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寒眼底里浮现一抹惊讶，但还是点头。
这些事情，都有属下去做，根本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啊。
夏朵深吸一口气，笑着道：“为对方亲手做什么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还有一件事……”
自由！
自由！
她心内早就遣词酌句好几遍，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有些紧张。
“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和谐的，友爱的关系。”夏朵的眸子里透出一抹认真，“我在此之前，真的都挺怕你的，因为你总将我关起来，控制我的自由。我并不是不要待在你身边，只是不愿意被折断翅膀，成为一个废人。”
“当然不是废人。”司凌寒狠狠皱眉。
夏朵的表情实在是太真挚了，以至于司凌寒根本找不到生气的由头。
只是心中，有些不舒坦。
“你的梦想，大概是带领着你的属下们，走向远方？而我也有我的梦想啊，一段长久的婚姻和爱情，双方都必须是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梦想？
司凌寒皱眉，沉声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夏朵听到这话，心头顿时一松。
他只要开始顺着她的节奏走进去，开始提问，企图了解她，一切就好许多了。
“我想成为伟大的设计师，我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我去学校并不是为了见谁，如果你不放心，以后可以派人保护我跟着我，但我真的需要梦想。”
夏朵看着司凌寒，手指轻轻颤抖着，眼圈微微泛红，“你一定也不希望，我每天闷闷不乐吧？”
司凌寒怔住，好一会儿，才艰难发声，“不希望。”
“那让我继续去学校，学习画画，好吗？”
司凌寒的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滋味，好像是欣慰，又好像是不舍。
他自小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而且往往，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能得到。
所以，他对夏朵心动，就费了心思必须娶她。
娶了她，又不想让旁人再多看她一眼，就将她禁锢在自己的翅膀下。
他曾经并不觉得，这是错的。
夏朵咬了咬唇，知道道理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便赶紧上前，轻轻抱住他。
她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闷闷道：“你想跟我在一起多久？”
“时光尽头。”
夏朵的心脏微微触动，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我也想。”
这一次，真的不想再错过了。
他不懂怎么爱人，她就教他。他不懂怎么一起走到时光尽头，那就让她，用尽全力带他走。
毕竟上辈子，他已经为她燃尽了生命啊。
“如果按照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我感觉，我们过不了多久就……”夏朵吸了口气，“但我们现在改，现在学，还来得及。”
司凌寒的心脏，一阵揪疼。
不知为何，竟觉得心头浮现一抹巨大的难受。
好像真的，已经失去过她一样。
瞬时间，抱得更紧了。
夏朵的泪水染湿了他胸前的布料，低声道：“我想我们在一起一辈子，白头偕老。”
“好。”司凌寒闭上眼睛，应答的声音，自胸腔清楚传入夏朵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