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来的位置,正是范允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
古枫从最快的速度从后宅直扑前宅,当他一脚把房门踢开的时候,扑入鼻息不是久无人居住的霉味,而是一股香味,味道很熟悉,就是他那天在超市买回来的沐浴露的味道,显然清水千织一直就住在这个房间。
香味涌入鼻息的同时,古枫就看到了一直在跟他玩躲猫猫的清水千织。
她穿着一身蓝白色的裙子,正从地吃力的挣扎着站起,但严重发软的手脚却使她必须攀着床沿才能勉强站稳,在看见古枫的瞬间,她的脸流露惊恐之色,随后竟然突地扑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如闪电一般……
一脚就要当胸踢到之时,古枫赶紧的慌忙躲闪,然而就算他尽了全力,一闪再闪,她的脚仍是如影随形的当胸劈下,最后古枫终于闪无可闪的被一脚正中胸口,踢得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摔落在墙的另一边。
当古机撑强的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气血急剧翻腾,强忍着压了一下,{ 但终于还是没忍住,“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女人踢出一脚之后,也跌落于地,双手撑着身体,两眼紧紧的盯着古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到她这副模样,古枫明白了,她已经是强弓之抹了,心里一阵狂热,热血涌,咧嘴就是一笑,森森的白牙使他看起来极为帅气,但也有种说不出的邪恶。
清水千织看到他这样的笑容,眼中的恐惧之意更浓,又要强撑着站起来,但这个时候古枫已经像一只绷紧身体的野豹一般猛地扑了来,瞬间就到了清水千织面前。
清水千织还没能完全站起,便觉整个人被抱住,然后身体一阵悬空,重心失稳,随后就天旋地转的被拦腰摔倒在地。
“啊——”清水千织仿佛被摔得散了架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手脚并用挣扎着想要摆脱抱着她大腿的古枫。
然而古枫哪里还会给她机会,猛地再朝前一扑,压倒在仰面朝天的清水千织的身,紧接着他就骑坐在她的身,一手摁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的捏着的一根银针已抵到了她的颈部大动脉,沉声喝道:“清水千织,你试着再动一下,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清水千织好像不信邪,想要抬起头来,可就是一动之际,针尖已经划破了她嫩白的肌肤,鲜血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不停的冒出来,蜿蜒向下,像一条鲜红的小蛇。
古枫发出了最后一声警告,“再动一下,这针就直进血管了。”
清水千织感觉到颈一股刺痛,然后是粘粘的,湿湿的,知道自己流血了,生命也被对方握在手里,终于识趣的不敢再动了。
房间里,画面十分的诡异又极为的香艳暧昧。
清水千织玲珑丰满的修长身体仰面朝天的躺在地,而古枫则整个人都骑坐在她的下腹。
被穿透肌肤的针尖抵着,清水千织不敢再动了,眼中流露出无辜的惊恐还有求乞之意。
古枫舔了下发干的唇,紧紧的凝视着他,胸口仍隐隐作痛,后背也已经被汗湿透了,因为他着实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厉害到如此程度,吃了宽筋散还能发出这么凶猛的攻击,如果没有吃药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死一百次都不只了?
想到这个女人之前犯的种种恶行,古枫的眼神突沉,心中涌起潮水一般的杀意!
这个女人是绝对死有余辜的,因为她的手曾沾染了数不清的无辜鲜血,只是,当他看到女人眼中流露出的惊恐之时,又不免极为挣扎。
在医院,他手里的银针是救人的,现在要让他用银针杀人,而且要杀的还是一个标致苗条,芳华绝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说实话,他真的很难下得了手,纵然明知她十恶不赫,也依旧很难。
正在犹豫的时候,清水千织张口,说了一串鸟语。
一般情况下,古枫并不喜欢打女人,不过对于某些女人,那是例外的,例如眼前的这位,他扬起手,毫不怜香惜玉的狠扇她一耳光,“你又不是不会说中文,跟我说什么鸟语。”
清水千织愤恨的看着她,饱满弹跳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好一阵才道:“你说我叫清水千织?”
古枫不屑的道:“你少来,老子不吃你这套。”
清水千织的脸透出一抹茫然,喃喃的问道:“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古枫皱起眉头,喝骂道:“哼,演得跟真的似的,你以为我真的信你吗?”
说罢,古枫就准备用银针把她的颈部大动给划开,让她鲜血喷涌而死,然而当他真想这样做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下手杀一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是如此的坚难,那轻飘飘的一根针仿佛千斤重的样子,让他根本就划不开口子。
最后的最后,古枫仍是下不了后,所以他只能咬牙把他给拎了起来,狠狠的装她摔倒在床,四处寻找一翻,终于找出了范允以前留下的两副手铐,把她的手脚铐在一起,不过并不是手归手,脚归脚,而是手和脚各铐到一起的,所以没有一会儿,床的清水千织便变成了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躺在那里。
看到她两条腿大开的不雅姿势,古枫才发现自己好像铐错地方了,不过他也懒得去纠正,就任由她那样用手扳着脚躺在那里。
被这样的铐着,清水千织的脸不但有羞耻还有绝望,但最后却是平静的问道:“在你想做什么事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从哪儿来?”
古枫仔细的看看清水千织,觉得她好像不是装傻,而是真傻,可是接触了那么多东瀛女人,他已经知道东瀛女人最擅长就是演戏,所以他嗤之以鼻的报一声冷笑,“还跟我装?”
清水千织茫然的眼睛中冒出了盈盈泪光,没一会儿眼泪竟然就落了下来。
看到她突然哭了,古枫有点啼笑皆非,你T不是忍者吗?挨一耳光,你就忍不住哭了?你还忍者?忍鬼忍马啊!
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古枫最终忍不住疑惑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水千织眼泪漱漱流下,怯怯的看了古枫一眼后,摇了摇头。
古枫又问:“那你记得什么?”
清水千织稍稍的止住眼泪,弱弱的道:“我只是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然后我突然听到几声惨叫,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床边有个女的杀了好几个人,而且她还想杀我,当时我很慌乱,和她对了一招后就从那个房子逃出来了。然后在街头辗转几天,饿得不行的时候就遇到了你,感觉你是个好人,这就坐在你的车顶跟着你回来了!”
古枫闻言又怒了,“哦,觉得我是好人,你就欺负我是不是?”
清水千织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欺负你,我还帮你洗衣服,做家务呢!”
古枫不屑的道:“这种事情需要你来做吗?你看我像是请不起女佣的人吗?”
清水千织垂下头,不敢吱声了。
古枫的针此刻还在她的颈部动脉旁边,只要他想,微一用力,他就可以结果这个女人的性命,可是现在看起来,清水千织已经不是原来的清水千织,那他还下得了杀手吗?
如果此刻,换了骑在清水千织身的是李啸澜,纵然他再不忍心,也会给她进行超渡的。
如果此刻,换了骑在清水千织身的是楚天南,不用想,二话不说就将她送西天,而且看也不会看她一眼。
如果此刻,换了骑在清水千织身的是华天,也不用想,二话不说就用带着钩子的铁链穿过她的手脚,把她给挂起来,慢慢的做手术,做到她死为止。
可是现在,骑在清水千织身的人不是谁,而是古枫,他真的没办法狠起心肠来杀死这个看起来已经不再像是从前那个清水千织的清水千织。
犹豫了再犹豫,努力了又努力,古枫最终还是颓然的长叹一口气,把沾了血的银针扔到一旁,然后从清水千织柔软又带着弹性的小腹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后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自己真是神经病了,有什么理由还让这个女人活在世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