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雪微微错愕,有些不敢相信的重新打量他一番,这个看上去有些不太正经的男人,竟然也跟自己的男人一样,是为国家流过血的人。爱屋及乌,苏若雪心里顿时对他好感倍增。
“有时候想想,社会对你们这些为国家为民族流过血的人太不公平,你们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而不应该只是屈居在这样的地方做一个小小的保安。”苏若雪说道。
“没什么,岗位不同而已。不管在哪个岗位,只要做好自己的职责就好。”秦彦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苏若雪惊愕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以前对你的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没事。”秦彦淡淡一笑。
一直跟在身后的范溢,看到秦彦跟苏若雪聊的这么投机,暗暗的佩服不已。在鹏城大学,谁不知道苏若雪是个冰山,很难靠近。追求她的人可以从鹏城排队排到羊城,可她从没正眼瞧过任何一个男人。
可如今,秦彦却跟她聊得这么投机,范溢不得不感叹秦彦的桃花运实在太旺。先是两个校花争先恐后的追求他,如今又是美女老师。如果再让他继续的在鹏城大学待下去的话,那学校里的那些女生还不都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我上午有课,改天再聊。”苏若雪跟秦彦招呼了一声,跑向宿舍。
看着她的背影,秦彦微微的笑了笑,起码,算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等到段弘毅再介绍自己跟她认识,到时候或许就可以从她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没办法,事关天门的安危,秦彦也不得不小人一次,撒点善意的谎言。
“聊什么呢?聊这么投机?我每天都跑步,还从来没有见过苏老师跟哪个男人聊过这么久。”范溢快步追上秦彦,说道。
“秘密。”秦彦撇了撇嘴。
“德行。”范溢白了他一眼,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
昨夜!
铩羽而归的赵学军回到台球厅。
幸好秦彦手下留情,否则,赵学军恐怕已是一具死尸。
也因为这样,更加奠定了赵学军要离开的决定。
这些年为了报答陆涛的恩情,赵学军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加之,陆涛的野心越来越大,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如果继续的留在他身边,迟早也会连累到自己。所以,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看到赵学军进来,陆涛连忙的起身迎了上去,“回来了?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对不起,涛哥,事情办砸了。”赵学军尴尬的笑了笑。
陆涛微微一愣,诧异的说道:“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岂止不是他的对手,若非他手下留情的话,我恐怕就没办法活着回来了。”赵学军说道,“涛哥,这件事情你还是推掉吧,他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一个功夫这么厉害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个保安那么简单,他的背景一定很了得。他已经知道是你指使的,一定会过来找你,你还是出去躲一躲吧。”
陆涛眉头微微一蹙,冷哼一声,说道:“躲?我陆涛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怕过人?就因为这点小事我就要出去躲的话,那我这边的生意怎么办?”
顿了顿,陆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没事就好,咱们一会出去喝几杯。”
“涛哥,我想好了,我想回老家去,自己找点事情做,不想再在道上继续混下去了。”赵学军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涛微微一愣,“你是怕他会报复?”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些年在道上混也有些厌倦了,想回去过点简单的生活,自己做点小买卖。”赵学军说道。
“学军,你可是我最欣赏的人,又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你离开的话,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是不是有点太没义气了啊?”陆涛说道。
“涛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当初也救过我。这些年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也帮你做过不少的事情,欠你的恩情也应该可以一笔勾销了。我现在只想回去过点简单的日子,希望涛哥成全我。”赵学军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话做什么。你真想走,我也不拦着你,我也希望你将来能过的更好嘛。一会我往你账户打点钱,回去做点小买卖也是要本钱的嘛,什么时候想起兄弟的话,再过来看我,我这里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着。”陆涛说道。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赵学军说道:“谢谢!”
“兄弟之间说这些太见外了。”陆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在走之前,能不能帮我做最后一件事?也算是咱们兄弟能有个好的告别。”
“什么事?”赵学军微微愣了愣。
“还是伏文东交代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想通过伏文东搭上伏羲集团这条大船,如果不能把这件事情办好的话,那可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陆涛说道。
“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次是他手下留情,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赵学军说道。
“明枪咱不行,暗箭他可就不一定能挡的住了。”陆涛说道。
微微愣了一下,赵学军问道:“什么意思?”
“他的功夫再好,那也不可能挡的住子弹吧?”陆涛一边说一边从怀中逃出一把改装的手枪递到赵学军手里,“今晚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过去替我把他解决。你也说了,他功夫那么好,肯定会回来找我报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不可能眼看着我死在他手里吧?”
赵学军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枪,不知所措。
杀人?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可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迈了出去,那就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头。
而且,秦彦好心放他一马,他又怎么能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