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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陈总,别动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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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何东新这种出身的,能ún到亿万身家就是到顶,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也不可能会和省部大员在一个桌上吃饭的可能。他的出身注定了一切。
但在草根面前,何东新有着嚣张的资本,正如他的社会属ìng所注定的那样。
不过陈昆也绝非站着挨揍不还手的草根,能够ún到陈昆现如今地位,卡在什么位置上给人温暖,亦或是在什么时候挨打要立正,都是一种讲究,一种眼力,一种智慧。
何东新的智慧在陈昆面前,不值一钱。
因为他以为陈昆是软柿子,所以使用了兴趣他认为最自信也最有把握的手段——暴力。
除非是逆天到通天彻地,天王老子也不怕,否则,如果从一开始就诉求于暴力手段,结局大多不会有什么平平安安。
至少在陈昆的观察以及赵炳坤所讲述的那些江湖典故中,从未听说哪个靠暴力发家的人能善始善终。
“臭*子养的”
“nòng死他——”
“给我打狠狠地打nòng死他——”
何东新的咆哮伴随狰狞的表情让人觉得这个家伙的思维很简单,而陈昆并不是无脑的蠢货,他既然知道这种人的凭仗是什么,也自然不会让他在这个自信上膨胀,选择更加膨胀的方式让对手自我崩溃瓦解,才是斩草除根的jīng髓。
因为,这是法治社会,尽管……很多时候的niìng,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叮。
电梯一声响,哗啦啦出来一群人,五大三粗牛高马大,眼神不善目lù凶光,瞪谁谁怀孕的架势,让何东新也没反应过来,话说这电梯什么时候能塞下十几个壮汉了?超重警报器没想是怎么地?
为首的一位,叫做王西锐,赵炳坤mén下枪bāng教头,仅次于鲁西平江西山这两只妖孽的行三师兄。
给赵炳坤还做了两年小工,五年前开了一家馆子带徒弟,如今是苏州市武术协会的扛鼎人物,那些个大师啊宗师啊需要撑mén面的时候,就会让此人过去镇场子。
当然了,比如说苏州市体委响应jīng神要搞散打运动什么的,这位三师兄是不去的,憋屈啊,他拳脚功夫很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
“闭上你**狗嘴”
有个徒孙是暴脾气,身高瞧着应该有一米九还要多一点,手里头是根橡胶bāng,其实也难怪陈某人看这位师侄眼神不太好,这橡胶bāng又粗又硬,上面还有一圈浮点,多瘆人呐这是。
“你***敢在这里……”
嘭
一棍子敲桌子上,一张十人桌的圆盘,就这么应声碎了,拿榔头砸……那也起码得半天功夫吧。
这位师侄好勇猛……
昆哥差点嘴角乐的咧开,dng漾的陈某人一只手搭在何东新的肩膀上,周遭是一群吓木了的牲口,这群地痞又如何见识过真正的过江龙?
话说地头蛇多半要牛叉一些,黑白两道通吃什么的,可局子里的人还得有人管着不是?再一个,武警算是内卫吧,内卫算是禁军吧,总队当年的教头怎么地也得尊称一声豹子头哇。
为má这么说?八十万禁军总教头
多牛叉……
江哥好歹也有铁哥们儿在里头ún迹,师兄弟中也有不少ún了个校官,虽然衣服不是那么敞亮,但好歹也是个官儿不是?
陈某人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是师兄们的师弟,能见着他被人牵着鼻子走?
啪
昆哥的耳光扇起来还ǐng爽。
一般来说,这就是电视剧里头关键时刻产生定乾坤效果的场面。
“陈、陈总……这、这些人……”
“来吃火锅的啊。”
虽然关于被人打了耳光却问的问题偏离了主题这件事情很纳闷,可何东新不是傻叉到极点的白痴。
撑死能跟副局长大人发支烟就不错了。
再找mén路那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弯儿,了不起三代旁系出了个教导员什么的,就差不多了。
陈某人这边还有苏州市的领导照看呢,让他在大上海被人虐了一把,到时候就是另外一种情况,恐怕何东新吃牢饭都得多加几年。
“陈、陈总这、这些都是误会啊刚才都是误会啊误会”
这胖胖矮矮的何东新,脖子里的金项链闪的人直眨眼睛,不过迎接这位东新娱乐老板的是个反ōu耳光。
啪
不重,就是有点损人格什么的,带有侮辱ìng质的耳光。
但要是何东新这时候突然掏出一把硬又黑的五四大黑星,那陈某人不介意给跪。
不过……这位何总有那个实力么?
“库、库呜呜呜呜……”
“尼玛……还哭上了。”
陈老板怒其不争地骂了一句,然后对后头又来了一拨的壮汉们说道:“王师兄,你们找个桌坐下吧。”
“yù璋,就这么个东西?”
王西锐不是江山那种丧心病狂的败类,不过这位大爷如果手里拎着一根齐眉棍,那虐江山不带重样的。
当然了,拳脚上么……恐怕连陈昆都打不过。
不过备不住王西锐mén路过,能开馆子教人扎个马步打个套路什么的……反正就当第十三套广播体了。
“王师兄你这话说的,这位是何总”
陈某人是标准的贱人,损人是不分场合的。
何东新当然知道现在是形势逆转,连反应都没有,这钟点掐的,太特么让人寒心了,瞬间jī情被冰水浇的跟北极似的。
那歌怎么唱来着?冷冷的冰雨……
“你继续。”
王西锐知道这牲口天生如此,也懒得理会,拎着一根趁手短棍,指着那票何东新的手下说道:“靠墙抱头蹲下,一二三快点。”
有俩磨磨蹭蹭,显然是觉得这种被人撩面子的事情实在是……嘭
“哎哟哎哟……”
一脚踹uǐ弯儿里,丧良心到了极点,摔了个狗吃屎,这渔上人家里头就特么成了一片狼藉。
大堂说是要报警呢,外头停着两辆总队的武警车,没人下来,一辆三菱帕杰罗,一辆东风勇士。
车窗就看着一只手夹着一根烟,袅袅的起来。
拿起座机按下11的大堂经理最终没有按下那个0,江湖啊,就是这么一回事,脑子一清醒,这就太平的多了。
至于六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那就另当别论。
反正随着咔嚓一声,方才被陈老板卸了胳膊的牲口,再被那个高大壮师侄接回去,那惨烈的声音跟杀猪的也似。
嚎的越惨,何东新哭的越犀利。
“四十好几的人了。何总,哭的跟娘们儿似的,好意思么?”
昆哥叼着口袋里mō出来的电子烟,袅袅的水蒸气,斜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让这帮子地头蛇觉得,这位是不是哪家老爷跑出来耍人玩的少爷,您是太岁,您高抬贵手还不行的么?
可是……陈老板不是啊。
“库呜呜呜……”
啪
又是一个反ōu耳光,陈昆冷眼扫着何东新:“还要我做过路财神散财吗?”
“不、不要了,陈总,您是过江猛龙,高抬贵手,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您的损失,我全数补上。”
何东新真心觉得自己傻了个bī,没调查就装bī,这他**以前的好脑子被狗吃了么?怎么会搞成这样?
陈昆眯着眼睛,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拎了起来,凑近了对何东新说道:“黑吃黑你觉得很好玩?你以为这里是八十年前的十里洋场?你他**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吗?傻*”
“陈总,别动手,是我……我的错,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十万,十万压惊费,哦不……二十万,二十万茶水钱陈总,我错了啊……”
何东新服软之快让陈昆很是佩服,这才是老江湖啊,该服软的时候,立刻服软,调头查清楚再伺机翻本,这是上海滩当年不变的法则。
就好比硝镪水浇在脸上瞎了一只眼睛也要大声叫好,就算这里没有了上到山下油锅的规矩,可地头蛇们还是能闻着点当年青红帮的腥味……
只可惜陈老板也不是预见流氓就磕头的废物。
嘭
扯住何东新的头发猛烈地撞向了桌面,额头和实木桌面撞在一起,发出惊人的声响来,差点让人以为陈昆要杀了他。
王西锐也是扭头看去,略有疑uò。
那个高大壮的师侄拎着一根木棍,冲陈昆恭敬地喊了一声:“陈师叔。”
陈昆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将何东新féi胖的身躯扔到一旁,何东新瘫软在地上,朝着墙角爬行,地上汤汤水水洒了一片,也顾不得形象肮脏,他只觉得脑袋瓜子里嗡嗡嗡的lun响,就像是一支哀乐队在他脑袋边上吹打敲锣。
“……我的错,我的错……不要打,不要打……”
他本是狠人,可完全没遇到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更没有遇到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陈昆一脚踩在何东新的背上,这背脊骨……只要陈昆愿意,可以轻松地让他瘫痪下半身,不过他不会那么做。
拿起手机,陈昆拨通了报警电话,然后说道:“我要报警。”
“……这里是渔上人家,地址在……”
“……有人聚众斗殴。”
何东新的人简直不敢相信,双目圆瞪,心中暗道:这人是傻子么?这不是肯定把自己也陷进去了么?
陈昆冷笑一声,搭乘电梯下去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江山:“江哥,谢了。”
“这要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