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离开了自己包厢,急急忙忙,推开三号包厢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才走到另一个方向,伸手推着墙壁,一道暗门出现……
楚容珍想也不想,大步走了进去……
非墨追了出来,却发现找不到楚容珍的背影了,伸手打了个暗号,莲出现。
“人呢?”
“刚刚被舒儿干扰,不清楚!”
非墨瞬间把视线把投在一边的舒儿身上,冷着脸,“人呢?”
舒儿抿抿唇,摇头,不语。
“从今天开始,不准进厨房!”
舒儿这下急了,要是不准进厨房的话,她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边摇头,一边指着墙壁,舒儿最后大步离开。
非墨顺着舒儿手指的方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墙壁,细细观察着……
楚容珍焦急的走下阶梯,看着眼前那熟悉身影,十分开心的扑了过去,“清姐姐!”
对面男子转过身来,还是那个拍卖古琴的男子,平凡的脸上带着淡淡冷意,但还是伸开双手,将楚容珍抱进了怀里。
伸手,捧着楚容珍的脸,细细抚着她的脸,似在检查。
半响,才挑眉,“玉儿?”
“嗯,是我,好久不见了,清姐姐!”
“怎么认出是我的?”不再是男声,而是中性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只能听出其中的寒意与柔意。
“清姐姐身上有一种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认出你,但我知道就是你!”她也说不清,第一次见到清姐姐的时候她就一眼认出了她是女子的身份,明明对方男子装扮十分成功,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她们不是同一种人,却彼此吸引。
“现在我的身份叫南青,外人面前不要叫我清姐姐,知道吗?”拉着她走到一边桌边坐下,怜爱的看着她。
“嗯!我明白了!”在她面前,楚容珍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软弱,是十足十的依赖。
伸手,抚着楚容珍的脸,女人笑道:“你也是赚了,这一世变得这么年轻,小到都能做我的女儿了!”
“清姨!”
“别,还是叫我清姐姐好了,凭白把我叫老了!”
楚容珍十分开心笑了,这是她重生之前第一次能这么轻松的面对一个人,晃着头,甜甜一笑:“清姐姐不会觉得奇怪么?我死了却能附身在别人身上?”
“没事,你这种情况叫借尸还魂,就相当于你的今生,以前只能是前世!”女人神秘一笑。
“清姐姐知道的真多,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鬼,附到了别人身上迟要要离去,我能拥有这身体一直到老?”
“对,所有不用担心!”
楚容珍也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清姐姐说的一定是对的,因为清姐姐知道很多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姐姐怎么来了楚国?我听言棋说你去了南海,以前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你,还想着你如果知道我还活着会不会吓一跳,没想到根本都不会觉得奇怪!”拿起一边的茶杯,楚容珍不边抱怨,一边晃着头,显示着她的好心情。
她真的很开心,重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女人伸手,点着她的头,突然沉下了脸色,“我离开的时候就提醒过你,宗旭不是良人,古睛不是好相处之人,你偏偏不信,瞧瞧你后面的生活,我得知你的消息却是你死亡之后,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眼,顿时红了起来,前世一切,从未有人批评过她,从未有人指责过她,甚到她从未来得及听到家人的责骂。
泪一颗颗滴落,楚容珍捧着杯子,眼中含泪。
无奈又恨其不争,女人背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道:“你死后我得知了你的消息,就想办法保下你颜家的一点东西,对焰国利用商会进行制裁,本想着从南海归来时替你将古睛送你陪葬之时接到了棋儿传来的消息,说属于你的记号出现了,就想着你是不是重生了……”
“谢谢清姐姐!”
“得了,谢什么谢,当初认识时就说过,你是我妹妹!”女子的性格看起来有些随男子,估计是常年做男子打扮的原因,说话,举动,都与男子相差无二。
“嗯!”楚容珍有些感动,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她做了什么,现在依旧这般平常心对待她,足够了。
“我告诉你来楚皇就想要告诉你,我的商会你可以使用随意,别再傻傻的客气被欺负了不知道还手。古睛那个女人来了楚国就是我想办法弄过来的,以你现在的情况暂时去了不焰国,我就把那个女人弄来了楚国,你要是再下不了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姐姐放心,死了一次,就不会再傻第二次!”楚容珍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嗜血又满是憎恨。
看到楚容珍气息一变,带着她都能感受到了阴唳,满意点头,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她抱在怀里,认真道:“玉儿,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种表情会扭曲你的心,会引来暗中男人们的窥视麻烦缠身。将所有的仇恨压在心底,将所有愤怒压在心底,笑得迎向每个敌人,笑着将他们送下地狱,笑着站在原地让男人心甘情愿为你杀戮……”
楚容珍安静的将头靠在女人身上,微微闭眼,掩下眼中的憎恨。
“有朝一日,你有能力对焰国发动战争的时候,我华国会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扫平焰国,这是对你的考验,也是对你的鼓励。”
“我一直都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清姐姐!”
“玉儿那么聪明,早己猜到了,不是吗?”女人微微一笑,同情双怜爱的抚着她的头。
“嗯,清,华国的前任丞相名为纳兰清,可是三十几年前,纳兰清死亡。华国皇帝迎娶一位同名同姓的平民女子为后,尊为清后,一生一世后宫只有清后一人,清后的来历,相貌,身世,都无人查起,十分神秘,姐姐就是华国皇后吧?”
她的心中早己怀疑过清姐姐的身份,没有证实过,也没有多少在意。
“真聪明,不错,我就是纳兰清!”女人承认了,赞赏的承认了。
楚容珍这才抬起头来,认真看着纳兰清,“姐姐不怕我利用你么?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会心生利用,华国是十分强大的国家,从未主动攻击过任何国家……”
纳兰清伸手制止她的话,不赞同她的说法,心中莫名有些怒气。
“知道我会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么?”
“不清楚!”楚容珍摇头。
她与纳兰清的相处太过离奇,她救了受伤的纳兰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熟络起来。
“因为你是我最理想的形态,以白天与夜晚来分的话,你是生活在白天的人,而我是生活在夜晚的人,我一生下来就被当成男人抚养,一生都充满欺骗,与生活太阳底下的你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会彼此吸引,仅仅一眼,我想与你成为朋友,成为知己。”
纳兰清感性的看着她,接着道:“因为是朋友,是知己,所以我愿意为你达成愿望,所以把肆月酒会的记号给了你,不想你却笨到完全不去利用,这样的你问出刚刚的那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楚容珍感动了红了眼,猛得扑上前,钻进纳兰清的怀里……
就在这里,非墨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处暗室,看到楚容珍扑在一个男人怀里时,顿时怒了。
轻身冲到楚容珍的身边,一手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后一带,双手成勾,直取纳兰清的咽喉。
非墨气得全身嗜血因子不断叫嚣着,刚刚就感受到了珍儿的异样,不想却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幕。
他最心爱的女人却扑在别人男人怀里哭红了眼,这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楚容珍猛得被甩,看到非墨与纳兰清竟打了起来,顿时焦急叫道:“非墨,住手,不准伤害她!”
本来满身怒气的非墨因为楚容珍的一声,杀意顿时大起,不再手下留情,招招死手,步步杀机。
纳兰清后退,一道身影顿时闪了出来,与非墨缠斗在了一起。
楚容珍连忙走到纳兰清的身边,连忙问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纳兰清摇摇,伸手摸着下巴,静静看着非墨,一手搭在楚容珍的肩上,笑道:“他就非墨?你现在的男人?比宗旭好多了!”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正在打斗的非墨与男子两人同时回头,同时大吼:“该死的,放开!”
两身影似闪电,一左一右,将楚容珍与纳兰清分开,互相怒瞪。
男人抱着纳兰清怒瞪着楚容珍,非墨抱着楚容珍怒瞪着纳兰清,场面十分怪异。
突然,非墨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纳兰清与男子之后,才抿着唇认真看着楚容珍道:“离不男不女的人远点!”
“臭小子,阴阳怪气,骂清儿者,死!”对面男子浑身露出阴冷,身上升起嗜血的杀意,与非墨的冷意十分相似。
纳兰清反手搭着男子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男子摔落在地,从上而下叉腰对视:“清醒点没有?老娘身边连个女人都不能有了是吧?她是老娘的妹子!”
“她年纪这么小,小到都能做你女儿了,是你的私生女才对!”
“龙泽,你这狗嘴里吞不出象牙是不是?行,你闹,老娘决定了,华国你们父子自己打量去,老娘要云游四方!”
“清儿,暴露了!”
“暴露个屁,老娘跟你说正事,你……”
突然,纳兰清住嘴,扭头,忘了还有非墨在场。
站直身体,故作严肃轻咳一下,“你什么也没听到,对不对?”
楚容珍含笑,“不要意思,我都听到了,原来这位就是姐夫啊,初次见面,我是楚容珍!”微微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
纳兰清大步走了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大力摇着:“忘掉,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一边,龙泽从地上揉揉肩,站了起来,“迟了,多亏你,为夫我的身份暴露了。”
“关老娘屁事,珍儿,有没有想要的?”
“姐姐放心,我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姐姐的形象还是这般完美,还是那么的温柔端庄!”
“我就知道珍儿最懂我的心了!”伸手,怜爱的掐着楚容珍的脸,感受到她皮肤的滑嫩,十分嫉妒的多掐了两下,还摸了一把。
“哎,跟你现在一比,我真是老了!你现在才十五岁吧?干脆给我做儿媳妇吧,我跟你说……”
“够了,本座不管你们是谁,珍儿是我的女人!”原来打算无视的非墨再也听不下去了,接过楚容珍拦在自己身后,十分不悦盯着纳兰清。
华国皇帝他知道,可是华国的皇后他真没见过。
那个男人叫龙泽,他们是夫妻,这个女扮男装的人被珍儿唤为清姐姐……
这两人不就是华国的帝后么?
什么时候,珍儿与华国的皇后认识?
“哟,妒劲也不小,珍儿是老娘看上的,老娘的儿子比你好多了,老娘的儿子又帅又听话,就你这样霸道性子,能不能给珍儿幸福还是个问题!”
“哪怕你们华国也无权从本座手里夺走珍儿,任何人都不可以!”非墨护着楚容珍,阴沉盯着纳兰清。
“龙泽,上!”像唤小狗似的,纳兰清打了个手势。
非墨身形一动,龙泽也顺势迎了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纳兰清看着两人的缠斗,在楚容珍耳边小声道:“你现在的男人还真不错,跟龙泽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比,虽然霸道强势了一些,但这种人通常十分专情,眼光不错!”
楚容珍被打趣,有些不自在。
“对了,刚刚你说你儿子,之前不是说你儿子从出生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么?”
“嗯,我生的是双生子,当年出了意外,小儿子竟然弄丢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姐姐儿子多大了?”
“二十六!”
楚容珍一愣,僵硬扭头,“姐姐,你多大了?”
纳兰清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伸手,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美丽又苍白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清姐姐的容貌,尖尖的脸庞,修长的眉形,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这容貌中还带着淡淡的熟悉。
“姐姐年纪看起来不大,可是……”
“别可是了,老娘今年四十有余,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我儿子真有二十几岁了,哎……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活着,最近在焰国那边找到了线索指向楚国,所以我又来了。”纳兰清在说起自己年纪时有些介意,说到她那个从出生起就一直没有找到孩子时又忍不住失落。
“会好的,一定能找到!”
“嗯!”
楚容珍与纳兰清聊得十分开心,非墨与龙泽也打得十分开心,原来互看不顺眼,没想到交好之后隐隐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到了他们这种高度的高手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然会惺惺相惜起来。
两人交手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认真过招,楚容珍也没有打扰他们,与纳兰清坐在一边,静静观看。
还好这空间够大,两人完全能伸展拳脚。
龙泽与非墨都是赤手空拳,双方拳脚交接,动作十分迅速……
残影过后,双方背对,龙泽拿着手中的银面晃了晃,“你输了!”
“不一定!”非墨回头,伸手,摊开掌心,龙泽心脏处的布料被他撕下,同样也代表可以致龙泽于死地。
龙泽自非墨回头开始,整个人愣在原地。
原本看戏的纳兰清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非墨的面前,静静看着他的貌容,“你的父母可在?”
非墨不悦挑眉。
“清姐姐,怎么了?”
纳兰清像是没有听到楚容珍的声音,而是认真盯着非墨,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非墨淡淡扫了纳兰清的容貌一眼,“我自小丧母,父亲在三年前过世!”
说完,走到楚容珍的面前,看着她柔声道:“我有事要先离开,不要玩得太晚!”
从未让她单独离开过,这次却让她独自留在宫中?
楚容珍有些疑惑,看着非墨大步离去时的背影,有些心塞。
总觉得,有些压抑。
纳兰清大步走了过来,搭在楚容珍的肩,焦急道:“他叫非墨?知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是哪里人?”
“姐姐不知道?他是楚国的沉王!”
“沉王?夜清?楚沉的男宠?干,老子怎么没想到那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他!”突然,纳兰清暴怒,十分暴怒,像只发怒的狮子在原地破坏着四周的东西。
“来人,给商会传信,把所有人都给老子召回来,老子要端了楚国。”
龙泽想着非墨的模样,气息,眼中,也过萦绕着墨色的风暴。冲着空气一阵唤道:“来人,通知华国,整军!”
“怎么了?”楚容珍不解,为什么看到非墨的容貌这么的震怒?
难不成……
震惊的看着纳兰清与龙泽满是怒意的脸,顿时不敢置信起来。
“珍儿,老子要灭了楚国!”
“可是……”
“没可是,楚沉罪该万死,当年饶他一命竟敢对老娘的孩子下手,不灭楚国老娘跟他姓,夜清?沉王?以为冠上老娘的姓,冠上他的名就是他的孩子?找死!”
因为生气,纳兰清的自称变幻无常,同样也能感觉她内心的杂乱。
楚容珍像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弹。
非墨是清姐姐的孩子?非墨是清姐姐的孩子?非墨是清姐姐的孩子?
脑中不断回响,不敢置信。
非墨是清姐姐一直寻找着的孩子?
太让人惊讶了。
“非墨是姐姐的孩子?仅仅一眼就能确定?要不要再查一下?十年前非墨被带入皇宫,这么久你们都不知道?”
她实在难以相信,非墨用夜清的身份在楚国活了十年,清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意外,按道理说在楚国寻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夜清的长相。
纳兰清垂头丧气,“真没想到楚沉那个死胖子有这种胆子,我找遍了整个大陆,也找了楚国,六年前与你相遇之时,我就在楚国寻了两年,可是当时夜清病重不见任何人,我的人没有查到他,商会有传来了他相关的画像与资料,不过我无心商会的事情,所以没有物别注意……”
夜清这个身份,他的长相,不应该查不到。
不过六年前,她好像有听过,六年前非墨逃离的楚宫,而楚皇对外确实是病重的借口来掩饰,直到三年前非墨归来,称病的借口才取消。
这是他简单的跟她说过一些,六年前,他离开皇宫三年不在楚国,去了哪里不清楚。
如果清姐姐是在空白三年的时间来楚国,那么与非墨擦身而过的机会很大。
“大意了,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去查楚沉的后宫,去查那所谓的沉王?”无尽的后悔,纳兰清说不出的憋屈。
红着眼,纳兰清强压着心中的暴怒,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站在门边的言棋,道:“棋儿,传命清查夜清的生平,并进行临战模式!”
“是!”言棋掩下内心的惊愕,垂眸,神情震惊。
哪怕是他也很讶,这沉王就是他的小主人?
纳兰清掩下心中的狂躁,伸手,抱着楚容珍:“刚刚的玩笑话没想到真的成真了,没想到你真成了我的儿媳,太好了。他叫非墨?说说他的事情吧?”
此时的纳兰清是脆弱的,就件事情就好像是一次打击,她既欣喜又憎恨,还有着疲惫。
“我对非墨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与他初次相遇也有些不愉悦……”慢慢的,一点点,楚容珍说着她与非墨的相遇害,与夜清的相遇害,与他的相处……
纳兰清静静听着,静静听着……
龙泽伸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真容露在了楚容珍的面前,原本不相信的她看现眼前的容貌,顿时什么怀疑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全身散发着冰冷又温润的矛盾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致命的尊贵,好看的唇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双眼透露着阴沉渗人的幽光。
静静站在纳兰清的身后,宛若两位地狱魔神,被不知死活的人类惊醒,激起了所有人血腥与死气。
很像,他与非墨真的很像,不,是身上的气息很像,非墨的脸完全是纳兰清与龙泽的结合体,融合了所有优点。
这是最好的事实,无法否认,也否认不了。
刚刚非墨离去时的异样,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什么所以在无声的拒绝?
“刚刚他离去,果然是在拒绝么?还是说他根本知道真相只是拒绝承认?”纳兰清十分失落,拉着楚容珍的手,越说越憎恨。
想她一时失误花了多少年?当年留下楚沉一命造成她一辈子的遗憾,如何不恨?
她不知道这个儿子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能想象得到。
背负着男宠之名活到现在,爬到了这种高位,中间付出的,该是多少的血与泪?
她己没有机会听到他叫自己一声娘亲,因为,错过了。
是真正的彻底错过了。
“果然还是不能轻易饶了他,想要大寿是吧,老娘给他一个惊世大寿让天下人终生不忘!”纳兰清陷入了疯狂与暴躁,双眼赤红。
楚容珍见状,伸手,安慰,“清姐姐,别生气了,能找到就是好事,今后有的是时间相认,不急!”
“叫娘!”纳兰清抬头,伸手掐着她的脸。
双眼看着她,眼中一片复杂幽沉,她跟儿子是错过,好在他们的中间有这么一根纽带,联系着他们仅有的血脉亲情。
但,足够了。
“不要,清姐姐!”
“快点,叫娘!”
“不要!”
“叫不叫,不叫老娘跟你也没完!”
“不要,从姐姐到娘,身份转不过来!”
“哟,跟老娘犟,你叫一个比你小的楚容琴一声姐姐姐姐的不是很顺口么?”
楚容珍小脸被掐着,眼泪都被掐出来了,死活不肯松口。
“叫不叫?叫不叫?儿子搞不定,老娘不信还搞不定你!”纳兰清十分彪悍的掐着她的脸,同样不肯松手。
“不叫,除非你认回儿子,否则别想让我叫你娘,凭白无故被占便宜,是人都接受不了!”哼,她才不要叫,她也是志气的。
不过,脸真疼。
“行,这可是你说的,龙泽,让华国那群老东西打起精神来,马上给我攻下楚国送给非墨,不对,咱们的儿子渊儿!”
直接指使一国之帝,龙泽没有生气,反正宠溺的笑了笑,点头,露出一个灿烂又绝美的笑容。
本是温暖的笑容,却是意外的阴寒渗人。
龙泽离去之后,纳兰清才阴沉下了脸,拉着楚容珍十分正色,眼带祈求道:“珍儿,帮我……”
“嗯,我会开解非墨,会试探他的想法,清姐姐这么好的人,相信他会感受到。”
“不用强逼着他,错过了就是错过,我只希望他不把我们当成陌生人就行,而且,我不会谢你,咱们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
楚容珍伸手捂着脸,泪眼汪汪,好像被胁迫一般,看得纳兰清噗嗤笑了起来。
“咱们也是缘份,前世姐妹,今生婆媳,放心,我很好相处!”
“哼!”
“哈哈……”纳兰清十分爽快的大笑起来,眉目间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笑意。
本以为来楚国要查很久,不想来楚国的第一天就得到了一生的好消息,她如何不乐?
楚容珍离开之后,纳兰清僵硬的坐在原地,少了平时的没心没肺,男子的坐姿,双腿分开,双手撑在腿上,弯腰,好似进入临战模样的野兽,只等最后一击。
“龙泽,咱们的儿子找到了,不会错,他就是我的儿子,血脉的感应,不会错。”
“嗯,不会错,焰国那边查过的消息指明咱们的儿子就在楚国,谁也没有想到楚沉玩了这么大的局,让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楚沉不可原谅,楚国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那就毁了,碍眼的东西,全部毁掉!”
“把华国暗部调进来,整军,向楚国进发,至于楚沉,我要他痛苦一生悔恨一生!”
“好,都依你!”
纳兰清的双眼中萦绕看不透的风暴,眼底赤色的腥红显示着她现在的心情,冰寒的气息如万年雪山的寒冰,冷得渗人。
靠在在龙泽的怀里,纳兰清的神情失落。
如刚刚非墨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这个儿子知道他们的存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却无声的拒绝着。
态度很明显,在说着不要与他再有接触。
儿子早己成人,不会需要她这个母亲,也不再需要亲情。
她明白,所以她不会强求,可是心为什么还是会隐隐的痛?
“知道他还活着就好,活着比任何都重要!”龙泽搂着她,淡淡安慰。
“我明白,我明白……”
两人的对话楚容珍听不到,楚容珍离开的肆月酒楼,刚刚走出酒楼就迎面一道人影撞了过来,微微后退一步,停住脚步,不悦。
认识的女人。
“表妹好兴致,今天也有来看各种使国进京的队伍?不知道表妹有没有看到你表哥?”
“没有!”
凌凉的妻子,罗文,不讨喜的人。
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但又不得不纠缠。
楚王妃给她传信,说第三块玉佩在罗文的手里,凌公候传信,说凌凉现在受制于人。
罗家女是凤卫的候选者,怎么想都觉得讽刺。
罗家与楚王府从来没有合过,是上哪找到了凤卫队长想办法让罗家人成为凤卫候选者的?
罗文的资料少之又少,非墨帮她查到的东西少之又少,可见罗府最看重是这个罗文,将她保护的很好。
暗中的莲向她打着信号,那是警戒的信号。
表示,罗文的背后,有高手暗卫的存在,让她不要轻易动手。
“表妹心情不好?啊,我都忘了,现在应该叫你珍夫人吧?毕竟给沉王为妾,怎么的也是有夫人头衔……”罗文故意提高了声音,让酒楼内所有人都听清楚。
只是,给亲王为妾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事情,有多少权贵子女为了与亲王攀上关系自甘为妾?
“你想说什么?”
“何必这么不开心,虽说你与你表哥本来可以成就一段姻缘,是我抢走了凌世子妃之位,可这到底是陛下的旨意,难不成表妹现在还嫉恨于我?”
罗文感受到投来的视线,有些开心。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楚容珍出丑,一个成妾的庶女而己,竟敢让她的夫君念念不到。
不过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了,反正她的夫君从此之后除了她碰不了别的女人,完全不用担心他有三妻四妾。
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有别的女人?
“表嫂慎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与表哥有什么,请表嫂别忘了,我现在是沉王的女人,与表哥除了兄妹关系之外再无别的女人,表嫂此言是想置我于死地么?”
“妹妹说笑了,怎么可能会置你于死地……”
“沉王爷的女人被人中伤与人有私情,表嫂认为我不会被牵连?你可能只是一句无心话,可是对于我来说就是诛心这言,不仅诛心,还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么……”
掏出手帕抹泪,楚容珍那委屈害怕的模样引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一个个点头,看着罗文的目光带着指责。
抢了人家的夫君,把人家弄成了别人的小妾不说,现在又在说这些风言风语,没存好心。
周围指责的目光传来,正好又看到手帕捂脸的楚容珍冲她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顿时气极,大步冲到她的面前,扬手,就想刮下。
看着楚容珍越来越大的笑容,罗文惊觉是中计了,连忙收回手,可是己来不急了。
只能硬生生移动自己的手掌,一掌挥空,才避免打在楚容珍的脸上。
可是楚容珍双眼微闪,一手捂脸,倒直倒地……
“啊……”
楚容珍倒地,一手捂脸,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罗文,眼中带着畏惧。
“起来,本妃打都没打到你,装什么装!”
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围观的众人也心生疑惑。
楚容珍缓缓拿下手,脸上虽五指不明,可是一片红肿,让围观的众人顿时眯起了眼,立马站在了她这边。
“小姐,你怎么了,痛不痛?世子妃,你也太过份了,我家小姐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舒儿也变坏了,看可没有看漏,是小姐自己摔倒,手中一点粉末摸在脸上,脸就红肿了起来。
“不是我!”
“呜呜呜……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关表嫂的事,舒儿,别闹了,回宫!”
楚容珍红肿着脸,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就要朝外面走去。
“站住,给本妃说清楚,不说清楚不准走!”
“世子妃,您是凌公候府的世子妃,可我家小姐也是沉王爷的妻妾,小姐性子软不记较这件事情不代表王爷不会,你到底还想逼我家小姐说什么?说是她自己打了自己,说她自己摔倒?”
舒儿看着拦在她面前的罗文,口齿伶俐,语出清晰。
果真是在楚容珍跟前混久了,说话滴水不露却咄咄逼人。
“本妃说话,你个奴婢插什么嘴,来人,掌嘴!”
“表嫂,舒儿性子直,你就不要与她计较,我替她向你陪罪……”
与舒儿一唱一喝,罗文的脸色一青一白,好不精彩。
“贱人,竟敢诬蔑本妃,不想活了!”
“罗文!”
罗文正准备对楚容珍下手之时,突然,一声暴喝大起。
凌凉阴沉着脸大步冲了过来,扶起楚容珍,双眼冒火,怒瞪罗文,“你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对表妹对手,你的妇德哪里去了?”
“夫君……我没有,是她自己……”
“闭嘴!”凌凉看着楚容珍脸上的红肿,顿时心疼了起来,看着罗文眼中带恨。
给他下了奇怪的东西就算了,竟敢对珍儿动手,不可原谅!
楚容珍也没有想到凌凉会蹿出来,本来只是想要激怒罗文试探她到底会不会医术或毒术,确定是否是凤卫的候选人。
没人到罗文快要暴怒的时候,这凌凉又冲了出来。
“我没事,谢谢表哥!”
“走,我陪你去看大夫,你的脸都肿了……”
“不用了,谢谢表哥,我回宫冰敷一下就好了!”
“可是……”
凌凉那温柔的目光看在罗文的眼里就是天大的讽刺,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女人温柔,她如何不妒?
掩不下心中的嫉妒,罗文上前,用力扯开凌凉扶着楚容珍的手,大吼:“夫君,你就算再喜欢表妹也要看看场合,她己为人妇,你也娶妻,你们不可能的……”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疯子,无缘无故打了珍儿不说,现在又在这里诬蔑她的清白?滚回去!”
“夫君……”罗文红了眼眶,怨毒的盯着楚容珍,恨不得上前直接掐死她。
跺跺脚,恨毒般,只能委屈的离去。
没有试到罗文,楚容珍微微皱眉。
“珍儿,对不起,没想到她这么的蛮不讲理……”
“我明白,表哥不用对不起,你是你,她是她!”
凌凉贪婪的看着她,一个多月的生死挑战,他每日每夜就是想着这张脸才挺过来,好几次想要放弃时,都是心底的执念他撑了过来。
她己站到自己无法接触的地方,好像被关在了一间华丽的牢笼,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珍儿,沉王他……对你好么?”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他己不知道要如何与她交谈,也不知道要谈些什么。
走到肆月酒楼,走到一边,楚容珍与凌凉脱离了人群的视线,才点头。
“我很好,表哥不用担心!”
“真的很好么?沉王他……陛下也是一个威胁,他找过你的麻烦吧,听说你前段时间病重不见客。”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表哥,我只有说谢谢你的关心,倒是你的事情,你自己要上心一点。罗文不会好相处之人,前段时间舅舅向母妃传信说了你的事情,现在正好有空,我给你看看吧!”
“姑姑刚刚给我看过,找不到原因!”
楚容珍环视四周,找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巷子,冲着凌凉使了一个眼色,快步走了进去。
凌凉想了一下,下意识看了四周,也跟着走了进去。
凌凉进去之后,在他的后面,罗文一脸怨毒的跟着凌凉的身边,在巷子口探头探脑。
楚容珍走到一边,随意找了一处干净的地,坐了下来。
凌凉走到她的面前,站立,不语。
伸手,主动拿起凌凉的手腕,楚容珍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异样,挑眉:“普通脉相没有任何异样,你怎么知道自己中毒了?”
“她亲口说的,说我除了她之外无法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死,我也会跟着死。而且……”
凌凉停顿,说不下去。
“而且?”
“……”凌凉耳尖微红,却更多的是愤恨,咬牙道:“半个月前,我失去了意识,明明离得罗文很远也没吃什么东西,可是却像中了媚药一样,当时别的女人靠近全身疼痛不己,直到罗文来到身边才会缓解,而且……”
“而且与她欢好之后就什么事也没了?”楚容珍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耻辱,难以启齿。
凌凉脸一僵,“嗯!”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靠近凌凉,小手,抚上他的身体,唇也一点点靠近他的身体,引得凌凉顿时无措起来……
身体微僵,站立不动。
楚容珍极为挑逗的将唇靠在凌凉的耳边,轻轻吹的气,引得凌凉一阵阵兴奋战票。
原本脸上闪过**的他突然十分痛苦了起来,竟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发出一阵阵闷哼。
楚容珍伸手,触碰着凌凉的皮肤,可是凌凉却像是触电一样,好像因为她的触碰而疼痛不己。
“我的触碰,很痛?”
“嗯……很……痛……”说话己十分费力,倒在地上全身冷汗,紧咬着唇,渗出丝丝血迹。
楚容珍刚想查看他全身时,突然冲出了一人道人影,冲着她一把粉末直接撒了过来……
楚容珍迅速后退,伸手,捂唇。
罗文快步跑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凌凉,看着楚容珍更加的怨毒起来。
从怀中掏出粉末,一瓶一瓶朝着楚容珍扔了过去,砸到地上,散出一阵阵轻烟……
警惕的快速后退,楚容珍立于高处,静静看着罗文,抿唇。
“贱人,贱人,去死!”
罗文愤恨砸着手里的粉末,伸手扶着凌凉,因为她的触碰,凌凉痛苦的表情渐渐变缓,似得到了缓解。
楚容珍静静观察着,心里有了大约的猜测。
“来人,给本妃杀了她!”罗文见楚容珍立于高处,顿时愤恨大吼,一声令下,三个暗卫同时闪出,朝着楚容珍刺了过来……
好家伙,这罗文身后的暗卫比罗家女都要多,果然,只有她是特别的。
莲快速闪了过来,与舒儿一起,护在楚容珍的身前,与三个暗卫对峙。
“住手,不准你伤了珍儿,住手……”凌凉看着罗文命令之下出来的暗卫,十分焦急。
“夫君放心,我不会杀她,毕竟她的背后是沉王,但勾引我的夫君,罪无可赦!”
“她没有勾引……”
“夫君现在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你不是对她动了**,怎么会疼痛难忍?”
凌凉脸上闪着焦急,大力掐着罗文的脖子,强忍着心中的疼痛,怒吼:“让你的人住手,不然本世子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会死!”
“逼急了本世子什么也不管,大不了一起死!”凌凉眼中布满血丝,好不狼狈。
“你……”
被掐着脖子,罗文眼中也闪过惊慌。
“让你的人住手!”掐着罗文的手越来越紧,凌凉脸上的痛苦也越来越盛,眼中却是十分坚定。
“……”感受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罗文费力道:“住……手……”
暗卫们听令,完全住手,回到罗文的身边,盯着凌凉。
凌凉这才松了手,靠在墙滑下了身体,十分疲惫虚弱。
罗文揉着脖子,怒瞪楚容珍:“哼,算你好运,下次再敢勾引我夫君,到时绝不会放过你!”
楚容珍没有接话,反而幽幽一笑。
伸手,一队黑衣人出现,十来人出现在暗巷中,将罗文等人围在了中间……
她的身边不止有莲,如今还增加了一人,龙二。
龙二没有跟在她的身边,而是潜伏在更深的地方。
就在刚刚,龙二接到了她的命令,没有出现,而是去搬了救兵。
就在罗文出现之时,就在凌凉倒地不起痛苦之时,她的心中就涌现了一种想法。
有这个能力,何不一网打尽。
罗家不是把她看得很重么?她到要看看,没了罗文,罗家要怎么行动。
呵呵,想要得到楚国,罗家是最大的阻碍。
“夫人,要怎么处理?”蒙面的黑衣人中,一个男人双手抱胸,眼带玩味。
不是龙二那二货,而是她见过的男人,锐影。
非墨暗杀队的队长,以前一起考核过的那个男人。
锐影侧靠在的身体,全身像是无骨一般,只是双眼锐利,淡淡扫了在场的三个暗卫与罗文,凌凉。
“周围的探子眼线清除了没有?”
“夫人放心,全数清除!”龙二弯腰,该认真时他还是很认真。
“将他们拿下,反抗者,杀无赦!”楚容珍指着罗文几人,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罗文看着出现的众人,顿时担忧起来,怒瞪楚容珍:“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楚容珍嘲讽一笑。
龙二与锐影顿时认真起来,十来个墨衣人同时行动,眨眼间,三个暗卫被围堵斩杀,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投降的机会。
围着罗文,简单的将她扣押起来,楚容珍才从墙头跳下,微微一笑:“表哥,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对吧?”
凌凉认真看了她一眼,点头。
楚容珍挥挥手,黑衣人直接打昏罗文,扛着罗文直接离开……
“仔细检查她的身上,小心她会毒!”
龙二点头,冲着黑衣人使了眼色,黑衣人们瞬间散开,消失在了原地。
“来得真快,正要去出任务?”看着锐影,楚容珍挑眉。
非墨的下属中,唯一一个能平淡对话的就是锐影,虽然在考核的时候有些不愉悦,但他们没有什么矛盾冲突,不会陌生。
“嗯,正好路过,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时候带来这么多人!”锐影点点头,语气虽清松,但能听出底线。
不可否认他对她有感觉,但现在,她是夫人,他是属下。
“麻烦你了,这次,多谢!”
“夫人客气,这是属下的责职!”锐影再次这才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转身离去。
继锐影之后,龙二也消失,再次潜伏了起来。
巷子外面,打群架的乞丐也离去,楚容珍与凌凉慢慢走了出来……
两人不知道,这巷子突然有大量高手聚集,早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某个方向,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屋顶,静静看着大量黑衣人离去的身影,只是静静看着……
与此同时,驿站方向,两道人影同样看到巷子方向,将巷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没想到大白天还有暗卫活动,真是嚣张,那个女人,不是楚容珍么?”
两个异族打扮的男子,一个是赢族的王子赢仪,一个是他的随从阿布。
“阿布,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赢仪没有说话,一双鹰眸静静扫视着,在人群里寻找着……
“是!”
肆月酒楼的方向,纳兰清与龙泽也同样感受到了巷子口的异样,大量暗卫聚集,在白天来说暗卫的存在比较容易发现,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顶级高手来说。
纳兰清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微微一笑,“来人,将那里毁了!”
“是!”
纳兰清命令之后,不过一柱香的时候,赢族人正要过去查看之时,一声声爆炸在巷子里响起,大地发出颤抖,整条巷子子瞬间被夷为平地,不可能还能找到任何痕迹。
正准备进去查看的阿布马上后退,瞬间离开,差不一点就被卷了进去。
一声声爆炸,这下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刚刚进京城的各国使者,听着那爆炸声起,瞬间站了起来。
一个个脸上带着喜意,快带出来查看。
果然,肆月商会在楚京,那肆月酒楼不是幌子!
驿站之中,古睛听到爆炸声,猛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带着喜意,“爆炸,肆月商会,丞相,肆月商会在楚京!”
古睛身边,一位中年男子,双眼中闪着精光,摸着小胡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点头:“不会错,肆月商会从不会把火药卖给个人,一般是部落,国家,那些东西在黑市都买不到,楚京中出现火药,代表肆月商会就在楚京。肆月之名的商铺很多,这个肆月酒楼说不定就是肆月商会旗下产业……恭喜娘娘,终于找到肆月商会所在!”
古睛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缓缓坐了回去,优雅的喝着手中的茶。
“焰国因为那个贱人弄得人心惶惶,附属部落也开始了叛乱,还有那些亲王……要是陛下与肆月商会接触到,能买到肆月商会的武器,哼,那些亲王部落眨间就能全灭!”
“咱们不是在自己研究火药么?听说陛下命人研究出成果,相信很快就能用在战争之上……”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厚重要的就是让肆月商会臣服焰国。只要办好这件事情,相信陛下一定会龙颜大悦。”
“娘娘一定会成功的!”焰国的丞相音闻弯腰,满脸讨好。
“自然!”古睛十分高傲抬头,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这次楚皇大寿不仅仅因为他大寿,光是这一点无法吸引天下诸候各方来贺。
而是楚容珍故意放出的消息,通过言棋与纳兰清接触得到同意之后,故意入出了消息。
神秘的肆月商会出现在了楚京!
仅仅因为这个不明确的消息,各方开始动了。
为什么?
因为肆月商会的影响力,大家都知道,肆月商会是纳兰清的势力。
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华国丞相纳兰清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
肆月商会兴起之时,大陆掀起血腥战争之时,被称为最危险的人,纳兰清死了。
现在的肆月商会主人是谁不清楚,只知道一样,现任肆月商会的主人是个疯子,故意提升大陆的战争武器威力,不臣服任何国家,哪个国家弱就把武器买给那个国家,平衡着大陆国家的战力,又不断研究出杀伤力更大的武器……
是战争的魔鬼,游戏战场的亡灵!
谁都不知道肆月商会想做什么,谁也找不到肆月商会的所在,除非主动出现在视线里,否则无人能找到……
兴起一段时间的火药在肆月商会消失之后,火药也慢慢沉寂了下来,替代的,是一种名为烟花的贵族玩意出现在了台面。
现在,肆月商会再次出现了。
他们,怎么不会上心?
不管是想与肆月商会套交情的,还是想要毁掉肆月商会的,还是想要收服肆月商会的……
所有对肆月商会感兴趣的人都来了……
这就是楚容珍的目的、
让楚京越来越混乱,她才能从中得到好处。
楚容珍没有回宫,而是换上一身男装,去了贫民区。
贫民区再次恢复了平常,少了赤狐组的人,林老活动的范围也开始慢慢变大起来……
“主子,驿站外面己安排好了人,不过不好监视,他们的身边有太多的侍卫与眼线,己经折了好几个人进去了。”
楚容珍盘腿坐在地上,淡淡看了在场所有的长老。
这是她第一次与所有的长老见面。
“这代表你们的跟梢能力不够,要先记住,你们是乞丐,再是跟踪者。端着一个碗双眼却乱转,不让人生疑才怪!”
“是,属下会安排加强训练!”林老点头。
“我这次来有事想要你们,各方来朝,京城的水一定会混,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就是你们,给我好好盯着各方,明白吗?”
“是!”
楚容珍淡淡吩咐了几句之后,才起身,避开耳目,离开。
林老身边的一个个老头子眼带精光,对视一眼,纷纷看向林老:“老林,眼光不错,怎么找到这么年轻有为的主人?”
林老摸摸头,“是她主动找上来的!”
“不错不错,一个女娃娃能搅乱满城风雨,咱们这些老头子都老了。好了,老头子我也要去重新想想阵法了,上次的那个好像不怎么样!”
“哼,现在有了主子的资源,他天天鼓捣着一些怪东西!”
“你还有脸说,你不也拿着主子给的银子去买狗屁试验材料,一样是个败家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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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心疼墨墨,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什么也不做。
不需要,所以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