下巴,不理她的反抗,将罗文拖出了牢笼。
麻利又熟络的将罗文的四肢绑上铁锁,让她直接吊在了半空之中……
“唔……”下巴被卸下,罗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怒瞪着楚容珍,没有半点服软的意味。
楚容珍起身,伸手,拿起小刀直接在罗文的手腕上一划,鲜血流了出来……
拿着瓷瓶接着罗文的鲜血,放在鼻子之下闻了闻,抬眼,看着她,“情蛊?凤卫的继承人会蛊,当真是奇事!你的蛊毒是跟学谁的?我很好奇!”
罗文咬着唇,怒瞪楚容珍,张口只能发出怒吼。
楚容珍不也介意,微微后退,拿着罗文的血慢慢向后退开……
一行合上罗文的下巴,罗文立马大吼:“哼,就算知道是情蛊又如何?你动了我,凌凉也必死!”
“教罗小姐蛊毒的那人难不成没有说过?情蛊虽说是牵制之蛊,可不比子母蛊那般极具效力,谁主谁仆,可不是由人说了算!”
“什么意思?”罗文不解,同样也不屑,认为楚容珍不过是装模做样。
楚容珍坐回了椅子,嘴角含着冷笑。
对蛊她没有师父那般精通,可是她手上有蛊经与师父的教导,只要不是变异类蛊虫,她皆不惧。
“没什么意思,或许让罗小姐亲自见见或许比较好!”
挥挥手,一队暗部出现,一左一右扶着凌凉,凌凉眼睛被黑布蒙上,慢慢走了过来……
这里,是非墨十分隐秘的所在,哪怕是凌凉,她也有些不放心。
走到凌凉的面前,“刚刚有感到痛楚没有?”
“没有!”凌凉摇头,声音有些虚弱。
眼睛看不见,可是听到楚容珍的声音时,凌凉的心顿时活跃了起来。
扭头,示意一行,一行点头,拿着匕首直接刺入罗文的肩头,引得罗文疼痛大叫,十分凄惨。
罗文吃痛,身体在半空中挣扎着,因为疼痛,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可是凌凉却没有任何感觉,哪怕罗文痛到放声大吼,可是凌凉却无并点的反应。
明明之前因为罗文的爱伤而疼痛不己,现在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伸手,拿起凌凉的手,银针刺入他的内关穴,那里本是痛穴,凌凉顿时痛得发出一阵闷哼……
可是,罗文的惨叫越是更大的大声,双手不断晃动,好似手腕十分疼痛。
“疼么?那就对了!”楚容珍微微一笑,挥挥手,暗部将凌凉带了出去……
走到汗如雨下的罗文面前,楚容珍摸着下巴笑道:“看吧,主仆地位己经翻转过来了,现在凌凉是主,而你则是被牵制的那个。情蛊不比子母蛊,想要改变它们的主次很简单。没了这个倚仗,还认为我不敢动你?”
罗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一阵阵颤抖,楚容珍也不急,朝着外面走去……
“我不急,反正这里你是一辈子都逃不出去,我与你没有仇恨,说了,就能离开,不说,就在这里化为白骨!”
楚容珍的声音通过回声,慢慢的传到了罗文的耳里。
罗文的眼中,也渐渐浮现一抹畏惧。
楚容珍走出地下,推开房门,走入了内院,凌凉双手背后,静静站在那里。
伸手,扯下凌凉的眼中黑布,微微一笑:“委屈表哥了,不过倒是有了收获。”
凌凉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不碍事,我明白,那里是沉王很重要的地方所以你才会这么谨慎吧?不过这次谢谢你,不然我要一直受制于罗文。”
“罗文我暂时不能还给你,等我得到了想要的,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好!”
凌凉温柔的看着她,脸色虽然苍白,依旧难掩他的俊美,特别是温润一笑。
“最近你的身体可以会出现排斥反应,但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过去了。毕竟一晚上的时间给你喂了大量的蛊虫让情蛊成长,人都会出现消化不良的反应,更何况是以毒为生的蛊?所以最近几天可能会出现异样,不碍事,忍一下就好!”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
楚容珍听着凌凉客气的话,轻叹,“你不止是我表哥,也是我的朋友,所以你有难我不会置之不理!”
凌凉开心的露出了一个笑颜,仅仅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眼睛扫到转角处的一抹纯白的身影,双眼一暗。
“别动,有东西!”凌凉伸手,摸上楚容珍的头顶,拿起一片树叶,微微一笑。
远处,非墨的角度看着凌凉亲昵的摸着她的头,浑身顿时释出一阵阴寒,袖中大手紧握。
楚容珍转身,看着非墨的身影,一愣。
“珍儿,我先走了,这次多谢你了。”
“不用!”
凌凉朝着非墨露出一抹状似挑衅的笑容,随即离去。
非墨双目阴寒,静静盯着楚容珍,似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一般。
“怎么了?”对于非墨的冷意她己习惯,或许是有了底气,所以没有任何的在意。
非墨抿唇,紧紧盯着她所有表情,伸手,“你与凌凉走得很近,这次还为他解蛊!”
“他是表哥,是我朋友!”
“只是表哥?只是朋友?如果不是我动作快,当初你可是要嫁给他为妻……”
伸手捂住非墨唇,楚容珍逼近他,微微一笑:“嘘,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提起只会增徒不悦。墨,你在吃醋,为什么我这里会觉得开心?”
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楚容珍笑得愉悦。
非墨伸手,轻轻盖在她的心口,感受到一阵阵的跳动时,终于愉悦勾唇。
吃醋?真是一个遥远的词语。
不过,这种感觉不赖,虽酸,却也甜。
“这里开始为我而动了么?”轻轻抚着她的心口,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非墨的眸色幽暗,难掩愉悦。
楚容珍同样微微一笑,不语。
非墨伸手抚着她的心口,突然,脸色大变,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墨,你怎么了?”楚容珍惊了,连忙伸手,扶住非墨。
非墨脸色顿时血色全失,看着她,微微伸手,张唇,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直接双眼一墨,昏了过去……
“一行!”
楚容珍抬头,立马唤道。
远处的一行顿时闪了出来,“来人,传药老!”
伸手,将非墨抱了起来,朝着房中而去……
房中,楚容珍伸手把着非墨的脉,皱着眉,脸上是化不开的冷凝。
一个老头子提着药箱,到来之后,立马冲到了非墨的身边,直接诊治了起来。
楚容珍起身,走到一边,阴沉着脸。
“一行,派人去皇宫,看看陛下有没有事!”
一行焦急的等在旁边,听着楚容珍的话,顿时疑惑,但还是挥手,一个暗卫离去。
“夫人,跟那位有关?”
非墨吐血昏迷急坏了一众人,只见那大夫把完脉之后,摇头。
“查不出病因!”
一行见状,立马焦急的看着楚容珍,脸上满是担忧:“夫人,主子他究竟怎么了?”
“估计陛下出事了,这是反噬,母体受损,子蛊的反噬……”
楚容珍打开一边的暗格,在里面不停翻找着,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焦急。
肯定是陛下那边出了事情,挣扎在生死之间,所以非墨跟着倒霉。
金蚕蛊的变异,有子母蛊的效果。
该死的,师父有事没事研究变异做什么?专门拿来祸害人。
她的心中也一阵焦急,忍不住的担忧,找出大量她制作的蛊毒与蛊虫放在桌子上,坐在非墨的身边,细细查看。
子蛊感受到母体受损,就会不断躁动反噬,可是反噬太厉害的话极为耗损身体基础。到时哪怕楚皇没事,非墨也活不长。
“你是医者,能不能配出一种让人完全沉睡的药?”楚容珍抬头,看向非墨的专属大夫。
非墨的专属大夫是一位老者,听着楚容珍的话,立马点头:“可以,是要人沉睡还是身体?”
“身体!”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好,老夫可以配出‘无梦’,时间为七天,七天之后,主子就会有性命之忧。”
“鬼谷人?”
楚容珍多看了老者一眼,无梦是上次楚容琴所中之毒,制毒者就是千九,鬼谷一脉。
“正是!”老者含笑点头,走到一边,去配制他的毒药。
直到非墨服下了毒药,楚容珍才把头放在非墨的身上,手中拿着一只奇怪的草叶,点燃,散发出无色无味的烟雾……
原本躁动的蛊虫在非墨的身体里慢慢沉睡了下来,因为楚容珍手中的烟雾,因为非墨全身机能的停止,此时的非墨完全陷入了类似死亡的状态,除了心脏还有细微的跳动之处,全身处于死亡。
手中烟草燃尽,楚容珍才缓缓起身,伸手替非墨替上被子,小手轻轻抚着他沉睡的脸。
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一直以来就是看着睁眼强势霸占的他,从未见过虚弱到如此地步的他。
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除了极为细微的心跳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从皇宫中打探的暗卫回来了,走到一行的面前,一行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夫人,那位现在昏迷不醒,从他的吃食中检查出了毒药……”
“被人下毒了?金蚕蛊可以吞噬很多的毒药,一般的毒药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是中了剧毒?”
“鹤顶红!”
楚容珍的脸红完全阴沉了下来,见血封喉的毒药之首,一般人会立马暴毙。
“夫人,那位会不会出事?”一行有些慌了,如此剧毒之药,人还能活?
楚沉死了不要药,可不能牵连到他们主子。
楚容珍离开非墨的身边,走到一边的暗格,抱出她手中的大箱子,在里面翻翻找找,边找边问:“陛下中毒多久?”
“半个时辰不到!”
楚容珍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到一行的身边,“去,给陛下用牛奶进行催吐,再把这个想办法通过血液引进体内,希望有用!”
“是!”一行不敢有任何耽搁,快速离去。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面前,坐在他的床边,抿着唇,神情十分不悦。
不悦中还带着说不出的担忧与关心,能做的她己做了,到了这种地步,她无能为力。
母体受损,只能想办法让母蛊活下来,想办法让母蛊吞噬鹤顶红的毒性,否刚别无他法。
引子蛊出体根本不可能,母蛊处于危险状态,子蛊也处于狂躁状态。
很棘手……
该死的,金蚕蛊本就难解,现在又变异成了子母形式,师父他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尽留些祸害人的东西。
伸手,握着非墨的手,细细听着,不敢放过任何的差错。
非墨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通过暗卫传到姬落的耳中,姬落中午得到消息,想也不想了的就快步跑了过来。
从得到宫中楚皇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后他就想到了非墨。
“他……他怎么样了?”看到楚容珍,姬落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全是担忧。
楚容珍一直坐在床边,头也没回,“只能等了!”
“等?”
“对,等,等陛下清醒!”楚容珍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与不悦,还有着深深的愤怒。
以前没有放在心中,果然金蚕蛊的养成势在必行。
她一定要养出一对子母金蚕蛊,一定要养出……
“只能等?要是陛下死了,墨也就要跟着死?”姬落十分担忧,声音也提高了些,焦躁的来来回回走动,在房中发出极大的脚步之声。
“嗯!”楚容珍依旧没有回来。
静静看着非墨,不知何时,楚容珍的眼己红了。
说不清心中的感觉,但她不想看到他这么死气沉沉的躺在这里,明明平时那么霸道那么强势,现在却只能躺在这里任由她欺负都没有反应。
不习惯,真的很不习惯。
拿着手帕替他擦着额头,楚容珍表情复杂,一点一点,温和轻柔。
“墨,瞧,我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怎么不反抗?”伸手,掐着非墨的脸上,楚容珍笑得悲伤,脸上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悲伤。
心脏一点点收紧,紧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眉头皱起,痛苦与悲伤,淡淡的忧伤。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姬落来来回回走动,烦躁的像只无头苍蝇一样。
“没有办法,只能等了,与其在这里急,倒不如去想办法让陛下醒来!”
“我说你一点都不急么?墨都变成这样了,你就不担心?”
听到楚容珍那平淡的话语时,姬落的心中升起了不悦也不甘,为非墨不甘。
没有回头,姬落一直看不清楚容珍的表情。
楚容珍这才缓缓回头,脸上平淡无波,没有任何的悲伤与痛苦,如一汪死水般平静。
“急能做什么?我急非墨就能醒来?我急他的蛊就能解?”
“你……”姬落被她的表情弄得心中烦躁,渐渐升起了一抹失望,替非墨感到不值。
明明墨那么喜欢她,可她在墨生死关头却是这么平静,平静到一点都不在乎他……
“墨昏迷不醒你就没有半点担忧?要知道,万一出了差错,他可是一辈子都醒不来……”
“你担忧他醒不来?”楚容珍语气冰冷,冰到脸上不带任何波动,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斜视着姬落,接着道:“像只无头苍蝇,墨出事就像失了主心骨一样,我说过,该做的己经做了。你有空在这里担忧就去查清是谁给陛下毒,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鹤顶红的毒素,有没有类似鬼老一样的人物,而不是在这里像只暴怒的野兽乱转。姬落,亏你是丞相,你现在与一只野兽有什么区别?”
“你……”
“我担不担忧非墨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关?我担忧了,我心急了,非墨就能马上醒过来?”
楚容珍冷静到了极点,冷静到姬落都不敢置信。
这个女人是爱着墨,还是不爱?
冷静,太过冷静……
冷静到他都分不清……
“好了,没事不要来这里,非墨的蛊我压制了下来,你身上有别的味道,不要靠近他!”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转头,视线投在非墨的身上。
姬落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一边几天,楚容珍未曾合上一眼,她要时时刻刻盯着子蛊的躁动,一旦苏醒就强迫让它沉睡。
子蛊的躁动极为伤根本,如果放任,到时陛下醒了,非墨的身体也会被掏空,好几年都无法恢复。
不得己,只能随时盯着,因为子蛊的苏醒没有规则性,只能守在他的身边,紧盯着绝不能让它苏醒。
压制蛊虫的方法只有她能做,手法特殊与对蛊的了解,除了她,别人做不来。
一连三天三夜,她未曾合上一眼,不敢有任何的闭眼。
蛊发非同小可。
喝了一杯浓浓的茶水提提神,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看着非墨,喃喃自语:“第三天,还有四天,要是楚沉醒不来过你可就真的要给他陪葬了,要把我一人扔到世上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陪葬,只会逃得远远的,很远很远……”
楚容珍一时兴起,对着非墨自言自语,低着头,神情惆怅。
低头的她没有看到,沉睡中的非墨微微皱眉。
“夫人,外面有人闯宫,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说要找您?”
楚容珍放下非墨的手,“叫什么?”
“单名,一个青!”
清姐姐?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回去,“认识的人,让他们进来。”
“是!”
不出一会,两道身影像一阵龙卷冲了过来,纳兰清冲到非墨的面前,看着沉睡不醒的他,眼中露出的心疼与伤痛。
颤抖伸手,不敢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楚容珍让开了位置,走到非墨的床边坐好,她的眼睛,不能移开非墨的身体。
纳兰清一屁股坐在床边,握着非墨的手,红了眼,眼中含着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纳兰清不停道着歉,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楚沉那个王八蛋竟敢这么做,我不知道你的命与楚沉绑在了一起,对不起……”
慢慢的,楚容珍听出了门道,皱眉,“你们对陛下做了什么?”
陛下这么多年前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从未见过被刺杀的怀况,对了,昨天清姐姐说过,她要杀了楚沉吧?
该不会……
龙泽抿唇,身上也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慢慢道:“清儿派人动手了,给了楚沉下了毒药,却不知道楚沉出事非墨也会跟着出事……”
楚容珍一听,顿时没好气重重叹道。
她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烦躁,强忍着怒气,对着纳兰清道:“非墨的能力不弱,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楚沉不就是最大的疑惑么?清姐姐太心急了,要是楚沉能动,很久以前就动了……”
纳兰清被楚容珍一说,低头,神色愧疚。
倒是龙泽不悦的盯着楚容珍一眼,伸手安慰着纳兰清,似不喜楚容珍对纳兰清这般的指责。
接受到龙泽的目光,楚容珍耸耸肩,轻声道:“好了,现在知道也好,想想办法怎么让楚沉醒过来吧!”
纳兰清这才双眼发亮,猛得抬头,大力点头。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这是怎么了?”
“蛊,变异蛊王!”
“现在我能做什么?”
“现在能做的己经做了,只能等了,或许可以找找世上有没有与鬼老一样善于变异蛊虫的人,我的能力有限,养出变异蛊的机率太小……”
“好,我马上派人去找,公仪族这次来人,不知道……”
“公仪族不行,我师父是被公仪族驱离的,因为公仪族接受不了他的养蛊方式,所以应该不会有人与师父一样。”
“那?”
“听说世间有闲散的蛊师,他们才是真正的行家。”
“好,我明白了。”
与纳兰清交待了很久之后,敏锐的发现非墨身上又出现异样的红,脸色开始变幻之时,楚容珍马上离开了纳兰清的身边,按照之前的方法强行压下子蛊,最后才松了一口气。
纳兰清陪她一起,看着楚容珍拿着银针朝着自己的痛穴刺去的时候,脸上忍不住的心疼。
若说前世是相差很多的姐妹,那么这世,她己把珍儿当成儿媳看待。
“你多久没休息了?”
“三天!”
“不能把这事交给别人?”
“不能,你们不知道子蛊发作的症状,每次发作都症状不一样,一旦错过苏醒时间,想要压制就十分麻烦,而且会极大的耗损他的身体……”
“可是这样下去,你的身体……”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最多七天,如果七天后陛下醒不过来,非墨的毒就要解,到时内脏机能恢复,我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抑住身体的耗损。”
纳兰清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看着楚容珍放在一边的银针,垂眸,静静坐着。
第五天半夜,楚容珍趴在非墨的身上睡着了,她己到了极限,身体己不是她能控制了。
身上三大痛穴这两天来被她反复刺激,早己失了痛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一手撑头,明知道不能睡,可她依旧抵不过睡意的困扰。
全身疲惫到了极点……
“珍儿,快醒醒!”纳兰清在她的耳边轻唤,楚容珍立马从睡梦中惊醒。
半响,她的神智回不来,眼中觉得一阵虚影在晃,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到自己的脸上,楚容珍强迫自己醒来。
“什么事?”
“楚沉醒了,刚刚得到消息,楚沉醒了!”纳兰清脸上是止不住的开心,重重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也浑身一震,走到非墨的身上伸手把着他的脉,低头,把耳朵放在他的身上,拿发钗在非墨的身上刺出一个小口,撒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细细观察……
好半响,楚容珍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事了,让人把‘无梦’解了。”
楚容珍一语,围着房中的一行等人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很快,老者过来给非墨服下‘无梦’的解药,一群人围在非墨的床边,屏住吸息,静静守着……
过了很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将要天亮之时,非墨的才慢慢有了反应……
“动了,动了……”
眼尖的纳兰清看到非墨的反应十分开心,没有发现她背后的楚容珍开始变得十分奇怪起来……
楚容珍一直以来高度集中精神,突然放松起来,眼中顿时变得一片迷雾。
血色迷雾,都分不清哪是哪,她整个人如坠云雾般飘然。
突然,眼前顿时清明,眼前一张让她十分憎恨的脸正对着她笑着,笑得极为明媚,也极为的讽刺。
宗旭,宗旭正在挑衅对她笑,笑她活该,笑她愚蠢……
一步一步,楚容珍顿时红了眼,冲上前,狠狠掐着宗旭的脖子……
“珍儿,你做什么,快放开,快放开……”
纳兰清看着跨坐在非墨身上掐着他脖子的楚容珍,立马拉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非墨初醒,对着楚容珍微微一笑时不想她却冲了过来跨坐在他的身上,伸手竟直接掐着他的脖子……
“要杀我?”非墨初醒,脸色十分苍白,没有半分反抗力,只是静静看着发疯的楚容珍。
楚容珍双眼通红满是血丝,脸色扭曲,用力掐着非墨的脖子,口中怨毒恨咒,“去死,去死,我要你死……宗旭……”
非墨的双眼中满是悲伤,可是听到楚容珍最后一个人名时,浑身一阵。
“珍儿,他不是宗旭,是非墨,是你的夫君!”纳兰清不敢太用力,拿起一边楚容珍的银针刺入她的痛穴,也不管刺得对不对。
非墨吃力的伸起双手,不理掐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将楚容珍紧紧抱在怀里……
“傻瓜,搞错人了,我是非墨,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夫君!”
楚容珍双眼血红,似一片血雾迷住了她的眼,也迷住了她的心。
“珍儿,非墨是谁?”
楚容珍脸上的扭曲渐渐消散,赤红的双眼露出一抹迷惑。
非墨,是谁?很熟悉的感觉……
“非……墨……”手中的力度微松,楚容珍双眼迷茫又空洞。
“对,非墨,是你的谁?”
“是……谁……”
“非墨是你的夫君……”
“夫……君?”
“对,夫君,要与你一辈子白头到老的夫君,会一辈子疼你的人。”
“一辈子?”
“嗯,一辈子!”
楚容珍的心底一颤,猛得身体一抖,眼前血雾消散,看到她的身下的非墨笑得极为绝美,笑得极为的清贵,风华万千,如月神临世。
“非墨?”楚容珍眼中恢复的光彩,还有一丝不确定。
“嗯,是我!”
楚容珍伸手,抚着他的脸,试探问道:“你醒了?”
“醒了!”
小手掐着他的脸,突然用力,看着他微微皱眉时,轻轻问道:“痛么?”
“很痛!”
楚容珍这才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双手捧着他的脸,“真好,你终于醒了,真……”
好字没有说出口,楚容珍双眼紧闭,直接昏迷了过去……
非墨一惊,“珍儿?珍儿?来人……”
一旁,药老刚刚被带过来,立马上前,伸手,探上楚容珍的脉。
非墨虚弱抱着楚容珍,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满是心疼与自责。
“怎么样了?”
“回主子,夫人长时间未睡导致精神错乱了……”
一句话,非墨眉头紧皱。
精神错乱是什么?疯子?
看出了非墨的疑惑,老者连忙道:“人的身体本来就需要休息,三天不睡就会精神暴躁,高达五天不睡就会出现精神错乱,不少这种例子,有人五天未睡会大吵大叫说身上有虫在蠕动,有的人则是大叫起火,自己被火炙烤。也有一种例子,人的内心深处的记忆会随着休息不够而变得混乱起来……”
非墨想到楚容珍刚刚的疯狂,这才了然点头。
“如何治?”
“不必开药,睡够了,这种状况就会消失。”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非墨挪动身体,将昏睡的楚容珍睡在她的身边,体贴的替她替好被子,搂在怀里。
最后,才淡淡抬眸,扫了一眼纳兰清,“本王要休息。”
“噢,好,那你先休息!”纳兰清起身,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大步离去。
在离去之时,非墨淡淡道:“楚沉不要动,他是本王的猎物!”
纳兰清回头,突然,勾起一个漂亮弧度。
“他是你的猎物,也是我的。这次是我鲁莽了,不会有下次!”
纳兰清离去,龙泽静静看着非墨,淡淡道:“楚沉之事不止因为你,朕也不会放过他,就凭他敢对朕的孩子下手一事,楚国必灭!”
龙泽说完,看也不再看非墨一眼,冷冷离去。
离去的龙泽背对着非墨,勾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虽说是双生子,可是这个儿子与他更像,大儿子单纯善良,就好像曾经的他。
而这个儿子就好像是他的影子,暗处的影子。
龙泽的脸上一片冷凝,唇角勾出一抹阴唳的笑容,那个笑容十分渗人。
惹怒了沉睡的雄狮,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所有人退下,非墨伸手抚着楚容珍沉睡的模样,心疼不己。
五天不睡会精神错乱,把他当成了宗旭……珍儿她五日未曾合眼?
伸手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上的异样,伸手摸着她的手腕,感受到尖锐的东西,掀开被子,看到她的手腕痛穴处还插着一根银针时,脸上的心疼更加增加了几分。
不止手腕,她的后腰,后膝,都有一根细细的银针,非墨的心顿时颤抖了起来。
痛穴的疼痛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很明白,阵阵刺痛会让人全身颤抖,痛到受不了……
可珍儿却把银针一直插在痛穴之中,那种持续性的疼痛,是他无法想象。
不用想也知道她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让自己痛是为了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他……
“傻瓜,笨蛋,明明不喜欢我还这么拼命,让我怎么会舍得放开你?”
非墨的脸上满是柔情,双手抱着楚容珍,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闭眼……
再次睡来的时候,楚容珍立马与一双含笑的双眼对视上,双眼迷茫的眨了几下,渐渐恢复清明。
伸手,捧着他的脸,随后滑到他的脖子处,抚着上面青紫红痕,回想着那个梦,微微挑眉:“不是梦?”
非墨故意扯开自己的衣襟,把颈上的红痕清楚的全数显露出来。
垂着眸,似有些委屈,“刚刚醒来的时候就被你掐着脖子,差点被你掐死!”
一抹愧疚升起。
“对不起!”
“要怎么补偿我?”
心里升起了愧疚,楚容珍便是十分依着他,道:“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你这么对待我,不打算补偿?”非墨眯着眼,脸色己好了很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依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楚容珍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平时一定能听也他的不怀好意,可是此时,她的心被愧疚溢满。
非墨幽幽一笑,好似一只狐狸般,“这可是你说的,万一你做不到怎么办?”
“说到做到!”深入圈套不自知。
狡猾的笑了,非墨伸手,拿着楚容珍的手抚着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狐狸眼轻挑:“那等我好了之后你就在上面,我喜欢看你主动的样子……”
楚容珍的脸顿时爆红了起来,“色狼!”
轻轻吻着她的手,伸出舌尖轻舔,非墨笑得十分暖昧。
“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能反悔。上次想让你在上面被拒绝了,这次可不能拒绝……”
“闭嘴!”
“不要,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特别是能感受到你主动扭着自己的腰……”伸手她的手慢慢探下,非墨双眼中满是情欲,唇靠近她的耳边,热气向她袭来。
“珍儿,我想要你了,感觉到没?”
感觉到那火热的触感,楚容珍小脸己经通红如血。
这个色狼,大白天的发情。
“放手……”
“不要,我想让珍儿知道我是多么的渴求你,感受到了么?”非墨那满是欲望的脸不再有任何的掩饰,光明正大,赤裸裸的呈在她的面前,让她自道她是多么被需求着。
“除了珍儿,小非墨不喜欢别的人,只有你!”轻轻对着楚容珍喘着声,满是情欲的喘息似剧烈的催情药。
楚容珍的身体微微轻颤,无法承受他刻意的勾引,全身火热。
大手游走不停点火,肆意又强势,惹得她步步后退……
背后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背,让她无法后退,只能弯曲着身体,强忍着身体一阵阵热浪袭来。
“墨……不行……”
“只是摸摸而己,不碰你!”非墨邪气万分勾唇。
满意的看着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挑逗而起了反应,脸上满是愉悦。
最后不舍的停下手,看着楚容珍那通红似成熟果实的小脸,恨不得狠狠咬一口。
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衣裙半褪那诱人的模样,不甘的抱紧了她,语气郁闷:“睡吧,你很久没有休息……”
楚容珍双眼冒火,盯着非墨。
她现在这个模样,还能睡得着?
非墨却当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邪邪一笑,双手一摊:“别看我,现在为夫还是病号,有心无力!”
恨恨翻了一个身,楚容珍背对着他。
温热的身体又覆上了她的后背,非墨那火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
“虽然有心无力,但是你主动一下的话,说不定为夫很乐意。”
“滚!无赖!”
对,就是无赖,色狼!
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大色狼。
只是醒来小片刻,两人相拥着又睡着了,一个是长时间未睡,一个是身体机能刚刚恢复正常,都急需休息。
再次睡来,己是当天晚上,楚容珍被肚子饿醒。
身边,非墨的身影己不在,楚容珍坐了起来,下意识四处寻找。
掀开被子,大步下床,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一行等人扭头,看到前衫不整的楚容珍时,全数回头,不敢再看。
楚容珍的里衣散开,露出浑圆的弧度,赤裸踩在地面,给人十分诱人的模样。
“墨,非墨!”
“在这,怎么了?”
楚容珍看到从拐角处走出来的非墨,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你在这啊!”
不知道为何会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模样看在非墨的眼里十分愉悦。
睡来的时候下意识寻找着他的身影,对他的依赖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这是很好的现象。
愉悦之后,非墨的脸色顿时乌云密布……
“该死的,滚进去!”
楚容珍微愣,这怒火根本就是针对她而来,莫名的,有些委屈。
倔强的站着不动,非墨似一阵风一样,一把捞起她就冲入房中,摔到床上……
他觉得他要气炸了,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很诱人么?不仅诱人,完全是引人将她吞吃入腹。
偏偏他的身边,那些侍卫,全是男人!
“发什么神经?”楚容珍不满,很不满。
非墨走到衣柜随后拿出一件裙子,阴沉着脸,“以后还这样出房门,小心我让你一辈子都走不出房门!”
楚容珍伸手扯下扔到她头上的裙子,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脸微微一红。
抱着衣裙下床,暗暗嘀咕:明明是威胁,可是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甜蜜的感觉?
经过非墨这次蛊发,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非墨越来越不要脸,不要皮,而楚容珍也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不再心生抗拒,反而慢慢有了依赖。
与非墨的相处多了一丝真诚与真心,接受他的感情也越来越习惯。
这是一个好现象,最起码,非墨是这么认为的。
“罗文招了?那行,把她跟罗府交易,让罗府交出玉佩!”
非墨醒后第七天,楚容珍一直没有出琉璃宫,她倒是乐得清闲。
“莲,宁王那里最近有什么消息?”
暗处的莲闪了出来,淡淡道:“战王的人被清除,宁王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专心站在希王的背后利用希王党与太子对抗,有认真的听从命令专心对付太子……”
“告诉他,焰国,宁国不用花费力气去讨好,公仪族与赢族就看他的能力!”
“属下己告知!”
楚容珍坐在院中,身边,非墨一手撑手,微微闭眼,似在浅眠。
“墨,你的计划是扶植皇子上位还是自己去争?”
非墨睁眼,玩味试探:“如果要我要那个位置,你要怎么办?”
“我会退出,不再支持宁王!”
“我是说,如果我称帝,你要怎么办!”意味不明,非墨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再三强调,楚容珍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垂眸,甜甜笑道:“很好呀,万人之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你想要皇后之位?”非墨复杂反问。
非墨的语气十分复杂,还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更有一丝期盼。
楚容珍十分认真想了想,嘲讽一笑:“不想要,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动过这个想法!”
微垂着眸,楚容珍不敢抬头。
因为她说谎了,最起码从一开始,她为了复仇可以做任何一切,哪怕是三千后宫中的一人,她也要死命夺得后位,夺得权势……
不可否认,她曾经动过心思,去焰国以秀女身份入宫……
“去焰国成为宗旭的女人,接着复仇?”
幽幽轻叹,楚容珍对上他的双眼,那双认真的双眼让她无法再说谎。
“嗯!”
非墨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暴怒,反而淡淡勾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不语。
“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时,小心点。”
说完,非墨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楚容珍十分疑惑的坐在原地,总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清,最终只能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起身,同样朝着外面而去……
罗府
罗家老太爷独自坐在府中喝着茶,胡子苍白却依旧难掩他那锐利的气息。
抬眼,静静看着面前蒙面的黑衣人,“文儿找到没有?”
“回主子,没有,文小姐身边的暗卫尸体找到,正在几天前爆炸的小巷中,小姐踪影不明。”
“那爆炸是何方势力所为?”
“查不到,属下怀疑是使臣中有人动手。肆月商会只会把火药买给国家与部落,偏偏正巧各国使臣来京就发生了爆炸,他们之中除了焰国,都有火药的存在……”
罗老太爷摸摸胡子,脸上没有担忧,反而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
“文儿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犯不着就这种手段带走她,除非……”
暗卫弯腰,静静听着。
“你说过凤卫的候选者有三人吧?除了文儿,另外两人的身份可有查清?”
“一直都是书信通知,属下潜伏进凤卫之后发现凤卫早己无主,一直潜伏下来发现,凤卫成员十分谨慎,一直没有直接见面,而是用书信与动物传信,很难找到对方的踪迹。属下这次知道参加者是三人,可是到底另外两人是谁无法得知。”
“可是人就这么死了,他身为凤卫队长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实在是可惜了……”罗老太爷一声轻叹,似惋惜,似不甘。
“谁能想到管家他是凤卫队漏了嘴,就连属下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文儿这事是个意外,本来打算全力辅助她成为凤卫之主好为老夫所用,不想迟了一步,对人抢先了。这次动手的,估计就是凤卫的候选人,安排一下,该有人来了。”
“是!”
两人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到远处一阵杀气袭来,视线扫过去之时,一支闪着寒光的利箭朝着罗老太爷射了过来……
箭着闪着幽幽蓝光,暗卫不敢硬接,抱着罗老太爷快速闪开……
一支利箭擦着暗卫的发梢而过,钉入他身后的柱子之中。
“来人,去追!”
“不用了,你们追不上!”罗老太爷淡淡出声,看着那支利箭,“估计是威胁信,拿来看看!”
罗老太爷十分自信,看也不用看就猜到了罗文消失的关键,也猜到了这次类似刺杀的行为用意。
果然,当他打开箭上钉着的信时,了解的摸摸胡子。
“哈哈……果然,凤卫候选人么?”罗老太爷哈哈一笑,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来人,去向凌公候府要人,我罗家孙女下落不明,让他给出一个说法!”
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可用,凌公候府,就让他们为他试试水吧?
“爷爷,何事这么开心?”这时,一道男声传来,温润如玉,声音似珠玉般极具穿透人,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尧儿,有事?”
“刚刚听到爷爷笑得很开心,可否跟孙儿分享?”
罗老太爷看着他最满意的孙子,笑得格外开心。
罗家不重视儿子,可是谁知道,他这些年开始专注培养罗家男儿,故意放任的儿孙中,没有养成纨绔者方是他要挑选的人材。
这个孙子,是他最满意的一个。
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心性,才智,学识,资质……
是他目前最满意的继承人。
罗家女儿足够优秀,但也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家主继承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