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卡,巫蛊真的存在吗?难道不是别人杜撰出来的神话故事?”
苏长兴眉头紧皱,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出生于军人世家,从小就是无神论者,所以从来都不迷信。
苗疆巫蛊他早就听说过,也在很多书籍之上见过相关的描述,但他一直都以为这些只是古人编造出来吓唬人的东西,从没想过,现实中竟然真的有蛊的存在!
“苏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巫蛊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这种东西太过古老,就算对我们苗族人来说都极其神秘,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懂养蛊放蛊的人越来越少,放眼整个苗族只怕都凤毛麟角!”
阿提卡神色无比凝重的说道。
阿提卡小的时候最喜欢听族中的那些长辈讲述他们苗族的神话故事与传说,所以相对而言,阿提卡在同辈人中算是比较了解巫蛊的人了。
据他所知,放蛊乃是一种极其古老的黑巫术,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的远古时代。
在华夏现在流传的很多古籍之中就有关于蛊的记载,比如两千多年前的《春秋左传》,甚至在宋代郑樵所著的《通志六书》里面还有制造蛊毒的方法,大意是说,将各种毒虫集中放在一个器皿之中,然后让这些毒虫相互攻击吞噬,最终存活下来的便是蛊!
所以
蛊,又被称作毒虫之王!
不过在封建社会,历朝历代的官府都针对制造蛊毒行为有着非常严厉的刑律,轻则被抓下狱,重则抄家凌迟!
因为严苛的律法,再加上蛊的可怕,普通人基本上对于蛊都是敬而远之,所以放蛊巫术基本上都处于暗处,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接触的到。
历代的志书史记虽然关于蛊毒的记载不少,不过总是寥寥数语,语焉不详,这就让巫蛊之术显得更加神秘。
阿提卡本以为红山寨只是一个小型苗寨,不可能有巫蛊传承,可是没想到他还是小觑了这个寨子。
“阿提卡,蛊虫是不是都特别厉害?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一个人?”
苏长兴压下心头的震撼问道,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心中即恐惧又好奇。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在我们苗寨的传说中,蛊虫的种类多种多样,有蛇蛊、疳蛊、肿蛊、癫蛊、医蛊、金蚕蛊……等等几十种,本身蛊虫就已经是万虫之王了,而在这些蛊虫里面,最厉害当属金蚕蛊,金蚕蛊更是号称蛊中之皇!”
“传说金蚕蛊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生命力极其强悍,拥有金蚕蛊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甚至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绝大多数蛊都跟金蚕蛊一样,是用来杀人的,但也并不全是,比如医蛊,这就是我们苗医用来专门治病的巫蛊。”
“再比如说情花蛊,情花蛊同样没办法直接杀死人,但是却可以控制人心,一旦有人中了情花蛊,中蛊者就会对下蛊者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的爱上对方。一旦中蛊者心中还在想别的女人,或者对下蛊者不忠诚的话,那蛊虫就会发作,让中蛊者生不如死!”
阿提卡沉声解释道。
“那这金蚕蛊跟情花蛊比谁更厉害?”
苏长兴忍不住问道。
“如果论杀人的能力,当然金蚕蛊更厉害,但是情花蛊却比金蚕蛊更加神秘,更加难以培育。”
“情花蛊,又名情蛊,《蛊经》中有记载,‘巫蛊中有一种情蛊。此蛊乃是花蛊的一种,以九十九个负心人的血肉培植,三月开花,极其艳丽,此时如以养蛊人的心血相触,即成情蛊。’”
“中蛊者不得思情欲,否则心痛难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后,心痛至死。蛊者必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同时要以命饲蛊,蛊方能成,故此蛊世间罕见。”
“而在所有蛊虫之中,金蚕蛊以实力恐怖著称,情花蛊却以它效用的奇特而闻名。因为别的蛊都是吞噬灵气,或者其他的毒物喂养,但是情花蛊却需要苗族女孩用‘心血”’加‘蛊’才能练成,并且每日以心血喂养,足足十年方得一情蛊,光是情蛊的制作方法便不难看出,情蛊比金蚕蛊还要更加难得,更加珍贵!”
在得知杨小龙可能中的是情花蛊的时候,阿提卡心中也是掀起滔天巨浪。
毕竟这种蛊实在太稀罕了,想要培育成熟,几乎难如登天!
可是偏偏在红山寨就有情花蛊,这简直匪夷所思。
饶是阿提卡胆子相当大,心中也没来由的生出恐惧。
多亏没有人对他们两个人下蛊,要不然两人只怕别想活着离开红山寨。
“对了,那小龙他是怎么中蛊的?难道是昨天晚上咱们走之后被阿沁算计了?”
苏长兴对于蛊了解有限,只能不断询问阿提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昨天中午阿沁向杨先生敬茶的时候把蛊下在了茶水里面,所以后来杨先生才会有一刹那感觉到不适,那个时候情花蛊应该就钻进了杨先生的心脏寄居下来。”
阿提拉略一沉吟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你赶紧想想办法救救小龙,咱们可不能把小龙一个人丢下不管啊!”
苏长兴心急如焚的说道。
如果杨小龙真是是移情别恋,那他自然不会再管杨小龙,可关键现在杨小龙分明是身不由己,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苏先生,您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哪知道怎么救杨先生啊。”
阿提卡苦笑一声,满脸无奈的说道。
“你不是苗族人吗?这巫蛊乃是你们苗族特有的,而且你这么懂蛊,你肯定知道如何弄死那些蛊虫让小龙恢复正常的吧?”
苏长兴急切的说道。
他对蛊一知半解,面对这种神秘的东西,完全束手无策,所以现在他只能将营救杨小龙的希望寄托于阿提卡。
“苏先生,我确实是苗族人,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苗族人,我一不是苗医,二没学过巫术,我连蛊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杀蛊?”
“而且实不相瞒,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我从老一辈族人那里听来的,少部分则是我道听途说得来的,我实际上根本就不懂蛊!”
阿提卡一脸苦涩的说道,让他去杀蛊,就跟让三岁小孩去攀登珠峰一样,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