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伟很会配合,苦丧着脸道:“首领啊,你用这把小刀来对付他的两根手指还能凑合,那我该怎么办呢?这手指跟大腿可不好相比啊!”
朱小君笑道:“多扎几刀,总能达到目的的是不?”
李耀广冷哼了一声,回敬道:“我还指使手下害死了朱天九干掉了吕保奇,这两位,都是你朱小君的朋友,来吧,是继续斩断手指呢还是怎么着?”
朱小君瞥了一个白眼:“哟,哟哟,你他妈还是一大早憋尿,硬起来了啊!我跟你说啊,你蠢,不代表别人笨。李耀广,在秦宏远的心里,你就是一条被用废了的丧家犬,对不?”
此时,李耀广的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起来了,目的就是在对抗朱小君的精神折磨,而朱小君猛然间提到了秦宏远,李耀广禁不住下意识地浑身一震。
朱小君见状,笑意更浓了。
“别以为我不明白,我比谁都清楚。秦宏远想除掉你,于是把我当枪使,而你们组织中最大的首领,恰恰是秦宏远……嘘,不要跟我说对不对错不错,在大马,你能甩掉秦宏远的人,但是,当你觉得彻底安全了,却落到了我的手上,你也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这个过程,说明了什么?”
少一停顿,朱小君接着又道:“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秦宏远自以为自己藏的深,可是,我却早已经发现了他的破绽。李耀广啊,你也别对你的那个什么狗屁组织狗屁使命抱有什么希望和寄托了,我收拾完你之后,回去就会收拾秦宏远,至于他是不幸溺水而死,还是不幸因车祸而亡,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总之一句话,这件事,已经到了一个该彻底了结的时候了。”
对秦宏远的这个判断,朱小君纯粹是在蒙。
然而,处于绝对优势的朱小君又拿出了一副淡然笃定的样子,而且还说的有模有样有凭有据,这对处于绝对劣势的而且自知必死无疑的李耀广来说,却是无比地震撼。
男人在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就像是女人获得了爱情一样,智商都会出现归零现象。李耀广在这一刻,便是如此,他轻而易举地相信了自己的眼睛,相信了朱小君的言语。
虽然嘴上没说话,但肢体表情上的表现却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朱小君,他的判定是对的。
这个结论,对朱小君的震撼,远比李耀广要强烈的多。
这些细节,也都被谢伟看到了眼中,毕竟是经历的多些,此时的谢伟,倒还是很平静。他伸出了手腕,指了指手表,示意朱小君时间所剩不多。
朱小君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李耀广,我有心想饶你不死,可是,我却实在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上路吧,希望你到了那边,不再为非作歹!”
说着,朱小君一掌击在了李耀广的心口窝上。
心脏在一瞬间爆裂开来,李耀广几乎没有任何痛苦便咽下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
这是朱小君第一次如此直接如此近距离地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中却非常不舒服。
但愿这第一次也是老子的最后一次!
朱小君在心中念叨着,同时带了谢伟走出了这幢别墅。
看看表,距离跟温柔约定的四十分钟的时间还差了十多分钟,朱小君拉住了正欲原路返回的谢伟。
“时间足够,我们还是安全起见,多走点路,兜个弯子吧!”
十分钟后,二人兜了一个大弯子才回到了那辆租来的车上。
“首领,接下来……”
“去趟匹斯堡吧,既然我答应了丹尼尔,那总得见个面再走吧!”
丹尼尔,便是朱小君在江南的那个专题研讨会上结识的美国院士。
“匹斯堡……”谢伟一边开着车,一边念叨着,琢磨了一会,然后用蓝牙拨了个电话。
谢伟打给的是他在华尔街办公室的助理。
“给我预定两张迈阿密去匹斯堡的航班,必须是头等舱,还有,你安排一下,让简妮也飞去匹斯堡,告诉她,我有个尊贵的客人要在匹斯堡约见一位美国院士,让她必须为我这位客人撑足了场面。”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谢伟就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判断出朱小君的心思,并投其所好不用朱小君打招呼便按照朱小君的意愿提前安排了这一切。
冲着谢伟,朱小君竖了下大拇指,笑道:“我现在算是弄明白了,你之所以能够从一个小喽罗一步步成长为那个赌博集团的老大,这其中并不是九叔帮了你多少,而是你确实有这个能力,否则的话,你也不可能在华尔街这种地方站得住脚。”
谢伟稍稍降低了一些车速,转头看了眼朱小君,回道:“在你面前,我谢伟用不着假惺惺地装谦虚,首领你说的对,在察言观色上,我谢伟的确比一般人要强一点,悟性上,也绝对属于靠前的那一种,但是,跟首领你相比起来,总是感觉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或许,这就是天赋上的差距,是后天的努力所无法弥补的。”
这段话的前半段,是在表达对朱小君的判断力的认同,而后半段,则是对朱小君赤luoluo的拍马屁,这双重的奉承堆积起来送到了朱小君的面前,使得朱小君难免也有些飘飘然。
没有那个人能逃脱了被拍马溜须所产生的愉悦感,关键是得看拍马溜须的这个人是谁,还有就是要看这个人拍马溜须的水平如何。
回到了酒店,谢伟打了电话通知了租车公司过来取车,因为接下来去匹斯堡的航班预定的是头等舱,而美帝的航空公司对头等舱的客户都会安排专车接送,所以,租个车在手上就成了一件多余的事情。
吃了饭,然后在酒店的恒温游泳池中游了一会泳,谢伟便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简妮接到了命令,已经于当日飞往了匹斯堡,而给谢伟和朱小君预定的航班,则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十五分钟,预计会在中午十一点五十左右抵达目的地,届时,简妮会安排好接机事宜。
谢伟夸赞了助理两句,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朱小君在一旁看到了谢伟挂上了电话之后的表情有些不开心,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
谢伟愤愤道:“我的这个助理,真他妈不会办事,订了个不早不晚的航班,到地十一点五十,要是航班稍微有些延误,那我们的午餐可不就耽误了?还有,中午到,那一个下午我们能干些什么呢?匹斯堡那个小破城市,要玩没玩的,要看没看的……”
朱小君笑道:“可我分明听到了你刚才还在夸赞你的助理能干呢!”
谢伟耸了耸肩,苦笑道:“这就是他妈de美国文化,不管你开心不开心,人家为你做了事,你他妈就得说好话,草,老子付了薪水,还得受这种鸟气,真他妈没天理。”
朱小君撇了撇嘴,道:“你一个大老板,跟个小助理怄气,合适吗?大不了回去后开了她就是了。”
谢伟无奈地笑了:“开了?说的轻松啊,可是,合同没到期,她又没犯原则性错误,我要是单方面解除了合约,那我还是要付给她合约期限的全额薪水啊!”
“这美帝还真是有点意思哦!”朱小君开心地笑了。
谢伟叹了口气,道:“从政策制度上讲,我对美帝的这种观念倒没有什么意见,一个社会,就应该保护那些弱势群体,但是,美帝社会的人却因此而产生了这种不思进取的思想习惯,这可是要不得的大事啊。”
朱小君笑道:“**不必操心大事,老谢啊,美帝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关我们个毛事呢?你啊,还是把精力放在该怎么打发你的那位助理好了。”
谢伟显得很懊丧,垂下了头来:“还能怎么打发?即便我愿意付给她合同期限内的全额薪水,她若是不同意,我还是打发不掉她,到头来,偷鸡不成反倒沾了一身的鸡屎,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朱小君戳了下谢伟的脑门:“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不就一个助理吗?你捧捧她,给她调个出力不讨好的部门做个主管,然后暗中给她挖个坑,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谢伟在大金国的时候是个很单纯很优秀的金融类学者,穿越到了这边以后,一直混迹在东南亚的地下赌博行业,只是近几年才拿着资金去了华尔街,做了家高大上的风险投资公司。所以,谢伟对那种职场驾驭的技能掌握的并不是很熟练,甚至可以说,在这方面上,他有着强烈的盲点。
“这个办法好,嗯,等咱们结束了匹斯堡之行,我回去就这么干!”谢伟显得很兴奋,看着朱小君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重生的诸葛亮一般,充满了崇拜的感情。
朱小君趁势得瑟了一把:“以后有这方面的难题,尽管来问我好了,分分钟帮你摆平了!”
谢伟更是兴奋:“你还别说,我手上投资了一家公司,挺不错的项目,就是经营的不死不活,首领啊,有时间的话,给我指点指点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