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别弄脏你的手(1/1)

“对,你不是问我,你做错了什么?如何伤害了我吗?就是你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厌恶,让我只想一点点摧毁你,让你再也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穆辰竟从木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穆轻轻的胳膊,狠狠地将她扯向自己,然后圈在怀里。

“你厌恶我,怨恨我,就因为我是赵氏生的孩子,你看我的眼神,甚至不如看待路边一条野狗的温度。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坏种,好啊……那我就坏给你看,我让你知道,真正的坏种,是怎样的!”

穆辰的话,让穆轻轻的脑子瞬间炸开了一样,仿佛千军万马鹏腾而过,兵荒马乱。

“你恨我吧?恨就对了,这样你永生永世都无法抹去我留给你的记忆,还有你身上那些伤痕,那都是我存在在你生命里的痕迹,你要彻底摆脱我,就必须连你自己都烧成灰烬!”

穆辰双目赤红,看着穆轻轻,就像一个已经发了疯的野兽。

穆轻轻的身体僵硬,她知道应该反抗,应该挣脱,可是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穆辰没有残废,他是装的。

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悬殊,还有愤怒之下堪称猛兽的力量,叫穆轻轻真正意识到了恐惧。

就在这时,一道强大的力量将她从穆辰的钳制中拉出来,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在她头晕目眩的时候,听到了穆辰的惨叫。

“坐着轮椅装残废?那也好,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轮椅吧!”

头顶传来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声音,将穆轻轻从恐惧的地狱里拉回了人间。

穆辰的惨叫声再度响起,撕心裂肺,如同身在杀猪现场。

穆辰吸着气,怨毒地看着容初。

“来人……来人……”

“别喊了,你的人都被我解决了!”容初冷冷道,始终没有放开拥抱穆轻轻的手。

就连刚刚直接踹断穆辰的腿,也都是抱着穆轻轻做的。

他感受到了怀里的她所有的情绪,恐惧,无助,挣扎,愤怒,最后终于一点点在他怀中松软下来。

“抱歉,来晚了!”容初轻抚穆轻轻的头,把她的脸压向自己的胸口,不让她看穆辰一眼。

容初拥着穆轻轻,超穆辰走过去,眼神如恶煞一般凶悍。

“铁鹰,给我废掉他!”

语气带着肃杀的气息。

铁鹰也是第一次看到容初露出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

丝毫没有犹豫,铁鹰一步步逼近了穆辰。

“你们……你们敢!”穆辰终于害怕了,因为他意识到,容初是认真的。

铁鹰露出一抹近乎无害的笑容,十分善良地回应道:“穆小公爷,我们不仅敢,而且立马就要这么做!”

手起刀落,穆辰的脚筋被挑断。

铁鹰的刀速飞快,如闪电一般,只是两道残影掠过,几乎都没有见到血。

但血是慢慢才渗出来的,铁鹰皱眉,道:“嗯,恶人的血也这么臭,王爷,走吧,免得熏晕了未来王妃!”

容初抱着穆轻轻,就准备往外走。

穆辰忽然狂笑起来,喊道:“容初,你知道嘛,你要娶的女人,早就被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点地玩遍了!”

穆轻轻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她觉得自己脑子一瞬间就炸开了,什么都不愿去多想,只想与穆辰同归于尽。

她用力推开了容初,拔下来头上的簪子,就朝着穆辰冲过去。

铁鹰反应迅速,挡在了穆轻轻的面前,劝道:“公主,不要冲动!”

穆轻轻眼神阴冷而绝望,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让开!”

“公主……”

穆轻轻冲着铁鹰拿刀的手撞过去,铁鹰怕伤到她,赶紧收回了手,穆轻轻趁机冲了过去。

容初这一刻,却犹豫了,没有上前阻拦穆轻轻。

他在 想,她一定痛苦极了。

簪子朝着穆辰的胸口狠狠刺下去。

她又狠狠拔出来,血溅起,喷了她一脸。

穆辰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用一种阴邪的笑脸,面对着穆轻轻。

“杀了我啊……可是杀了我,也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哈哈哈哈……”

穆辰似乎不怕死的样子。

穆轻轻还要再刺下去,这一刻,她只有玉石俱焚的唯一念头。

容初握住了她的手,把她重新抱回怀里,沉默地抚摸着她的背,道:“别弄脏你的手,交给我!”

容初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穆轻轻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

“如兰,锡兰……带公主出去!”容初喊道。

如兰和锡兰匆忙进来,要拉穆轻轻出去。

“不……我不走……”穆轻轻稍微冷静了一点,但无法完全冷静下来。

“我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穆轻轻咬牙道。

那一簪子的力量,哪怕倾注了穆轻轻全部的愤怒和恨意,也依然没有要了穆辰的命。

她错估了胸骨的力量,只不过让他受了伤而已。

她既然抱了杀人的心,就绝不想轻易收回,她甚至后悔当初在破庙放了穆辰一马,才有他今日如此猖狂的一幕。

她保存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他狠狠扯下来,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容初了。

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这样的妻子?

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耻辱。

她成长的每一个过程,穆辰都一一见证,她身上每一道痕迹,都是他故意留下的。

她未经男女之事,可穆辰却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这简直是穆轻轻心底永远见不得光的耻辱。

恶心,想吐,想死。

这是她每次想到那些过去,都会冒出来的念头。

杀了他,杀了他,就再也不会被折磨了,这是心底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强大到压制了一切念头。

容初看到这样的穆轻轻,只有满满的心疼。

容初对她道:“我帮你杀了他,你不用亲自动手,这是我身为你的丈夫,必须要尽到的责任,穆轻轻……你记住,我这辈子,只认你做我的妻子,而你也只能认定我!”

穆轻轻紧紧闭上眼睛,发出了绝望的嘶吼,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到了这样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说这样会令她心碎的话?

做他的妻子?

她有什么资格?

不清不白,甚至无法生育子嗣的她,岂能做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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