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可以骗得过全世界的人,却骗不了你和二师兄。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只要杀了你,那么,就没有人知道我到底想做些什么了。你的那两个徒弟也不会看破我,甚至,还会乖乖的为我所用。说到这,我倒是想好好的感谢你,谢谢你培养出了两个好徒弟。”端木文皓得意的笑了一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知道。而且,我相信,将来取你性命的人也是他们。文皓,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权力、金钱,都不过时过眼云烟。你想想,我们都已经是过了百岁之龄,还能有多少的日子?就算让你得到无上的权利,数之不尽的财富,那又何来?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墨离依旧是在试图劝说,试图拉端木文皓回头。
“你只见树木而不见树林,我的世界又岂是你能知晓的?我根本就没有错,又何来回头之说?任凭你说破嘴皮,也休想我能够动摇。”端木文皓冷冷的笑了一声,显得很是不屑。
墨离紧蹙着眉头,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劝说也无济于事。端木文皓既然可以很下心肠杀了古柏鸿,对自己就更加不会手下留情。只是,想起师兄弟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兵刃相见,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深深的吸了口气,墨离说道:“早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放你一马。若是当初能狠下心杀了你,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当初你能倾天门之力来对付我,我肯定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就因我你的优柔寡断,才给自己招致如今的祸患。”端木文皓冷笑一声,说道。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就算是拼了我的老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话音落去,墨离率先一拳砸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出手间也无半死留情。
师兄弟这么多年,墨离如何会不知晓端木文皓的性格?如果不能杀了他,将来势必会成为天门最大的对手,或许,会搅乱整个江湖。而秦彦和皇擎天尚未真正的成长起来,他们哪里会是端木文皓的对手呢?
身为天门的上一任门主,又是端木文皓的师兄,这一切一切的恩怨都是从他们而起,那也应该由他们而终。
当初,若非是他的一念之人,念及同门之情,不忍痛下杀手,焉能有今日之祸?之后,听闻天谴忽然崛起江湖,墨离就知晓必然是端木文皓在背后操纵,因而,派遣皇擎天前去卧底。怎料,端木文皓早知道会有如此情形,是以,在他的设计之下,长孙无忧取而代之,并且,假借端木文皓之名震慑江湖。
一子错,满盘皆输!
以至于如今不但未能杀了端木文皓,反则,还让秦彦和皇擎天被端木文皓所利用,帮助他清除了天谴的叛徒,让他重新的掌握天谴的大权。
如今,他唯一期望的就是秦彦和皇擎天能够尽早的看到这一切,尽早的防备。那么,或许尚且有挽救的机会。
冷冷的笑了一声,端木文皓说道:“只可惜,你如今孤身一人,更加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端木文皓一拳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双拳对接!
墨离的身形微微一晃,再次的冲了上去,表情有一丝微微的错愕。以他对端木文皓的了解,如今端木文皓的修为必然远远的凌驾于自己之上,可刚刚这一拳,似乎端木文皓有所保留。
“看来你是真的很怕我会揭穿你的阴谋,竟然在受伤的情形之下也要来杀我。看来,老古也是尽了全力。他既然能为天门而死,那我又为何不能?今天哪怕不能跟你同归于尽,至少也要拼的你几年内伤势也休想复原。”墨离下了狠心,自知根本无力杀死端木文皓,但是,若能重伤他,让他几年内伤势不能复原,也就能为秦彦和皇擎天争取更多的机会。
又或许,老天眷顾,让端木文皓在这几年内苍老生病而亡。
毕竟,端木文皓也已过了百岁之龄,或许会在受伤的情况之下,逐渐的衰亡。
古柏鸿不惜牺牲自己,违背心意的使用奸计重伤端木文皓,也是为了防止端木文皓继续的错下去。在受伤的情况之下,端木文皓的修为自然大大的减弱,动作也较之平时慢了很多。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墨离倒是占尽了便宜,一拳接一拳接踵而至,将端木文皓紧紧的压制在下风。
既然有心要取他的性命,墨离便不会手下留情。
这,本就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之战。
端木文皓也不敢小觑,虽说墨离只懂得无名真气,可是他苦心钻研这么多年,修为也不弱。即使是在没有受伤的时候,端木文皓也不敢轻言可以轻易的杀死他,更何况是在现在受伤的情形之下?
高手对战,往往胜负就在一瞬间而已,一个细小的错误,很有可能就会导致最后的结局反转。
二人谁也不敢小觑对方,尽皆拿出全部的实力,欲置对方于死地。
赌城的街头,只见两个身影不停的穿梭在车流之中,你来我往,只留下道道残影。汽车的鸣笛声,不停的响起。
从赌场的门口,一直打到荒无人烟的沙漠。
片片的霓虹灯逐渐的远去,渐渐的,只有天空零落的星星撒下点点光辉。
渐渐的,墨离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真气有些后继无力。毕竟已过了百岁之龄,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远远不如从前。
然而,端木文皓非但没有真气不继的感觉,反而,越打越精神,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将墨离紧紧的压制在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墨离暗暗的心惊不已,看来自己跟端木文皓的差距远非一点点。
然而,即使明知不敌,墨离也必须想方设法的重伤他,哪怕拼着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