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周南的心底顿时就是一惊。来的不是他想见到的人,在他的想象中,谁来都可以。可是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自己这一次可能过不去了
这一刻,他的心底全都是后悔。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打死也不会去招惹尉迟静柔。
他还明白一件事,幸好他没得手,如果那天晚上得手了,说不定他的下场会更惨。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面对的结果,可他还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周南毕竟不是一般人,能空降过来,足以证明了他的背景。因此,他有理由相信尉迟静柔根本就不可能把他如何。最多也只是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
来的是尉迟静柔分管的行动二组组长叶询,他还带了两个人过来。关键是叶询的手上还拿着手铐。
虽然周南笃定尉迟静柔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在看到叶询拿着手铐直奔他而来的时候,他顿时就懵了,尉迟静柔这是要先把他弄进去。他当然知道进去的后果,就算他最终洗脱了罪名,他的名声也臭了。
因此,他立刻就质问道:“尉迟静柔,你敢——”
“你都敢,我为什么不敢?”
周南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再次闪过一抹后悔。这个时候,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常在井边走,哪有不湿鞋。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色胆包天了。以前的成功,让他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以至于他居然敢向尉迟静柔这样的人下手。
尉迟静柔紧跟着就给叶询下命令:“把他带走,收缴他的通讯工具,拿去解锁,拷贝里面的通讯录和文件。通知重案组,搜查他的车子,我想,他的车子里还有别的证据。我现在就去向主任汇报。”
最后,她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了叶询:“这也是证据,一起交上去。”
叶询带来的两个人立刻就上去收缴他的手机,周南当然不会让他们得手,立刻就大声质问道:“尉迟静柔,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说话的时候,他就要先一步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可电话却被他左手边的人先一步拿了起来,以至于,他抓了一个空。
“我自然是要为我的行为负责的,你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混在警察队伍里,难怪老百姓对警察的印象不好。我知道你家里有人,可我倒要看看你家人敢不敢明目张胆地包庇你!”
随即,她对叶询下命令:“叶组长,如果他拒捕,就给他吃点苦头。”
然后,他一脸不屑地说:“身为警察,竟然试图阻挠司法,真不知道你的这身警服是怎么来的。”
周南真的害怕了,他没想到尉迟静柔竟然敢这么做,不过,他是肯定不会让对方把自己带走的。那样的事情要是发生,他想要洗脱罪名,难度可就大了去了。
没等他说话,尉迟静柔却先一步说:“周主任,我劝你还是配合一下,拒捕可是要被击毙的。”
说话的时候,尉迟静柔把手伸进外套,从肩带的枪套上拔出了手枪,打开保险走到跟前对准了周南的额头。
周南被吓了一大跳,尽管他坚信尉迟静柔不敢开枪,可他还是被吓住了,本能地就要后退。可是因为有椅子挡着,他根本就退无可退。而且,叶询带来的两个人还一左一右夹着他。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而是叫道:“来人啊——”
他刚喊出声,就戛然而止,腰立刻就弓了起来,满脸的痛苦。因为尉迟静柔突然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叶询趁机走过去,将手铐扣在了他的双手之上。
等周南适应了疼痛,情况已经非他所能改变。
他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尉迟静柔把自己带走,因此,他歇斯里地地说:“我是不会出去的,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这样的人渣,法律自然会制裁你的,我可没权利杀你,要杀,也是行刑的武警,只希望你的罪名不要太严重,不然,你恐怕真的得死了。”
说完,尉迟静柔对叶询说:“带走,按照流程来,证据的事情得抓紧了。”
“是,主任。”
“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向领导汇报。”
当尉迟静柔感到邓默办公室的时候,邓默正在会见客人。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客人才走。
送走来人之后,邓默立刻就问道:“有事吗?”
“主任,我接到举报,周南同志涉嫌贩毒。”
邓默先是一愣,继而就一脸吃惊地问道:“你说什么?”
“有人举报周南贩毒,我已经让人把他抓起来了,重案组正在收集证据。”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我已经在他的办公室找到了毒品,重案组正在搜查他的办公室和车子,他的通讯工具也拿去证据室破解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更确凿的证据的。”
邓默其实已经六神无主了,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周南真的有问题,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毕竟他刚来没几天。
不过,他对尉迟静柔没有先向他汇报,就自行出手抓人有着很大的疑惑。一般情况下,只有周南得罪了她,才有这样的可能。
关键是周南才来几天,他应该没有理由得罪她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于是,他问道:“你听谁举报的?”
“红珊瑚夜总会的一个公主,她昨晚跟周南在一起,周南付钱的时候,她看到周南的钱包里有疑似毒品的东西。她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报警。她报警的时候,我正好在报警台那里。我担心会走漏风声,就立刻做了安排。”
“为什么不先向我汇报?”
“我当时就想着把嫌疑人抓住,没想别的。对不起主任,我在重案组养成的习惯还没改过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尉迟静柔的态度很诚恳。
邓默忽然小声问道:“他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下死手?”
“他没得罪我,我只是公事公办。”
邓默死死地盯着尉迟静柔,可是尉迟静柔的脸上始终都是一脸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