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山风袭来,场上充满阵阵肃杀之气!
司徒昭然和刑天相对而立,目光对视,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转移过来,紧紧的盯着他们。这是一场大战,一场天门内两大堂主的决斗,究竟谁更胜一筹呢?
那股肃杀之气随着时间慢慢变得越来越强,就连一旁的秦彦和段南也可以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冲击。刑天面容淡定自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而反观司徒昭然,却显得有些着急和紧张。
这是一场气势上的争斗,双方都试图用自己强大的气势击垮对方,造成对方心理上的第一重攻击。然而,毫无疑问,因为司徒昭然顾忌到一旁的秦彦和段南,气势上输了一筹。高手之间的决斗,往往胜负只是在一念之间。
司徒昭然十分的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任由刑天的气势压制自己,自己将会不战而败。大喝一声,司徒昭然一拳朝刑天打了过去。拳势快如奔雷,隐约间,夹杂着霍霍风声,可见司徒昭然的拳势相当凶猛。
能够担当貔貅一职,足见司徒昭然的功夫不简单。这些年来,司徒昭然也未曾有一日懈怠,想要坐上天门门主的职位,纵然武力是其次,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面对司徒昭然猛烈的进攻,刑天不但没有丝毫的避让,反而正面迎了上去。二人纠缠在一起,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这也是秦彦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刑天的功夫,在金陵的时候,刑天所展现出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而秦彦和段南却分明可以看得清楚,司徒昭然的凌厉攻势在刑天的面前根本无法施展,俨然是处处被刑天所克制。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执法堂历代堂主白虎的确掌握有一门专门克制其他堂主的武功。也许,这也是当年天门先代们为防止某个堂主坐大而特意为之吧?因为历代执法堂的堂主挑选极为的严格,不同于其他堂口,可任由上一任堂主选派。而历代执法堂的堂主必须要经过门主的同意以及进行品格调查才可以担任,换句话说,执法堂虽然在一定的程度上对门主也有着挟制的作用,但是,却也是门主的嫡系,相当于古时的御林军,拥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段南眉头深蹙,心中禁不住暗暗的想道:“他是否也一样可以克制我呢?”
秦彦仿佛看穿了段南的心思,微微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言语。然而,段南却知秦彦此举的意思,那是在劝慰自己务须多想。
久战不下,而且被刑天紧紧的压制,这让司徒昭然的心中惊骇不已。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还能承受的住多少招?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难道如今就这样一败涂地?他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只能是貔貅,而不能做门主?凭什么秦彦一个黄毛小子就可以坐上门主之位?
“啊……!”司徒昭然大喝一声,招式陡然间一变。
秦彦不禁一震,连忙的叫道:“小心,是大悲手!”
这门失传江湖多年的绝学,秦彦可是领教过,绝对堪称一门高深的武学。若非是司徒昭然的修为尚不到家,自己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当初叶峥嵘就是败在大悲手之下,若非有龟息功保命,只怕他已然一命呜呼。
刑天惊闻秦彦的呼喝之声,也更加的戒备。他虽未领教过大悲手的威力,可是却也听说过这门失传江湖多年的绝学。
在大悲手强大的威力之下,司徒昭然很快夺回主动权,却是没有丝毫的留情,招招夺命,显然是欲杀刑天而后快。对于天门各个堂口而言,对执法堂几乎都没有多少的好感,司徒昭然自然也是如此,更不会手下留情。
看到这般情形,段南不禁担心的说道:“门主,咱们要不要帮忙?万一刑天有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虽然段南对刑天也没多少好感,心底还有一丝的抵触情绪,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之下,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刑天一边。这,不是私人恩怨,而是事关天门的大事,岂能任凭个人的喜好?
“再看看吧。”秦彦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暗暗的做好了准备,一旦刑天不敌时,自己就立刻出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司徒昭然伤了刑天。
当初叶峥嵘是因为有龟息功的保护才幸免一死,谁能保证刑天在中了大悲手之后也一样可以侥幸呢?
然而,越看下去,秦彦却是越发的惊诧。在司徒昭然施展出大悲手之后,被压制在下风的刑天逐渐的扳回了劣势,攻势变得更加凶猛。拳影纷飞,宛如落花一般。秦彦甚至忍不住暗暗的想,这刑天的功夫跟自己只怕也是不妨多让吧?而且,他看得出刑天的招式之间隐约也有着无名真气的感觉,不禁微微一愣。
无名真气乃是历代天门门主独门绝学,从不外传,刑天又怎么可能会呢?难道老家伙教过他?也不应该啊。老家伙身为天门的门主,应当十分清楚天门的规矩,不会无缘无故的传授无名真气给刑天的。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在施展出大悲手之后,竟然还不能将刑天拿下,甚至隐隐有种还是被他压制的感觉,这让司徒昭然的心中十分的窝火。这可是他遍寻天下才找到的孤本,这么多年来潜心研究,就是希望可以凭借着失传的绝学打垮天门门主,没想到如今竟然连刑天都打不过,这岂非是个笑话?
焦躁的心理作用之下,司徒昭然的招式变得有些凌乱。刑天焉能错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猛然间窜上前去,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
“噗!”司徒昭然喷出一口鲜血,连连的后退几步。
刑天紧跟而上,接连几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
司徒昭然哪堪如此重击?连连的喷出几口鲜血,栽倒在地,再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