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和陈固下棋。
和韩父下棋时不同,靠布局取胜。
和陈固下棋,王越和陈固厮杀。
厮杀很激烈,双方差距极小。
最后,陈固侥幸获胜,击败王越。
取得胜利后,陈固得意不行,对王越指点江山,说王越这里下的不好,那里需要改进。
王越面带微笑,点头答应。
“伯父,我胜了。”陈固很高兴的向韩父炫耀。
“嗯。”韩父应了一声。
“吃饭了。”韩母喊。
陈固立刻朝韩母走去,还没到韩母身边,就高兴道:“伯母,你知道吗,刚才我和王越下棋,我赢了他。”
陈固向韩母炫耀他的胜利战绩。
见此一幕的韩父无奈摇摇头。
“怎么不赢他?”韩父问王越。
他眼光毒辣,自然看得出来,是王越有意向让陈固,让陈固取得胜利。
与其说,王越输给陈固,倒不如说王越完完全全赢了陈固。
陈固只需要想怎么赢王越,王越不仅要想着怎么让陈固,还要想着怎么让的让人看不出痕迹,这颗比赢棋困难多了。
“爸,你是说,不是陈固凭借实力获胜,是王越让他,他才会获胜?”韩茜吃惊问。
“陈固的棋艺臭不可当,若王越全力以赴,不说杀的他七零八落,轻易击败他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事情。”韩父既和王越下过棋,也和陈固下过棋,对于王越和陈固之间的实力差别,他是很有发言权的。
“王越,你真让了陈固,让陈固取胜?”韩茜看着王越。
韩父、韩瑾荷、韩茜都不是外人,没有隐瞒必要,王越点了点头。
得知真是这样,韩茜更加惊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越不语。
有些话,王越不方便直接说,韩父则方便直接说:“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所谓男朋友心胸狭窄,若王越胜他,他必定记在心里,王越不想如此,便放水让他取胜。”
韩茜看向王越的目光充满欣赏。
她个性比较强,一件事情要么不做,做就要拿第一。
王越明明可以拿第一,却拿第二。
能够做到这点,王越真不简单。
“你能教我下棋吗?”韩茜问王越。
“好啊。”王越爽快答应,他在韩家养伤,可没少麻烦韩家。
“去吃饭。”韩父对韩茜道。
韩茜知道韩父是什么意思,是给王越和韩瑾荷创造独处空间。
她也识相,乖乖去吃饭。
留下王越和韩瑾荷。
“胳膊酸吗?”说着话,韩瑾荷给王越按摩那只下棋的胳膊,像是个温柔的妻子。
“不酸。”王越搂住韩瑾荷的腰,把韩瑾荷放在他腿上。
“不要,你腿还没有完全好。”
“好得差不多了,再说你又不重。”
韩瑾荷这才坐在王越腿上,被王越抱在怀里。
王越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抱着韩瑾荷。
韩瑾荷也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被王越抱着。
或者。
吻。
……
又过了一个星期,王越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行动自如。
离开韩家。
上了一辆出租车。
王越没说他去哪儿,出租车师傅也没问王越去哪儿,拉着王越,来到一座养老院面前。
王越进入养老院。
有个老头在池塘边上钓鱼,身边还有一根鱼竿,像是给王越准备的。
王越在老头身边坐下,用那根鱼竿钓鱼。
“好得差不多了?”老头问。
“差不多了。”王越道。
“怎么就死不了呢。”老头道。
老头姓江,名百忍。
是江玄野和江止水的爷爷。
“您一点都不愧对您名字里的那个忍字,您真的很能忍。”王越一边钓鱼一边道。
在江止水疯掉之后,江百忍应该立刻对付王越。
在江玄野入狱后,江百忍应该立刻对付王越。
然而没有。
当江玄野和江止水已成为王越的过去式,江百忍忽然冒了出来,狠狠捅王越一刀,差点捅死王越。
车祸是江百忍一手安排的。
“跟我说说那天的经过。”江百忍指的是车祸那天的经过,他对计划很了解,可他不在现场,现场和计划始终是有变化的,不然王越不应该还活着。
“那天,我上了出租车,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我觉得想睡会儿。”
“这也正常,当天天气很冷,进入比较暖和的车里,难免会产生睡意,渐渐的,我睡着了。”王越道。
“车里有一种奇木,那奇木会发出一种无色无昧的味道,吸入体内后,会渐渐睡觉。”江百忍道,“既然你睡着了,你应该会死才会。”
“司机见我睡了,很不客气的掏出一把刀子,想把我的喉咙割断。”王越道。
“然后呢?”江百忍知道,这是重点。
“然而我没睡。”王越道。
“这是不可能的,那种奇木散发的味道会让人不知不觉的睡觉,就算你有不睡觉的意识,也无法阻挡睡眠。”江百忍道。
王越从口袋掏出一根细长亮闪闪的银针。
“我有个习惯,我在任何陌生的环境里都不会睡觉,哪怕我再累再困,如果我想睡觉,我就会用这根银针扎自己,这会令我有精神。”
“我总不能当着他人的面用银针扎自己,这也太疯狂了,加上我真的很困,便装作睡觉,实际偷偷用银针扎自己,我看似睡了,其实我根本没睡,当时我没有想到车里危机四伏,我只是想不让我在陌生的环境睡觉而已。”王越道。
“你就是用幸……”江百忍想说你就是用幸运击败我的两个孙子,但是没有说出口。
时刻在身上放一根银针,在任何陌生环境都不睡觉,一旦想睡觉就用银针刺自己,这跟幸运没有丝毫关系,而是毅力。
“你继续说。”江百忍道。
“所以,在司机用刀割我喉咙的时候,清醒的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两只手抓住司机两只手的手腕,汽车方向盘没人控制,虽然当时的路上没有多少车,很平坦,但这依然很危险。”
“已经够危险,然而危险不止如此,有个年轻人从改造过的后备箱进入车厢,一刀子朝我脑袋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