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交换记忆,三人之间都没有丁点秘密了,因此尉迟静柔和木青辰也都认出了阮玲霞,随即就转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小闲。
李小闲直接无视了两人的暧昧的目光,脚下的步子加快,径直走到了阮玲霞的身前,然后就问道:“有事?”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李小闲顿时就意外了,顿时就疑惑地看着对方,等着她的下文。
“是这样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当初对你做的事情,出卖你的那件事让我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当中,所以我——”
李小闲直接打断了她:“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阮玲霞仿若没听出李小闲撵人的意思,而是说:“我师父也跟你说了我怀孕的事情,我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可是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可能是担心李小闲不愿意听她说下去,她说的有些急促。
这个时候,尉迟静柔和木青辰也过来了,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话。她们也没有表示,就只是转头看着李小闲,想要知道他会如何处理。
“既然这样,你将来生养孩子的时候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如果你不想抚养,就送去给我。”
“我想跟着你。”
如果说李小闲先前还不是那么肯定,现在则已经差不多明白了阮玲霞的心思,他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于是就说:“这是不可能的。”
见李小闲说的斩钉截铁,阮玲霞立刻就死死地盯着李小闲的眼睛,然后问道:“为什么?”
“原因肯定是有的,只是不方便说,还是刚才的说法,将来你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干脆就不想抚养,可以去找我,不过,你是不能留下来的。”
“为什么?”阮玲霞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因为我不想家里有第三个女人。”
“你是担心她们不答应?”阮玲霞一脸不屑地问道。
“她们答应,我也不会答应,原因你就不用猜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我们还要总结今天所学到的东西呢。”
阮玲霞虽然打定了主意,可她也是有尊严的,死死地盯着李小闲看了数秒钟,然后就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尉迟静柔说:“虽然你的做法让我们很欣慰,可是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收留她?”
“你懂个屁,我可是她的仇人,她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里,还提出留下,要说里面没有问题,打死我也不信!”
“就算有问题,又能怎样?难道我们不会盯着她?”尉迟静柔不以为然地说。
“收起你可怜的同情心,她是丹阁阁主莫文怡最疼爱的弟子,就算不是这样,身为茅山弟子的她生活上也不用操心。而且,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你能保证每时每刻都盯着她?”
“我可以用分魂术控制她的。”尉迟静柔不甘心地说。
“你的分魂术距离完善还早,针对王元义的那次纯属运气好,就那也见得就一定成功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魂魄出现问题,你才能成功的。虽说通过这些天的修炼,你的魂魄强度不断提升,可是距离鬼獠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控制别人的手段还差得远呢?”
说话的时候,木青辰已经推开了门,两人也跟着进去了。
最后进来的尉迟静柔关上院门之后,转过身就问道:“我们三个之间的意识交流已经有半个月了,你们俩有没有学会分魂术?”
“知道原理,可就是没法施展,你难道没发现我们的魂魄是有区别的。我们只能交流记忆,别的是不能交流的。不过,将来我们的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说不定也能模拟出来。”李小闲如是说。
吃饭的时候,木青辰问道:“小闲,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都半个月买处理工作了,那边指不定以为我怎么了呢?”
李小闲不以为然地说:“不用担心,这也算是一个考验他们的机会,通不过考验的,回去正好给开了。”
没等她说话,李小闲紧跟着又说:“再呆三天,等我们把第二层的藏书看完就走。”
“这些天我们就光顾着记忆了,虽然晚上交换记忆的时候多少也理解了一些,可那都只是皮毛,我们需要时间整理并融会贯通。下次来看第三层的时候,就会事半功倍了。”尉迟静柔如是说。
阮玲霞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莫文怡,看到师父的样子,她哪里还不明白师父就是在等自己。
于是,她走过去弱弱地叫了一声:“师父。”
莫文怡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的性格就是太喜欢钻牛角尖了,这在研究炼丹术的时候,是一个优点,可是用在做事上,就是缺点了。不是师父说你,就算你有想法,也应该埋在心底,而不是去打草惊蛇。你这么贸贸然就过去找他,并提出留下来的要求,是个人都会怀疑你的目的,他要是把你留下,反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阮玲霞立刻就从善如流:诚恳地说:“师父,今天的事是我冲动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莫文怡还想说话,可是她随即就想到说了也不会让这个弟子改变主意,就打消了念头。
不过,什么都不说显然也是不合适的,因此,她决定换一个思路:“霞儿,你应该换一个思路,比如说,你要是能在炼丹一途上走得更远,就可以向茅山提出要求,到时候,就算你杀掉了李小闲,茅山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不过,这是建立在你在炼丹术上大放异彩,茅山才不会轻易放弃你。”
“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努力修炼的,只要我炼制出对整个茅山大有益处的丹药,我就可以向师门提出要求。”
见自己成功将阮玲霞引上了正轨,莫文怡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欣慰。
其实,她有一件事没说,作为茅山技术最好的炼丹师,她当然知道做到那种程度的难度有多大。因此,她虽然为之指明了方向,却是在画一个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