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点了点头,秦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了过去,说道:“这里面有点钱,不多,也就三四万吧,你拿着,就当咱们交个朋友。”
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事情。
秦彦可以采取更为强烈的态势去将严昌的威风给押下去,也可以用武力去逼迫他不得不低头,可这些都不如花钱来得直截了当。投其所好,既然知道严昌的为人,那就随随便便的给些钱就可以摆平,岂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不但可以让严昌以后对自己百依百顺,也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怎么好意思啊。”严昌开心的笑着,嘴里说着推辞的话语,可手里却是紧紧的拽着银行卡不放。
虽然他是鹏城大学的保安主任,可每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五六前而已,四万块抵得上他七八个月的工资了。况且,秦彦随随便便的就拿出这么多好处给他,那如果以后把这位爷伺候好了,岂不是还有更多的好处?
“伏文东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应付吧?”秦彦说道。
“知道,知道,您放心。”严昌连连的点头。
微微点了点头,秦彦缓缓的起身站了起来,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今天我们的谈话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明白,明白,您慢走。”严昌恭恭敬敬的送秦彦离开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坐下,拿着手里的银行卡,乐不可支。
秦彦可比伏文东大方的多了,平时伺候那些爷,他们不但从不正眼瞧自己,最多也只是偶尔的丢包香烟而已。可秦彦不同,不但没有那么多的事,还随随便便就丢了几万块。简直是天壤之别。
回到保安室,范溢立刻担心的凑了上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严昌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搞定了。”秦彦微微一笑。
范溢不由的愣了一下,他深知严昌的脾性,属于典型的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是个十足的小人,如果没有好处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真的没事?”范溢担忧的说道,“如果他真的刁难你的话,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谢谢你。”秦彦感激的说道,“不过真的没事。像严昌这样的人我见的太多了,对付他,我手段多的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范溢松了口气,说道,“记得,如果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嗯。”秦彦微微点了点头。
从进入鹏城大学的那一天开始,秦彦对范溢就比较有好感,觉得他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可墨离的死,让秦彦的心有些冷,墨离留下的那封信,也让他不停地反思不停的愧疚自责。
是的,是自己的重情重义,才让端木文皓有了可趁之机,才让端木文皓利用他们解决了长孙无忧,重掌了天谴的大权。
正如墨离所说,他的重情重义,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
一个人,他的弱点如果被对方所掌握,那他就时刻面临着危险。
是以,面对范溢对自己的好,秦彦潜意识有一种抵抗的情绪。他怕,自己的重情重义,又会再次的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好在,范溢似乎对他的一些反应并非很在意。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阻断二人的谈话。
秦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段弘毅打来的,连忙的起身出了保安室。
接通电话,对面便传来段弘毅的声音,“老大,我妈说想约你出来见见。”声音有些紧张,有些忐忑!
“你妈?她怎么会知道我在鹏城?”秦彦愣了愣。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段弘毅讪讪的笑了笑,说道。
“你妹哦,你这不是等于间接的告诉婉儿我在鹏城的事情吗?”秦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妈问起我妹妹和你的事情,然后我一时嘴快,不小心就说了出来。我妈可是老狐狸啊,我哪里想得到。”段弘毅挠了挠头,讪讪的笑着。
“算了,说都说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秦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阿姨怎么忽然想起来要见我?”
“你跟婉儿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妈一直忙于鹏城这边的事情,因此也没有机会跟你见面。女儿的终生大事,她哪里能不担心?所以,知道你在鹏城后就想让我约你出来,大家见一面,也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让她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不过你放心,我妈这人很好相处的。再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你不用担心。”段弘毅呵呵的笑了笑,说道。
其实,对于见父母的事,秦彦从来都不会担心。感情也好,婚姻也好,都只是两个人的事。能得到父母的祝福当然最好,哪怕他们有一些意见,那也正常。就如同第一次见沈沉鱼的母亲,其实,也就那样。
“好吧,什么时候?”秦彦问道。
“就今天。饭店我订好了,一会我开车去接你吧。”段弘毅说道。
“你妹的,临时这么说我哪里有时间?我要请假的。”秦彦啐道。
“我妈明天就要出国去谈一个项目,所以,只有今天有时间。”段弘毅说道。
“得,老子认怂,成不?一会我自己过去,你不用来接我。还有,阿姨喜欢什么?第一次见面,总不好空手而去吧?”秦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不用准备。我给你准备好了,就在后备箱里。一会我给你来之前给我电话,我在楼下等你,到时候把东西给你提上去不就行了嘛。”段弘毅说道。
“这是你唯一办的算是比较靠谱的一件事。行吧,那一会见!”秦彦挂断了电话。
他并不反抗跟段婉儿母亲见面的事情,而是担心段婉儿知道自己在鹏城之后会追问下去,会担心自己。这次的行动有多危险,秦彦很清楚,他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担心。
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