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之间眉头一挑向着静室门口道:“楚二,何事?”
就见静室门口处,一道身影出现,不是先前在武王府门外迎接朱载基以及孟若惜二人的管事又是何人。
管事向着楚毅还有朱载基一礼,然后向着楚毅道:“回禀殿下,皇后娘娘銮驾驾临,不知……”
楚毅微微颔首道:“既然是皇后娘娘亲临,你且前去将皇后娘娘迎来!”
至于说朱载基闻言则是一脸的愕然之色道:“咦,母后她怎么来了啊!”
楚毅则是看了朱载基二人一眼,嘴角微微一翘道:“等下见了皇后不就知晓了吗!”
朱载基连忙起身道:“太傅,待我前去迎接母后!”
孟若惜也是跟着起身,不过就在这会儿一个声音自静室之外传来道:“本宫已经到了,皇儿不必出来了!”
说话之间,就见皇后一身盛装前来,一直侍奉在皇后身旁的侍女在行至静室之外的时候停了下来,只有皇后一人走进静室当中。
楚二一直跟在皇后身后,从楚二的神色反应可以看出,皇后的到来明显是出乎其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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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楚二了,其实武王府上上下下对于皇后驾临楚王府那是一个比一个惊讶。
武王府同皇家关系极为融洽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是皇后夏氏却从来没有来过武王府半步。
如今从来没有驾临过武王府一次的皇后夏氏突然之间出现在武王府,这如何不让人为之惊讶。
楚毅这会儿也是缓缓起身向着皇后微微点了点头道:“皇后驾临,楚某有失远迎,还请娘娘多多见谅!”
皇后微微一笑道:“武王却是客气了,本宫此来只是有一事放不下,此番前来叨扰,武王莫怪才是。”
这会儿朱载基行至皇后近前,搀扶着皇后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自家母后同楚毅之间似乎有什么不睦,反正从朱载基有印象起,他不止一次前来武王府,但是皇后却是从不踏入武王府半步。
这一点一直以来都是朱载基心中的一个疑惑,所以说现在眼见皇后夏氏前来,朱载基心中同样也是非常的惊讶。
拍了拍朱载基的手,夏氏又同孟若惜点了点头,柔声道:“为娘还不是担心你这孩子,若是楚太傅不肯帮你的话,为娘前来,也好与你一同求太傅啊。”
朱载基闻言心中大为感动。
楚毅则是微微一笑,轻叹一声示意皇后夏氏落座,然后看着皇后道:“娘娘何以认为楚某就不会帮基儿呢!”
夏氏微微摇了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一个不好甚至会为大明带来不小的麻烦,我此番前来并非是以大明皇后的身份前来,而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前来,希望楚太傅能够为基儿做主。”
说着夏氏轻叹道:“如今陛下闭关不出,朝中大事由首辅王阳明大人执掌,但是王大人一心为公,基儿之事不过是私事,我怕王大人那里不同意。”
目光落在楚毅的身上,夏氏缓缓起身,然后冲着楚毅一礼道:“思来想去,基儿之事也只有太傅你才能够帮他了!”
楚毅一步踏出,阻止夏氏行礼道:“娘娘这是说哪里话,基儿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他既然求到了我这里,我这做太傅的又岂能袖手旁观,便是娘娘此番不来,我也会为基儿做主的。”
朱载基在一旁闻言大喜,连忙拉着孟若惜道:“若惜,快随我谢过太傅!”
孟若惜脸上带着几分欣喜之色随同朱载基一起向着楚毅拜下道:“谢过太傅!”
楚毅长身而立,受了二人一礼这才向着静室之外道:“楚二,你且持我名帖,将阳明首辅、岳飞大将军,大宗正朱厚熜几人请来!”
听着楚毅的吩咐,无论是皇后还是朱载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笑容。
无论是王阳明还是岳飞又或者是大宗正朱厚熜,可以说几人实力或许不是大明神朝最强的,但是却是真正辅助朱厚照执掌大明神朝的,乃是大明神朝的决策者。
楚毅同朱厚照二人闭关之时,大明神朝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差不多都是由几人会同内阁一同商议决断。
这边王阳明、岳飞、朱厚熜接到楚毅的名帖的时候自然是心中颇为好奇。
要知道楚毅鲜少会理会朝中之事,所以说没有要紧的事情的话,楚毅是不可能请他们过府的。
只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几人几乎是接到名帖简单收拾了一番便第一时间赶到了武王府。
走进静室当中,几人看到坐在那里的朱载基、孟若惜自然是愣了一下,脸上隐隐的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不过当几人看到皇后同样也坐在那里的时候,心中自然是为之一惊。
皇后从不来武王府这一点,做为大明神朝的核心高层,他们自然是清楚的,所以见到皇后出现在王府,自是心中暗暗惊讶不已。
当然几人皆是面色平静,冲着皇后还有楚毅行礼。
朱厚熜做为执掌大明皇室事务的大宗正,在大明神朝同样也是极有影响力,毕竟做为朱厚照的堂弟,宪宗朱见深之孙,孝宗朱祐樘之侄,在皇室当中同朱厚照这一支最为亲近的血脉了。
自来到这一方世界,朱厚照对于皇室子弟寄以厚望,亲自任命朱厚熜为皇室大宗正,全权负责皇家事务。
数十万的朱氏皇族被朱厚熜管理的井井有条,足可见其手段和能力。
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朱厚熜向着楚毅道:“殿下此番召我等前来,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楚毅微微一笑道:“其实就是我不开口,想来大宗正应该明白我为何召你们前来吧!”
目光落在朱载基还有孟若惜二人的身上,楚毅神色一正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知晓了,基儿同孟姑娘两情相悦,已然定了终身,这一点我是认可的,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楚毅开口一言而决,这会儿再询问王阳明、岳飞、朱厚熜的意见,几人对视了一眼,齐齐道:“既然殿下觉得没有什么,我等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楚毅点了点头,神色之间带着几分肃然道:“可是因为基儿与孟姑娘私定终身的缘故,致使孟氏一族为人所责难,说来孟氏的麻烦,也算是由基儿而起,诸位以为,我等当如何才是。”
岳飞闻言哈哈大笑道:“太子殿下乃是我大明神朝之储君,身份尊崇,孟姑娘既然已得皇后以及殿下认可,那么便是我大明神朝之太子妃,而孟氏一族便可算我大明神朝之姻亲外戚,如今孟氏有难,我大明自然不可不管。”
说话之间,一股肃杀之气一闪而逝,岳飞沉声道:“所以臣恳请殿下允准,我大明当发兵相助孟氏,为太子殿下做主,扬我大明国威。”
楚毅目光投向了一直捋着胡须没有开口的王阳明,微微一笑道:“不知首辅以为如何?”
王阳明笑了笑道:“大将军之言甚善,臣无有异议!”
楚毅颔首笑道:“如此甚好,既如此,本王便擅专一次。”
目光一凝,楚毅沉声道:“岳鹏举听命!”
岳飞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看着岳飞楚毅沉声道:“你且调遣羽林卫十万,随我一同前往孟氏。”
岳飞点头道:“末将这便前去调派人马。”
目光落在王阳明的身上,楚毅道:“此番本王与大将军前往,朝中之事便劳烦首辅了。”
王阳明捋着胡须笑道:“殿下客气了,此本就是臣分内之事。”
当楚毅的目光落在朱厚熜的身上的时候,朱厚熜笑着道:“我这便前去准备一份厚礼,也好彰显我大明的诚意。”
楚毅笑着道:“大宗正却是有心了,此番便劳烦大宗正代表陛下以及娘娘前往孟氏,为基儿将亲事定下,我大明乃是礼仪之邦,一切当以礼待人。”
很快王阳明、岳飞、朱厚熜各自离去,楚毅笑着看向皇后道:“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起身向着楚毅一礼道:“由太傅为基儿做主,我也就可以安心了,本宫这便告辞了。”
目送皇后离去,朱载基脸上满是欢喜之色向着楚毅道:“基儿多谢太傅为基儿做主!”
拍了拍朱载基的手,楚毅微微一笑道:“基儿且同孟姑娘前去收拾一番,随时准备出发。莫要忘了带上你那东宫六率,也好让他们出去见识一番。”
东宫六率做为护卫太子的武力,素来是重中之重,此番朱载基翘家,可以说是东宫六率失职。
此番前往孟氏,自然是少不得朱载基,太子出行,那么做为东宫六率当然也就必须要随行护卫。
哪怕是朱载基并不需要护卫,可是按照大明礼法规矩,太子出行必然少不得东宫六率。
朱载基同孟若惜一同离开了武王府,回首看着那武王府,朱载基的心情自然是无比的欢喜,拉着孟若惜的手道:“若惜,此番太傅做主,孟氏便是有什么劫难,也可无忧矣!”
孟若惜虽然不大清楚大明的实力,可是从朱载基的口中,她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大明至少有着数尊天尊级别的强者坐镇,知晓这点,在楚毅决定相助他们孟氏的时候,孟若惜便安心了许多。
拉着孟若惜的手,朱载基笑着道:“走吧,随我前去东宫,咱们稍稍歇息一番,想来要不了多久,太傅那里便可以做好一切的准备了。”
东宫
做为太子的居所,东宫毗邻皇宫,毕竟太子早已成年,自然要另辟居所。
当太子偕同孟若惜出现在东宫之前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太子面前,一身甲胄的戚继光冲着太子一礼道:“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朱载基上前将戚继光扶了起来,看着一脸肃穆之色的戚继光,想到自己偷偷溜出去的事情,朱载基不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戚继光自然是注意到了朱载基的神色变化,深吸一口气道:“殿下乃是一国储君,若是再有出行,还请殿下务必带上末将。”
轻咳一声,朱载基连连点头道:“孤记下了!”
说着朱载基神色一正看着戚继光道:“戚将军且传令下去,令东宫六率集结,随时准备同孤出发。”
虽然不知道究竟何故集结东宫六率,但是做为执掌东宫六率的将军,戚继光当即听命道:“末将领命!”
几名孟氏族老这会儿便被曹少钦安排在东宫的偏院之中,朱载基知晓之后,便让孟若惜前去见那几位孟氏族老。
偏院之中,几位孟氏族老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虽然他们知道此番孟氏极有可能劫数难逃,而他们便是孟氏挑选出来延续血脉的种子,但是但凡是有一线希望,他们自是希望孟氏能够度过这一劫。
所有的希望都在朱载基的身上,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大明,尽管说不清楚大明神朝的底蕴和实力如何,可是从他们一路之上所见,还是能够看出大明实力不弱的。
如果说大明愿意全力相助他们孟氏的话,倒也未必不能让孟氏摆脱劫难。
所以说当他们见到孟若惜的时候,几位族老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行至孟若惜面前看着孟若惜道:“若惜,怎么样,大明肯出手相助我们孟氏吗?”
孟若惜微微点了点头道:“几位族老放心便是,朱郎已经说动了大明武王殿下,很快大明就会出兵前去相助我孟氏。”
听孟若惜这么一说,几位族老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孟岩微微一愣,带着几分疑惑不解道:“咦,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该是一国之君才能决断吗?这位武王殿下又是何人,他又怎么可能决定如此之大事呢?”
孟康、孟安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孟若惜,如果不是知道孟若惜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他们都要以为孟若惜在欺骗他们了。
毕竟在孟岩他们看来,事关一国之太子,又涉及到天尊强者,对于任何势力来说,没有一方势力之主开口,谁也不可能做出决断。