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是顾浅羽跟李长风相处的重要存在,所以必须要跟她搞好关系,顾浅羽趁着李长风不在,她又去找李母培养感情了。
现在李母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到了半夜总是咳,顾浅羽给她带了一些宁安丹。
这种宁安丹就是治疗咳嗽的,晚上含一片在嘴里,不仅能止咳,还能润喉,陆晴风的祖母就有这个毛病。
把宁安丹给了李母后,顾浅羽也没有多待,她起身离开了房间,没料到在院子里竟然跟李长风遇见了。
大概李长风对她已经没有那么厌恶了,瞧见顾浅羽又来找李母了,他倒是没有说什么狠话,只是瞥了一眼顾浅羽,就淡淡的转开了视线。
顾浅羽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对李长风的嫌弃,她小声咕哝了一句‘臭要饭的’,然后才迈步朝外面走,顾浅羽一脸的趾高气昂。
李长风没有搭理顾浅羽,不过在两个人错身的时候,李长风突然伸手甩过来一个东西。
顾浅羽下意识的接住了,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手里毛绒绒,那种蓬松的手感,忍不住让顾浅羽又捏了一下。
什么鬼东西?
顾浅羽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团雪白的茸毛,被很细的丝线缠成了一个团,摸在手里又软又蓬松。
顾浅羽看见这团茸毛,就想起了那两只耳朵没毛可怜的兔子,她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该不会就是那两只兔子耳朵的茸毛吧?
顾浅羽捏着那个茸毛团呆滞了一秒,然后才气急败坏的抬头去瞪李长风。
“果然是你这个臭要饭的偷了本小姐的兔子,你还敢把本小姐的兔子毛剃了,然后做成了这种破玩意。”顾浅羽咬牙切齿的,“你这个贼!”
“谁偷你的兔子了?”李长风伸手又将顾浅羽的茸毛团拿了过来,他吹了一下上面雪白的毛,脸上没有特别的情绪,“这可是我的东西。”
“你这个臭要饭的还敢狡辩!这明明就是兔子毛,本小姐养的那两只兔子耳朵上的毛被人剃光了,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顾浅羽去抢李长风手里的茸毛团。
李长风将手举了起来,他跟顾浅羽身量差了很多,顾浅羽跳脚半天也没有摸到一根毛。
看着被气坏的顾浅羽,李长风不冷不淡的开口,“这是兔子毛没错,但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你养了兔子。”
“陆府就本小姐一个人养了兔子。”顾浅羽见抢不过来,她不甘心的踢了一脚李长风,“你这个疯子,你居然能做出剃兔子耳朵毛这种事,你要不要脸?”
顾浅羽又朝李长风踢了一脚,“你把本小姐的兔子弄的丑死了,你个混账。”
李长风闪身避开了顾浅羽,他淡淡瞥了一眼顾浅羽,“谁说陆府就你养兔子了?我屋子里就养了一只,要看吗?”
“你!”顾浅羽用手指着李长风,她的手轻颤着,眸子也瞪大,“你居然敢诱骗本小姐进你的屋子,你要不要脸,有没有礼义廉耻?”
李长风轻嗤了一声,他像懒得理会顾浅羽似的,转身走了。
“你这个臭要饭的又敢不搭理本小姐?”顾浅羽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李长风还是不理顾浅羽,他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浅羽也打算跟过去,但想起自己刚才立下来flag,她迈进去的一条腿,又怂怂的缩了过来,她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李长风。
“你出来,有本事你就出来。”顾浅羽拍着门,“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子汉?”
李长风嫌弃顾浅羽烦,他直接把房门给关上了。
但李长风刚关上,顾浅羽就把门又踢开了,“出来,你躲在里面算什么?心虚吗?你不是说养了一只兔子,拿出来给本小姐看,本小姐倒要看看是不是前几日我丢的那三只。”
“想看?”李长风站在门口,他双手抱臂,一副要笑不笑的古怪样子。
顾浅羽总感觉李长风肚子里没揣好心肠,她露出了警惕的表情,然后在门口打量着房间里面,想看看李长风房间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血腥,非人类的东西。
李长风见顾浅羽的眼睛不安分,他关上了一扇门,修长的身子挡住了顾浅羽的视线。
“想不想看?”李长风又问了一遍。
顾浅羽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凶神恶煞的说,“把本小姐的兔子都交出来!”
李长风扯起一个冷笑,他回身从竹笼子里拎出一只雪白的毛团。
那只兔毛团跟顾浅羽现在养的那两只大小差不多,不过已经被李长风糟蹋的不像样子,它两只耳朵的毛都剃光了,尾巴上的毛也没有留下来,四肢也惨遭剃毛。
整只小兔子也就身体部分还留着茸毛,那感觉就跟穿了一个毛坎肩似的,甭提看着多辣眼睛了。
李长风拎着兔子耳朵,他扬起了嘴角,盯着顾浅羽的眼睛半眯着,“对于这种牙长的兔子,我一向没什么耐性的。”
顾浅羽:(﹁﹁)
总感觉李长风另一层意思是,对于毒舌最贱的她,他也没什么耐性。
这是在赤果果的威胁她,再不听话就跟这只兔子一样?
见顾浅羽瞪直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李长风略微扬眉,拎着手里的兔子问,“要不要?”
看着这只命运多舛的兔子,顾浅羽内心复杂了一下,最后别过脑袋,一脸嫌弃的说,“本小姐才不要!”
“不要正好!”李长风砰地把房门关上了。
顾浅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狠狠踢了踢门板,然后骂了一句才离开了。
听见顾浅羽离开的脚步声,李长风看了一眼怀里光秃秃的兔子,然后用修长的指尖弹了弹兔子的牙,他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声。
被多番折腾的兔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李长风抱着它,然后将它放回了竹笼子里,还喂了一根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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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顾浅羽就叮嘱绿屏,让她好好看着兔舍,千万不要再让兔子丢了,她实在不想这两只兔子也‘穿’上毛坎肩。
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只小可怜,顾浅羽为它默默掬了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